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崩了。”
胡八一用最干脆的四个字,朝吴三省报告了自己和应彩虹闹崩了。
吴老三那边沉默了几个呼吸后,“我原以为应彩虹会有耐心和我们玩下去,谁知道,这么快就没耐心了,你们受伤了没有!”
“没有。”胡八一道,“大家跑的快,没被她拦下,不过仇是结下来了,估摸着她已经开始派人在草原上找我们了。”
吴老三道,“找我们?她真有这个想法,那就让应彩虹女士长眠草原好了。”
胡八一道,“三叔,如果她从外边调人手的话……”
“调不来的。”吴老三道,“郭阴阳已经到阿尔山了,郭阴阳那边保证她一个人手也来不了,你们现在也分头去找石柱吧,找到之后联系!”
“好!”
胡八一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窗外,前方天气越来越阴沉,看模样不多时候是一场大雨了。
鹧鸪哨递了一杯路易十六,“尝尝,柴老板珍藏品。”
胡八一摇了摇酒杯,抿了一口,“不错,可惜太高档了,我还是喜欢喝红牛。”
鹧鸪哨指着车前方,“你说我们朝前而去,朝前的话,多远?”
“不知道。”胡八一道,“看看吧,遇到人家就停下来问问,牧民的操场都很大的,别看五百里很大,其实住不了几户牧民。”
鹧鸪哨道,“我上次听老王的话,你们俩之前来过草原?”
“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胡八一道,“当时来这里打零工,那会我还没参军呢,十来岁的模样,老王也是,当时在草原上给人家刷马做小工,九哥你家是哪儿的啊?”
鹧鸪哨笑了笑,“四九城,我不太喜欢城市的水泥树林,喜欢到处走走看看。”
“我说呢!”胡八一道,“上次陈教授说让你回去,还给你安排工作,你表现的是不屑一顾,感情你就是四九城出来的啊!我也在四九城混过一段时间,你四九城哪一片的啊?”
鹧鸪哨道,“XC区。”
“巧了。”胡八一道,“XC区那有俩大古董市场你知道不?就是和潘家园对着干的那两家……”
胡八一不断的说话,鹧鸪哨觉得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
鹧鸪哨的真正老家是精绝古城,可不是四九城,只是为了搪塞胡八一就随口说了一句自己是四九城的,鬼知道胡八一在四九城呆了很长时间,这一顿盘问下来,怕是自己很快就穿帮了。
好在这时候,轰隆一声雷响,雷声震颤,更快的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不行了!走不成了!”
开车的张三道,“这草原一下雨,草地一软,我们这个车太沉重了,会陷进去的。”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柴玉关,拿起了个望远镜,看了看,指着右手方向,“我看到了,那边又牛马的影子,估计有人家,咱们去他那弄点生活补给!顺带看看是不是他家的石柱!”
“好,走!”
不多时候,一座蒙古包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大雨下,车声隆隆,蒙古包里的汉子好奇的打量着来客,他警惕的拿出来了打狼用的土筒。
“老乡!”胡八一先走了下来,熟练的用蒙语道,“我们是出来旅行的,在这迷路了,能在你这里喝完茶吗?”
胡八一一边说话,一边在雨里给那个汉子做了个躬身欠腰的蒙古礼仪。
那汉子笑了起来,热情招手,“来吧,雨很大,天要黑了,进来说吧!”
“好嘞!把车停好,张三!”
“是,老板!”
柴玉关,胡八一,大金牙,鹧鸪哨走入了蒙古包里。
蒙古包里人不少,除了这蒙古大汉,还有他的妻子,他的俩儿子,还有一个白发花甲的老头儿,看模样应该是他爹,那老头笑呵呵道,“芜利吉泰!”
胡八一回道,“撒呢森其棱!撒呢森其棱!”
胡八一热情的用蒙语打招呼让大金牙佩服的不行,“别的不说啊,就咱胡爷在唠嗑这方面的能耐,那是能让四九城巷子大妈都为之沉醉啊!”
柴玉关道,“他俩讲的什么啊!”
鹧鸪哨道,“估摸着就是你好我好,吉祥如意呗。”
旁侧的蒙古汉子笑了出声,“这位先生说的很对,真就是吉祥如意的意思,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祖爷,是我爷爷的父亲!今年一百多岁了!来大家坐下,我给你们热一碗油酥茶。”
“多谢,多谢!”
