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云丞:“……”
苏言自顾自点头:“我觉得可行。我不喜欢那个叔叔,没有爸爸好看。”
小儿子的一番夸赞,几乎是稳定了老父亲的军心。
他摸了摸苏言的小脸儿,“爸爸会加油的。”
“可是那个叔叔也挺有钱的,长得虽然没有爸爸好看,但也谈不上丑,而且事无巨细地陪着我妈,最主要的是,他好像……比爸爸小几岁?”
这一番话,又再次动摇了老父亲的军心。
阙谨一下子捂住了苏言的欠嘴,“爸爸你要相信你是最棒的,再者说有我们两个陪着你,你已经赢啦。”
到底是亲自带大的,说的话太戳心窝,阙云丞感动非常。
苏言扒拉开阙谨的手,开始支招:“要不这样,爸爸你就逼迫我妈,你拿我当人质,你就说你不许再跟姓沈的接触!再接触,我就把苏言抢走!”
阙云丞:“……那你妈会恨死我吧?”
好大儿,你这是想把爸爸往死里坑。
“我不赞同。”阙谨一脸稳重,“拿孩子威胁出来的爱情不长久。”
“那你说咋办。”苏言皱眉。
阙谨说:“爸,你不是有钱吗?妈妈是做翻译的,你把妈妈挖过来啊,你天天看着妈妈。”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阙云丞就想宰了那个沈尧。
苏漾如今在沈尧的公司,签了合同的。
如果苏漾不同意,他即便愿意付天价违约金也没用。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沈尧跟苏漾签了十年的劳务合同,这才过去一年半。
还有八年半!
“挖不过来,得你们妈妈想跟现在的公司解约才行。”阙云丞说。
苏言哎呀一声:“先不说这个,眼下情敌都钻妈妈房间里去了!”
-
苏漾今天喝得有点醉,即便沈尧已经在帮她挡酒,可仍旧没用,沈尧醉得比她还沉。
酒会全都是恭贺沈尧在这边投资成功国家级别的一个事情,持续了快六个小时。
而酒会大楼外面。
“爸爸,应该是这里了,我刚刚问了妈妈,妈妈是这样说的。”苏言把小手机举起来。
阙云丞接过来看了一眼,确认了一番后,示意跟随而来的保镖留神点两个儿子。
国外不比国内,太危险。
接着,酒会大楼门口的保安就见一个挺拔如松的男人,气势沉冷地朝着里面走,后面还跟着两个戴着口罩的小娃娃。
这画面,颇有点怪异。
而外国女性都比较开放,尤其醉了酒后,看见那么帅的一个亚洲男人,顿时迎上去搭讪。
苏言却极其灵活,先一步挡在了中间,用着极其流利的口语道:“麻烦姐姐让让。”
说完,他看向着急找他妈的老父亲,“爸爸,你快去吧!”
随后,那个气场阴鸷的男人阔步上楼梯,那副逼人的感觉让路过的服务员都不敢阻拦。
苏言与阙谨就哒哒哒地跟在后面,而八位训练有素的保镖整齐划一的护着两位小少爷。
这场面,怎么有点来抓奸的味道?
苏言好想说一句:是的,我们父子三人万里迢迢从国内大半夜飞过来抓那个想对我妈图谋不轨的叔叔的!
而走了两步,苏言却停下了,对其中一个保镖说:“叔叔,麻烦你在附近开个房。”
“啊?”保镖一脸懵。
苏言看向阙谨,“好哥哥,咱俩今晚上估计会单独住了。”
阙谨无比凝重地点头:“我懂。”
保镖们:“……”
-
“沈总……”
沈尧的助理过来接人的时候,他早已醉得不行,勉强还能站得住。
苏漾把人交给那位男助理后,沈尧却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你也走,别喝了……”
“我知道。”
“沈总您先回。”
沈尧实在是难受,被助理扶着离开了酒会。
目送他们离开,苏漾喘了口气,正准备找机会离开。
“小姐?”
苏漾刚转身,就被一个会中文的男人叫住了,对方明显有了醉意,嘴角的笑有些不怀好意。
“这么晚了,我看沈总也先走了,自己走不安全,我送你吧?”
“不必了,谢谢。”
苏漾不欲多说,拒绝得格外干脆,扭头就走。
可那个男人放下高脚杯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国外大晚上的什么事都容易发生,苏漾也没敢直接离开酒会大楼。
她在走廊里停下,神色冷淡,“先生,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想不太需要,谢谢您。”
“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送一下也没关系,况且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要合作,我……”
男人的手顺势就要搭上苏漾的肩膀。
苏漾往后一退,正想把人推开时,一股惊人的力道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刮过去的!
“砰——”
那个会说中文的外国男人被人一下子摁在了墙壁上,背脊撞得咚的一声。
紧接着,一道沉如寒冬的嗓音响起,“跟我合作合作,如何?”
被摁住的外国男人有一瞬间的畏惧,却在看清对方是亚洲人时,顿时冷笑:“这是在我们国家,你敢对我怎么样吗?我就是要摸……”
说着,那只手居然还奔着一旁的苏漾的屁股抓了去!
在苏漾躲避的同一时间,她目睹那人的小手臂,被男人拧成了九十度!
“咯吱——”
“啊啊啊——”
凄厉的叫喊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阙云丞满眼凶戾的光,隐约还带着一丝丝血腥气,他拎着男人的衣领,一字一顿道:“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们的国家对某些武器不管控。”
“你……”男人痛苦地哀嚎,“我不会放过你!”
“啪!”
一巴掌!
不是打。
阙云丞从西装口袋的内兜掏出一张名片,直接拍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罢了,他转过身,压着眉头扯住苏漾的手腕就走。
苏漾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却并没有挣脱,只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有点晕,“慢点慢点,我头晕……”
闻言,阙云丞停下,随后一个弯腰,居然把她扛了起来!
“阙云丞!”苏漾咬牙。
“在呢。”
他的嗓音有点哑,纵使心里对那个该死的狗男人很气,但面对苏漾时,依旧一贯的温柔。
“你怎么来了?孩子们呢?先放我下来!”她一股脑说了一堆。
阙云丞神情沉得似是冰雪,忽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咬牙切齿:“我来找你,以防你被野狼叼走。孩子们开房去了。不放!”
“你流氓啊你!”苏漾要被气死了。
阙云丞似是不屑她的这种谩骂,“三十多年过来,所有耍过的流氓都用你身上了。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大庭广众之下再耍一次给你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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