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旅馆当中,吴邪猛地坐了起来。
吴邪的额头上,一滴滴的汗珠飘落而下。
吴邪看着窗外的飘雪,几分迟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祥的预兆?
自己刚刚看到,吴三省张开手,疯狂的朝着自己求救。
他被一群血色的人影包裹着,抬着走向了不知名的深处。
这种不妙的预感,让吴邪有一种无法把持的感觉。
不行,我必须向主上报道这件事情!
就在吴邪要联系徐明的时刻,白帝的神念却先出现在了吴邪的脑海里。
“吴邪,吴三省是不是在你这里?”
徐明的开腔一句话,让吴邪摸不着头脑,可吴邪很快反应道,“没,没有,三叔发现了一个墓,带人下水去看墓了。”
白帝没有说话。
吴邪又道,“白,白帝,我刚刚做了个不好的梦,我看到三叔被一群红色的恶灵抬走了,也,也看不清楚,三叔在朝着我伸手求救,白帝您看?”
白帝回道,“不但你感受到了,我也感受到了。”
吴邪一愣,“白帝,您的意思是说,三叔真的遇到了意外?”
徐明没有说话,而是道,“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想的要麻烦的多,我需要从长计议,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意识断裂,白帝的神念消失了。
吴邪坐在那,一动不动,心态越发不稳,按照吴邪对吴三省的了解,三叔进入墓里,那等于是进入主场了,三叔怎么可能出事儿?
就算是真的出事儿了,全身而退总归是可能的吧!
可这一次,怎么就出事儿了?还托梦示警。
这让吴邪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难道说,这一次是个阴谋?
是某个势力要做掉三叔?
想象一下,三叔最得力的两个助手,闷油瓶回家省亲,现在下落不明。
黑眼镜和嘉靖帝麾下杨金水还在西方海吃海喝。
唯一的助手胡八一恰好叛变。
此时此刻三叔手下能独当一方的高手几乎没有。
而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墓。
三叔对于墓的抵抗力可以说是负数,这样的情况下,三叔的形势弱到了难以想象程度。
就在吴邪思忖着要不要去下边冰河顺流而下找三叔时候。
手机响了。
吴邪急忙拿起了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吴邪打开了手机,对面传来了一阵嘈杂乱哄哄的声响。
有兵器碰撞的金属声。
有人被打倒在地的惨嚎声。
隐隐还能听到佛门的诵经声。
剧烈的喘息声。
吴邪拿着手机,冷声道,“谁!说话!”
对面那人,毫不客气的道,“我是你爹!”
吴邪此刻心里乱糟糟的,怒怼道,“我还是你爹!给我滚犊子!”
一句话喷出后,对面似乎被喷蒙了。
时间过去了五秒后,对面传来了悦耳的嘲笑声。
“哈哈!吴老狗,你儿子说他是你爹!这是怎么回事?”
“依我看啊,估摸着也是你管我叫爹,我管你叫哥,各数各的!”
“大哥,不体面啊,脸丢大了啊!”
吴邪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窗外的寒风呼啸而来,吹过面颊,吴邪狂躁的心情此刻在寒风的吹拂下,冷静了下来。
对面,好,好像真是自己老爹。
吴邪想过无数次和老爹见面时候的场景,内心中也模拟了无数次。
什么拥抱相哭,父子情深。
或者伤口撒盐,彼此冷漠。
甚至考虑过武力对抗,棍棒之下论孝顺。
但是这个场面,直接怼自己老爹的场面,吴邪还没想过。
就在吴邪拿着手机不知所措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五一穷压低怒火的低吼声,“犊子!给你十分钟,来十里地外的大鲜卑山废弃气象站点!如果超出一分钟,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电话挂断了。
十里地外的大鲜卑山废弃气象站。
这个气象站,吴邪知道,之前时候,联邦气象署在这里高过一段时间冰川气象环境数据检测,就在大鲜卑山最靠近西北山麓入山口,也是大鲜卑山西北风口位置建立了一个临时的驻扎营点,后来气象署的人离开了。
那个地方也就随之废弃了。
怎么老爹他们在那个地方啊!
吴邪没有多想,下楼找了一辆雪地摩托车,呼啸朝着西北风口而去。
此时此刻,大鲜卑山西北山麓风口。
寒冬腊月,雪风咆哮,风力强度直逼十级。
而如此强大的风力呼啸下,一眼看去,数十个赤着半边身子的可怜喇嘛横七竖八的倒在了雪地上。
三个不速之客,踏着雪花,朝着临时的驻扎应点走了去。
三人当中,左侧一人架着一只长面罗汉猫,笑容和煦。
中间一人面相阴冷,双瞳之中怒气十足。
右侧那人身着道衣,胡须悠然飘舞,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金棺村,灵州城和白帝徐明一起闯关的搬山道人杨一贫,老九门吴一穷,摸金祖师爷张小辫。
而能让三人如此严阵以待的,绝不是寻常人。
从地上苟延残喘的的喇嘛和尚可以看出,里面的这些人,正是之前一路尾随吴三省,跟随到雪山大鲜卑山的雪山喇嘛庙僧徒。
三人越来越靠近气象站,气象站里传出来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三位施主与贫僧何等仇怨,何故如此相对?”
中间的吴一穷道,“你不该来这个气象站!”
废弃气象站的门开了,破铁门后面走出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和尚,中年和尚身高两米多,身材魁梧,和其他喇嘛一样,一袭金色的佛门袈裟半遮掩住上半边身子,漏出来健硕若虬龙一样的肱二头肌,他五官平实,眼神坚定,“这气象站是施主的吗?”
吴一穷道,“气象站是不是我的,气象站里的那些雷声磁带就可以证明!”
中年和尚道,“施主杀气满面,似乎不是为了几盘磁带吧!再者说了,那些个磁带,呵呵,不过是大道垂音,我在雪山上就听到过不少,只是想看看中原的如何罢了。”
身侧的杨一贫道,“废话少说了,和尚,我且问你,你们来这里所为何事?为何我师弟的三弟刚刚托梦给他,他遭遇了不测,这是不是你们干的!”
中年健硕喇嘛和尚笑了起来,“我们干的?我们要是想干,吴三省能活着走到大鲜卑山吗?至于吴三省遭遇了什么不测,贫僧不知道。另外送三位一句,我佛慈悲不代表着我佛懦弱,如果你们再咄咄逼人,就不要怪贫僧出手无情!”
“说来说去还是要打一场么!”张三爷懒洋洋的一拍头顶的罗汉猫,“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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