“老人家吉祥!”
大雨哗啦啦落下,蒙古包里,鹧鸪哨知道了这个汉子的名字,他叫三丹夫,在蒙语里寓意就是檀香美男子的意思。
三丹夫对于来的这几位很热情,说要准备铺盖卷,让大家一起打地铺,可惜柴玉关,大金牙受不了这里面的羊骚味,老柴,老金和张三决定在房车里睡觉,鹧鸪哨和胡八一则和三丹夫一家在蒙古包里睡觉。
灯火微醺,几个人喝了一点小酒,胡八一倒下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而鹧鸪哨睡不着,鹧鸪哨拿出来了自己的那本母猪产后护理,开始研究起来生命与宇宙的伟大命题,灯光熠熠里,鹧鸪哨觉察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鹧鸪哨回头看了去,发现看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赫然是三丹夫他爹老吉达。
吉达寓意长矛,锋利,是一种战士的名字。
鹧鸪哨看着吉达老头,笑呵呵道,“老先生也喜欢看书吗?”
老吉达笑呵呵点头道,“不喜欢,不过我看你看书的模样很认真,要是三丹夫能和你一样喜欢看书,也不会现在还在放马了。”
“哈哈!”鹧鸪哨笑了起来,“老先生去过中原吗?”
老吉达笑道,“去过,我早年时候去汉东待过一段时间,还去过中原,下过江南,去过大南方,我见过很多的人,其中有一个人,长相和你特别像!”
鹧鸪哨笑道,“和我像?我就一大众脸,和我像的人多了去了。”
“不,不一样的。”老吉达道,“他和你属于那种外貌七分像,说话更一样!我记得当年我混饭吃跟了一伙什么常胜山的朋友,他们带我做事情,我还记得当时那会常胜山的扛把子叫陈玉楼,传说这位陈总把子了不起啊,有一双夜眼,能够夜里看清楚万物,能听风辨物,手里的小神锋更是鬼神辟易,老厉害了!”
老吉达啰里啰嗦的说着话,一时间鹧鸪哨内心咯噔一下。
卧槽个DJ,这荒郊野外的草原能遇到卸岭力士?
不会吧!
也许胡八一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小小蒙古包里,聚拢了摸金,搬山,卸岭,半个发丘四大行!
听到老吉达这么说,鹧鸪哨有了一种被看穿的猜忌感,鹧鸪哨咳嗽了一声,“老先生肯定认错人了,你年轻闯荡天下那会,我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碰面啊!”
“是啊!”老吉达笑呵呵道,“不过你介意听我说一说曾经那个和你很像的家伙的故事吗?我对他非常崇拜!我去常胜山,完全是冲着他的名气去的,后来他走了,我跟着老舵主去了滇王墓,常胜山就垮了,老舵主也消失了。”
听老吉达这么一说,鹧鸪哨来了注意力。
鹧鸪哨一直都想搞清楚,为何陈玉楼会这么年轻,没有道理啊,要知道陈玉楼按照岁数这时候差不多也就比郭阴阳好点,可陈玉楼表现的和三十多岁小伙子一样,和自己相差不多。
鹧鸪哨道,“好啊,不过大家都在睡觉,要不咱俩去门口唠?”
老吉达笑道,“好,去门口唠,等着我拿个旱烟袋子!”
鹧鸪哨和老吉达坐在了门口的遮雨棚下,看着雨夜下的草原呼啸风卷,老吉达裹了裹羊皮袄道,“这事儿说来可话长了,当时这常胜山在南方一代是大大的有名,他们效仿赤眉之举,开山挖墓,把金银发放给贫民,得了很多当地的土族的支持,而这里面最有料的当属常胜山群盗大窃瓶山那一回!”
鹧鸪哨好奇道,“盗瓶山?你也去了?”
