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那边搞的热热闹闹的,军队一天只往前推进二十里。
慢慢悠悠的,等他们抵达涪县的时候,少说也得半个月后了。
但即便如此,也还是让涪县倍感压力。
主要是王贲的所作所为,着实将涪县令给吓到了。
出门的时候一万人,一天走了二十里,这人数突然就多了几百人。
再走一天,又多了几百人。
虽然在这个规模的军队中,几百人并不算多,但就算按照两天一千人的规模来算,半个月那也能增加七千多人了。
现在整个涪县才多少兵力了?
满打满算,也就不过四千余人而已。
不是涪县令不想再征召了,而是涪县实在塞不下那么多人了。
现在整个城中乱糟糟的一片,卫生环境堪忧,就连治安环境也急剧下降。
大量征召兵士,还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兵士,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纪律性极差。
加上汉朝的军事制度,涪县令虽然能征召起来这么多人,但他手下却没有足够多的军官。
这也就导致了军侯干了将军的活,屯长干了军侯的活。
自身能力不足,没有掌控过那么多人,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长官的约束能力不足。
如此一来,部队怎能不出问题?
面对越来越多的敌军,涪县令慌了……
……
益州州治,雒县。
得到了各地的援兵支援之后,贾龙终于是松了口气,日子也算是好过了一些。
虽然各地送来的并非精锐,多为临时征召的兵员。
但对面的黄巾贼兵也没强到哪去,两边可谓是半斤对八两,水平都是一样的。
而自己这边有生力军的加入,加上人才方面也要优于黄巾贼兵。
所以贾龙也渐渐的从劣势当中恢复了过来,渐渐的取得了一定的战场主动权。
如今已经将战场推进到了雒县地界。
但整体而言,贾龙现如今依旧处于劣势之中。
对面的黄巾贼兵首领马相,此时还坐拥着益州州治,犍为,巴郡南部等约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益州地界。
贾龙在不断的曾兵,马相也同样没有闲着。
而且马相还称帝了,多的不说,勇气还是很牛逼的。
称帝之后的另一个副作用就体现出来了,马相封了一大批的大官,通过此手段拉拢了一大批人的忠诚。
贾龙先前曾数次发动攻势,但均被马相给打了回来。
现在只等着各地的援兵到了之后,在对马相发起一波攻势。
“怎么最近过来的援兵越来越少了?”贾龙察觉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连更远地方的援兵都到了,没道理广汉郡的援兵还没到。
坦白的说,现在贾龙就指望着来自广汉,汉中,巴郡北部,蜀郡北部这四个地方的援兵来打仗呢。
马相这厮占据的地盘,刚好将整个益州一分为二,正好卡在了中间。
南边的永昌,越嶲,牂牁,益州郡等地的兵力过不来,他们只能从南往北进攻,与自己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派人去催,若是因为援军迟迟不到而导致战事失利,事后他们谁也别想跑了!”贾龙也有些急了。
“报……从事,涪县令来报,黄巾军突然出现在巴郡和广汉北部,这批人看起来要比马相等人更加严谨,军队的战斗力也更强,现在已经有近两万人围攻涪县了,涪县令请从事调兵支援!”
“什么?”贾龙大吃一惊,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中间的还没有搞定呢,北边的又起来了?
“这马相身边看来也是有能人的啊!”任岐神色略显不太正常的说着。
贾龙与任岐对视了一眼,瞬间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意思。
黄巾贼兵起事有一个特点,他们的队伍扩张速度极快。
若是不能在起事之初就将其迅速扑灭,后面那就必须要废更多的功夫才行了。
现在巴郡和广汉北部也出现了,而且还是规模为两万左右的人数。
那意味着,盘踞在巴郡和广汉的黄巾贼兵,人数至少也要在三万以上。
如此一来,北边各县人人自危,自身都保不住了,哪还有能力派兵来支援自己?
“要不我们撤了吧!”任岐开口道。
“撤?往哪撤?州牧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你我根基皆在此处,便是逃了,又能逃到哪里?”
“一旦蜀地北部被黄巾贼兵占据,他们只需要在汉中安排两万人,就可以彻底堵死外面进蜀的通道。”
“到了那时,数以十万计的兵力将会扑向南方,你我二人在那边无根无基的,你觉得那些人会听从我们的指挥,一心平叛吗?”贾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虽然失望,但他还是必须要硬着头皮打下去,不然等待着他的依旧还是灭亡。
“我们现在只有不足三万人,就连面前的雒县都攻不下,若是等南边的黄巾贼兵打过来,我们只会死的更快。”
“那也不行……”
“必须要撤了,马相这一招不可谓不毒,直接切断了我们的后路,涪县至此,不过二三百里而已,全速行军,三五日便可抵达,到了那时想再走,那可就真的走不掉了!”任岐语气坚定道。
他已经看到了失败的迹象了,本开始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赌一把的。
结果现在好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们输掉了所有,输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派人去探!”贾龙依旧不想就这么离开,脑袋瓜子飞速的嗡嗡转动着,想着破局的办法。
但现在的局势已经迅速的变化了,他刚刚建立的一些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了。
朝廷虽然是光明的,但眼前他们看到的是黑暗的,如果不暂时找个地方待着,他们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很快,贾龙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我与董卓有过共事,先探一探北边黄巾贼兵的动态,若事不可为的话,我们便绕道悲伤,寻求董卓的帮助!”
贾龙早年间曾与董卓一起大破羌族人,而董卓这两年可谓是威风八面,麾下兵士尽是精锐。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打的黄巾贼兵抱头鼠窜。
“你这是在引狼入室,你就不怕州牧他不高兴?”
“州牧?”贾龙呵呵一笑,蔑视道:“给他面子他是州牧,不给他面子他屁也不是,他若是真的有种,又何必蹲在荆州不敢露头呢?实在不行,你我二人大不了举家投靠董卓便是了,这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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