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
阙云丞起身往办公室走,期间的电话来个不停,各方老总都是人心惶惶,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求帮忙。
小规模的公司倒是也还好,可如汇凌国际这种规模的企业,一旦受损,那极可能是大厦将倾,根本没有寻常企业能够帮的了。
人人自危。
“阙总,要见见谈氏的人吗?”宁特助问。
阙云丞正在盯着股市,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并没有抬头,只是问:“我不记得我跟谈氏有过什么合作,他们怎么会突然找过来?”
“也许是想拉拢个人脉?”宁特助猜想着。
阙云丞扶了扶镜框,“这种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赶紧跟汇凌国际接触合作关系,以防赔的连本都没有。谈氏固然不会受到这次货币贬值的风波,却也不是完全没损失,他们这个时候找过来,你觉得可能是想拉拢人脉么?”
宁特助皱了皱眉头,有点想不通了,“那这是……”
汇凌国际与谈氏的确没什么合作,顶多是认识,遇到了多多少少也能给各自三分薄面,点头之交而已。
以至于他们之间也谈不上谁会害谁,因为没有利害关系。
“趁人之危。”阙云丞淡淡的说了句。
虽然他现在猜不到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段时间辛苦一下加个班,我先回家。”阙云丞起身拿起外套和手机。
宁特助有点诧异。
这个节骨眼,先生不准备留在公司坐镇吗?
“天大的事,我都得回家陪孩子。”阙云丞说了句便离开了公司。
熬了整整两天,他上了车闭目养神,眉头紧锁。
途中,还不停的用手机盯着各方情况,在其余大企业拉融资试图扛过这次风暴的时候,他也在挑选那些向汇凌国际抛开橄榄枝的企业。
但从始至终,阙云丞都没有考虑过谈氏。
他自己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多年在商界摸爬滚打积累下的商业嗅觉,让他觉得找谈氏,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而阙云丞刚刚下了车,就接到了宁特助的电话:“怎么?”
“先生,秦家宣告破产了。”宁特助语气凝重。
在京城之中,阙氏、谈氏、秦氏、周氏,四个家族属于是名门大户,企业庞大,根基稳固。
只是这几年秦氏有点下滑的趋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想到,仅仅不到半月,居然破产了?
“他们家上半年不是投资了许多地皮要建商场么,如今建材涨价,资金链断裂,因为货币贬值,秦家最后破产评估的资产,都没有平时的五分之一。”
这就是破产的关键。
阙云丞眉头紧锁,“你等着点电话,看看周家的人会不会找我。”
“好。”宁特助犹豫了下,“不过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吧。”
如今京城大型企业还能叫的出名字的,只有周家和阙家了。
但周家跟阙氏一直都是对手,虽然明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和和气气的,但明争暗斗从没停下过。
阙云丞捏了捏眉心,“他不想死,他会找我的。”
“好的。”
-
进门之前,阙云丞呼吸了几口气,把脸上的疲惫和阴霾都挥散掉,这才打开门进去。
“爸爸!”
“爸爸回来啦!”
客厅里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玩耍的两个儿子,齐齐扭回头,惊喜的奔着他跑过来。
满身疲惫仿佛一瞬间就没有了。
阙云丞蹲下来,伸出手臂迎接住两个穿着米老鼠衣服的儿子,脑袋上还有个脑子,耳朵晃晃荡荡,可爱极了。
“今天怎么没有上学?”
阙谨说不太明白,苏言就说:“妈妈把我们接回来的,也没说什么原因。”
阙云丞倒是没在意,“妈妈呢?”
这种感觉,好像久违了。
“厨房呢。”阙谨指了指。
“去玩吧。”
阙云丞起身奔着厨房走。
厨房门口,他一手撑在门框边,浑身都累,黑色的衬衫开了一颗扣子,微眯着眼眸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这一幕,他在梦里盼了好几年,而一回头,两个健健康康的儿子正在乖乖的玩玩具,不吵不闹。
菜香味弥漫在整栋别墅里,温馨安宁。
苏漾回过头拿东西的时候,就看见阙云丞站在那,似乎在走神。
等阙云丞回过神他走进厨房,弯下腰解开了她身上的围裙,“我来做吧。”
“不用,都快做完了。”苏漾躲开他的手,扫了一眼他的眉眼。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说话的时候,以及神态里的疲惫都那么清晰。
“苏言。”她喊了声。
小家伙哒哒哒的跑了过来,“妈妈?”
“陪……”苏漾扬了扬下巴,“陪你爸去洗个澡,给他讲个故事再睡个觉。”
阙云丞愣了下,深邃的眸子里荡漾着笑意,“心疼我啊?”
“喜欢说顺口溜,不行吗?”苏漾没回头,继续弄饭。
而得到了妈妈旨意的苏言和阙谨,一人拉着阙云丞一只手往外走。
苏言很听话,说陪着爸爸洗澡就陪爸爸洗澡,然后再跟爸爸一起躺床上,与阙谨左右一边一个陪在他身边。
两个娃娃翘起来小腿躺在他身侧,穿着戴着米老鼠耳朵的衣服,甚是可爱。
阙云丞看着看着就笑了,眼睛再也不受控制的闭了上,很快就睡着了。
-
“妈妈,爸爸睡着了。”
兄弟俩手牵着手一起过来找她。
苏漾把饭菜放桌上,“洗手吃饭吧。”
“好。”
她带着两个孩子,基本上不用操心,只需要开口示意就行。
吃饭吃的也干净,不像其他孩子弄得身上哪里都是。
饭后,苏漾说:“把饭菜给你爸端上去,叫醒他吃一口再睡。”
苏言点点头,跟阙谨一起,一人端着饭一人端着菜。
而阙云丞根本没睡那么久,他已经坐了起来在接电话,手夹着一支烟,声音都是哑的。
等他接完电话一扭头,就看见双胞胎儿子捧着饭菜站在那,安安静静,极其乖巧的等着他。
阙云丞赶忙熄灭了香烟,又打开了空气净化器把烟散了散。
“怎么送饭菜过来了?”他失笑,眼里都是暖意。
阙谨说:“妈妈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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