老吉达笑道,挥舞着手里的旱烟袋子,“不,我没跟上,当时我还在外边要饭吃呢,我当时还对这个常胜山不感兴趣,可是后来我听说常胜山上有个道爷,那道爷唤名鹧鸪哨,是一个会茅山术的搬山道士,他能一脚踹死黄皮子,我就很感兴趣,我就上了常胜山,想跟着道爷学个两招三式,可我没想到,我刚上山,道爷就离开了,瓶山那一战,道爷的师弟师妹全没了,道爷离开了常胜山,我和道爷失之交臂,真是惭愧无比。”
鹧鸪哨听着别人口中自己的往事,一时间也感慨万千,“这个道爷想来是个风云人物啊!”
“何止是风云人物。”老吉达比划着,“那就是神仙人物!真正的一脚踹死黄皮子的真正高人!”
鹧鸪哨道,“后来呢?”
老吉达道,“后来啊,道爷走了,可我已经上山了,没办法就在山上干了点事儿,跟着总把子学了一些本事,认识了个兄弟,叫羊二蛋,我俩关系处的很好,可后来总把子陈玉楼不知道犯了什么混,说要去开滇王墓,要去找什么雮尘珠。”
鹧鸪哨关切道,“雮尘珠是什么?陈玉楼找到了没?”
“鬼知道。”老吉达吹了一口旱烟锅子,“陈总把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说去就一定去!他去之前,说这次不能呜呜呀呀一口气去十几万人马了,说就带一点亲信去,然后就把我还有我兄弟羊二蛋给踹出了队伍,红姑当年说我们俩是吃白饭的,去常胜山后,本事没学会多少,倒是带坏了不少人,然后每个人给我们发了两块大洋,让我们滚蛋了。”
老吉达提到这里,气的跺脚,老脸上满是尴尬,羞怒,似乎为自己的往事不堪回首。
说到这里,鹧鸪哨憋出了内伤,这老吉达是个人才啊,第一次去瓶山,没跟上,就不说了,第二次想跟着去滇王墓,特么的陈玉楼不要他,说他吃白饭的,这厮也算是个福星了!
老吉达嘘了一声,“可话说回来,我也算是有福分了,这滇王墓总把子带着红姑他们一趟去,回来的确寥寥无几,就连总把子都折在了里面,我也算是逃了一难。”
鹧鸪哨道,“可我听说,常胜山上总把子还在,还是陈玉楼……”
“什么啊!”老吉达道,“那不是总把子,那是总把子的外甥!和总把子长得像而已,真正的总把子进了滇王墓后十年都没有出现!我一直都关心常胜山的,总把子消失了十年,红姑也不见了,现在的常胜山不是曾经的常胜山了,现在是太平世道,只有宗族。”
鹧鸪哨听此,心里愣了下,消失了十年,陈玉楼这十年去干吗了?
老吉达又道,“话说回来,当初红姑把我和羊二蛋俩人踢出去之后,我们又去了汉东长白山,我们在那遇到了一个蹊跷事情,当时鬼子还在,鬼子到处闹事,我就去了泥儿会,你知道泥儿会吗?”
“他怎么会知道?”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又没去过泥儿会!”
背后地方,胡八一露出了头来,胡八一拿着一瓶老白干,笑呵呵的歪头看向了老吉达,“我之前喝酒的时候就觉得你眼熟,但是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了,后来我一寻思,老吉达,你藏的够深啊!”
老吉达看胡八一歪着头一脸坏笑,急忙道,“你,你干嘛呢!”
胡八一看着老吉达,一字一句道,“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老吉达看着胡八一,苦着脸道,“一江水有两岸景,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多曾登宝殿,无处觅龙楼。”
他俩神秘兮兮的对暗号,在盗墓前辈鹧鸪哨面前,这就是闹着玩。
无有,意思,不敢当。
元良,尊称,,多用来称呼同行,可作多种意思表达,例如老夫子,老先生,老前辈,兄长,阁下等等,总之就是十分给面子的称谓。
山上搬柴山下烧火,就是祖上传下的手艺。
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意思就是都是在哪盗墓?活动范围在什么地方?
拆解得几道丘门?意思就是最拿手的是破解什么朝代的古墓机关。
至于老吉达回复的,也很简单,一江水有两岸景意思是指虽然各在一方,相距甚远,却毕竟都是同行,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各处都去,也做四面八方,五湖四海之意,从古至今,也做从上到下,从前到后,自己找不到龙楼宝殿,即使经过古墓也未必能发现,只能做针尖活,必须知道准确的目标才能倒。
说到这里,俩人身份都暴露了,俩人都是盗墓贼,还是很传统的盗墓贼!
