这倒是奇了怪了,明明早上她端汤盅来的时候,陛下的脸都黑成锅底了,没想到和芳嫔见了一面,还能有心情打趣自己。
小姑娘的脸色明明白白地写着:陛下你是不是戴绿帽戴傻了?
萧沐卓睨了一眼不远处的汤盅,似是才想起来那股子憋闷之气,他眼神清洌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还不过来。”
“陛下,君子动口不动手!”苏婉明眸微动,黑瞳内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
皇帝颔首,他就是想动手也要顾忌着自个的身子不是,动手是不太能,动口倒可以!
唔~可怜苏婉再也未有开口说话的机会,陛下确实没动手,陛下也确实是君子,他动嘴了,把苏婉是吻的七荤八素,差点找不着北了。
漫长的一吻结束,苏婉已经彻底化为了一滩春水,浑身娇软的厉害使不出一丝力气。
狗子可以啊,撩拨人的技能那叫一个日进千里突飞猛进,照这势头下去根本不用等狗子身体痊愈,她就怕自己一个坚持不住先把皇帝给强了。
哎,成年人的冲动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陛下~”甜腻腻的嗓音一出来就叫床榻间的旖旎又浓了几分,苏婉媚眼含春,绯红着小脸问道:“臣妾要不再去熬一碗大补汤?”
多补补,也好叫你早日一展雄风!
“大补汤?”皇帝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字眼就是这三个,他嘴角牵起,一张俊容恍若罂粟绽放,二话不说又俯身堵住了苏婉的嘴。
门外不明所以的李太医正垂首等着陛下的召见,经过太医们几番激烈的讨论,李太医终于重新改进了药方,务必早日让陛下龙体康复如初。
凝聚了众人心血的新药方就揣在李太医怀里,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急于想让陛下知道太医们的努力。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老人家的腿脚渐渐酸痛起来。
奇了怪了,陛下屋里没有大臣在呀。
李太医又等了片刻,屋门才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脚步虚浮的苏小主。
仅仅只是一瞥,李太医彻底僵住了身子,乖乖,苏小主的嘴......不行,药方还得再增些东西,在陛下恢复之前,可得让陛下清心寡欲一些才好啊。
“微臣突然有些急事,微臣明日再来求见陛下。”李太医步履匆匆,很快离开了主殿。
一脸莫名的苏婉转身问门口的哑巴太监:“不是说李太医有事要求见陛下吗?”
嗬!哑巴太监白白净净的面容上头一回出现了复杂难言的情绪,他低垂着头颅躬身告退,仓皇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都有种逃跑的感觉。
咦?大家这是怎么了?
关于此问题的困惑,苏婉很快就从范晴嘴里得到了答案。
“小婉!你的嘴被驴给踢了吗?”一身清爽的范晴眨着一双绿豆眼,满脸都是对苏婉的关心。
什么?
后知后觉的苏婉急急忙忙在范晴的屋里找到一面铜镜,定眼一瞧,被铜镜里那两片肿成王中王香肠的唇瓣惊得半天说不出来话来,肿成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嘴巴周围一圈多了数个大大小小的红印,乍一眼就跟热狗上撒了草莓干似的!
呵呵,我是真的人,皇帝是真的狗!
一想到自己顶着这副尊容一路从主殿慢慢晃悠到了范晴这,苏婉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李太医,哑巴太监,还有守卫们,小宫女小太监,大家见鬼一样的表情现在全,部,可,以,理,解,了!很好,狗子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天色还亮堂着,苏婉决定先赖在范晴的屋子里,等夜色降临再偷偷摸摸回去,顺便在这好好想想回敬皇帝的妙招。
苏婉不走,范晴自然是最开心的,她大手一挥,喊小宫女去整了一桌铜锅子,寒冷的冬季还有什么比和好友一块围着锅子涮肉片吃更幸福的事呢?
厨房的嬷嬷们得知是为苏小主和范小姐准备的膳食,态度那叫一个殷勤,手脚那叫一个麻利,光是洗净的蔬菜和切成薄片的牛羊鱼肉就备了满满六个大食盒。
面对着热气腾腾的锅子和吃得酣畅淋漓的范晴,肿着香肠嘴的苏婉流下了羡慕嫉妒的泪水,她的嘴角定是也被狗皇帝咬破了,刚刚吃一口肉片疼得她眼角泪花都飙出来了。
可惜好姐妹范晴不明白自己的痛苦,她一边飞速地下筷一边含糊不清道:“是不是好吃哭了?小婉别哭了,快动筷!”
噗,这是苏婉心口老血喷出的声音。
纯·白纸·晴又要开始发功了。
“晴儿,我嘴角破了,疼~”眼泪汪汪的苏婉想寻求一下安慰。
“怎么破的?”
“被…被陛下咬破的。”
嗯?吃得不亦乐乎的范晴总算停下了筷子,凑到苏婉面前开始仔细地观察她的嘴。
“你是说,这都是陛下干的?”
小婉猛点了点头,谁知接下来范晴的一番话险些叫她气血倒流,范晴说:“陛下是不是每天光喝药没肉吃?瞧瞧他都饿成啥样了,这是把你当酱肘子啃了吧?改明儿我让哥去给陛下送个大肘子,叫他别啃你了。”
果然,她希望从纯·白纸·晴嘴里听到安慰那是痴人说梦!
一顿锅子艰难地吃完,苏婉还没想好要如何给予狗皇帝深中灵魂的一击,而她的好伙伴范晴根本连狗头军师的角色都胜任不了。孤军奋战的苏婉想得头都要痛了,奈何脑细胞还是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晴儿!晴儿!你在屋里吗?”屋外传来了范统领中气十足的声音。
趴在软榻上的苏婉被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在屋里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她才不要再被人看见自己的香肠嘴。
范远拄着拐就推门进了屋,嘴里说个不停:“你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干啥呢?对了,咱家那个墨绿色药瓶你带了吗?借哥使使。”
“带了。”范晴撇了眼小婉藏身的地方,镇定自若地从衣柜包袱里掏出一瓶墨绿色的小药瓶。
范远如获至宝,忙把厚实的袄子拽下一侧,露出半边古铜色的宽肩,背对着范晴道:“晴儿,给哥这肩胛骨抹点药。”
范晴凑近一打量,哟嗬!红肿的一片,周圈几个大小不一的红印子,症状倒是和小婉的嘴唇一模一样!
“哥!这是谁抱着你的大膀子啃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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