胡八一脚踹向了老吉达,“还给我装迷糊!特么的卸岭力士给我摸金校尉装,你可真能装!老九,这人可不是什么老吉达,这人叫老羊皮,当初我来草原那会,就是跟着他干活的,可把我坑苦了!现在还给我装迷糊呢!我给你一巴掌!”
鹧鸪哨看着胡八一把老羊皮按在地上不住的锤,一时间乐呵了起来,这就有意思了,胡八一居然还和老羊皮认识。
老羊皮被胡八一打的摸不着北,好在老胡比较克制,很快的胡八一停下了手,一把手夺过来老羊皮手里的旱烟锅子,自己抽了起来,“说罢,从你混入泥儿会开始说,一字一句,把当初黄皮子的事儿给我交代清楚!要是交代不清楚,咱俩,可能都得死在这了。”
老羊皮一激灵,“胡爷,你嘛意思?”
胡八一看着老羊皮,语气深沉,“我实话给你说,黄仙姑,又追来了!”
胡八一话语落下,彭的一声,天空一声怒响,雷霆绽放,吓得老羊皮脸色发白,不住哆嗦,“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胡八一敲着旱烟锅子,“别给我整废话了,黄皮子那点事儿你比我清楚,一字一眼把所有事儿交代清楚!”
老羊皮看着胡八一冰冷的眼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千躲万躲是躲不过去了,算了给你们交代个实话吧!”
“当时我去了汉东那一片,那个时候啊,汉东一片大乱,有一伙人叫泥儿会,泥儿会比常胜山不要脸也凶残,他们杀人越货盗墓劫财,可以说除了人干的事儿,他们啥都干了!”
“我和我那兄弟羊二蛋,算得上是常胜山下来的正统高手,我们毕竟是参加过常胜山的,常胜山又名气很大,我俩刚一去,就被泥儿会给吸收了,然后我俩用我们在陈玉楼那学会的本事开始教泥儿会那帮土包子倒斗,我俩在泥儿会也混的风生水起。”
“后来鬼子来了,鬼子把泥儿会给包了,他们听说我们中间有盗墓高手,就让我们去挖一个黄皮子庙。”
“在汉东那片地,黄皮子是五仙之一,寻常没有人敢碰的,再加上那个黄皮子庙还不一般,传闻是元教所留!”
“等等!”胡八一道,“元教是啥东西?”
老羊皮翻了翻眼,“我不知道,当时都是鬼子指挥官说的,当时我们就被人拿枪抵着脑袋去了黄皮子庙,那指挥官说了,这里面有个宝物叫做招魂棺,找到这宝贝,拿出来就放了我们,要不都得死!然后我们就没办法,就跟着进去了,可在进去前一夜,我兄弟羊二蛋装模作样和我起了冲突,趁着那些鬼子不注意,一脚把我踹下了山崖,鬼子以为我死了,就没追究,我兄弟羊二蛋带着人进了黄皮子庙。”
说到这里,老羊皮眼泪弥出,“我那兄弟对我是真的好,我现在还记得他对我说的话,他说这些鬼子是不会放过咱们的,所以招魂棺拿到拿不到,我们兄弟都是死路一条,大哥,你当初在常胜山没少帮我,我今天必须报答你,这山下面是雪堆,摔不死的,你下去之后,记得为我报仇!”
“说完话,我那兄弟一脚就把我踹下去了!”
“我从那,再没见过我兄弟!”
鹧鸪哨拍着老羊皮肩膀,把老白干递了去,“老爷子,别放心上,来喝一口!”
老羊皮喝了一口老白干,继续道,“后来,他们出来后,我才知道,那黄皮子庙里有黄仙姑,黄仙姑把所有盗墓贼都杀了,不过黄仙姑的那个聚魂棺还是被我兄弟羊二蛋盗走了,后来我跟着我兄弟,一路跟到了这草原上,才知道他们进入了草原中一个神秘的鬼子基地,叫百眼窟,我自己不敢去,就一直在外边逗留,再往后的事情,胡爷你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鹧鸪哨好奇道,“后来呢?老胡!”
胡八一道,“后来啊,后来就那回事呗,我和老羊皮,老王一起下墓百眼窟,去找那个狗屁聚魂棺和他兄弟羊二蛋,可惜他兄弟死在里面了,而那聚魂棺,我记得你去碰了,对不对?”
老羊皮尴尬的道,“我是去碰了,可,可那里的东西,你也看到了,就是一个黄仙尸体,白毛黄仙么!后来你不是让我放了回去吗?”
胡八一道,“是让你放了回去,可那一场盗墓,小丁没了!很多当时一起去的朋友也没了!就咱三活着,而你当时也快死了,你最后怎么没事!”
老羊皮憨憨笑道,“我,我命大。”
胡八一气恼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你大爷的做了一辈子山贼土匪,最后还能好命活到现在!”
而老羊皮更关心的道,“对了胡爷,你之前说那汉东元教供奉的黄仙姑派人追杀咱了,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胡八一道,“我亲眼看到的,一个老和尚被那黄仙姑操纵,刚刚还和我们动手了,被我九哥一发火箭弹料理了,不知道死了没有。”
老羊皮摇头道,“死的几率不高。”
胡八一道,“你这么确定?”
老羊皮道,“我意思是,小心为妙,咱们还是先跑路吧!别让他们追来!”
胡八一迟疑道,“跑路去哪儿?我告诉你我这次来是要找一根石柱,你知道吗?一根石像下有一根石柱!”
老羊皮听此,比划了起来,“是不是一个唐代的雕像?捧着个盆子!”
胡八一道,“你见过?”
“哎!”老羊皮道,“那东西我还摸过呢,就是我老外甥家马棚里的,石柱还在拴马呢,走,现在出发,我带你去找石柱!”
胡八一看了看蒙古包里面的人,“你家人怎么办?”
老羊皮挥手,“别管了,咱们先跑吧,等会黄仙姑的和尚追杀来,就不太妙了。”
“好!”胡八一道,“多带点粮食,我那车上没吃的了!”
“好!”
胡八一和老羊皮忙碌起来,鹧鸪哨看着二人,鹧鸪哨不会说,就在老羊皮讲故事的时候,鹧鸪哨热情的邀请了自己的主上徐明一起听故事。
神木园里的徐明听着这俩人讲故事笑开了花,我去他姥姥的,老羊皮这个孬孙还没死啊!
要知道原著里,老羊皮在和胡八一一起倒百眼窟后,老羊皮是拿到了聚魂棺里的宝物的,那宝物就是一颗黄仙的尸体,黄仙体内还有一颗内丹!
老羊皮和黄仙达成了交易,老羊皮帮黄仙传道,黄仙帮老羊皮化龙。
化龙就是长生的一种说法。
后来原著里还清楚记载,老羊皮叮嘱他死后,放七天,然后脸朝地,挖八尺墓坑埋了。
后来一道雷落下,把老羊皮的尸体炸了,老羊皮肚子里诡异出现了一个幼小的黄仙,一个被雷劈碎的内丹,这算是黄仙和他的结局。
但是现在这个真实的盗墓世界看来,老羊皮的化龙是成功了,而且他应该已经和体内黄仙完成了契约共生,他和黄仙的关系差不多鹧鸪哨和徐明的关系了。
也就是说,老羊皮也算半个长生者了,那他到底把当初的黄仙姑怎么办了?
现在追杀来的活佛黄仙姑又是哪个?是老胡得罪的那个老黄仙还是为老羊皮化龙的小黄仙?
不过可以确定一点,活佛肯定没死,因为老羊皮和活佛一样都是黄仙姑的附庸者,老羊皮很清楚这类附庸者的生命力,一发RPG绝对搞不死活佛的,除非是附魔过的。
原以为九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奥古公主神女墓,现在是十大门派了!
奥古公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幸福的揭棺而起?
徐明一时间越来越期待倒奥古公主的墓了。
而就在老羊皮,胡八一一起离开没多久,雨夜下,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追了来,环球矿业集团的雇佣兵一拥而上,把蒙古包给包围了。
安倍洋子气恼的查看了所有后,回到房车,“董事长,人跑了!”
房车里传出应彩虹的怒声,“把里面的人关押起来,其他人继续追杀胡八一和三号实验体!”
“是!”
车队浩荡出发,这一次不把三号实验体抓回来,应彩虹是不会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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