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水军和造船一干事情,吕布夫妻暂时在阳信城住下。
冬日寒冷,晚上天一黑吕布就把儿子赶回他自己的房间,抱着妻子早早上了床。
“这几日一直赶路,太累了,明天……”
这么早就上床,张茉以为这家伙在路上憋坏了,按住他解衣带的手说道。
“知道你累了,所以才要早点休息!”吕布脱掉她外衣、毛衣,又把自己衣服脱干净,把妻子搂进怀里,笑道,“为夫在你眼里便是如此欲求不满?”
张茉嘀咕,“可不就是,一空下来就想那事……”
“那是因为你对我太有吸引力了,只要不想事情,闻着你的味道,抱着你的娇躯,就会忍不住……”
说着说着,他感觉自己又有想法了,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打算去荆州招揽谁?”
张茉舒服地靠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惬意地眯着眼,“历史上的水军名将都在东吴和荆州,我其实早在刚组建水军的时候就想过要去招揽个人才过来,然而梳理过后发现没有一个能被咱招来的,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去试试看那个甘宁能不能拐来。”
“他很厉害吗?”
“这家伙少年时是个十足的小流氓,不务正业,仗着力气大,聚合一伙轻薄少年,头插羽毛,身带弓箭、铃铛,跟野人一样四处游来荡去,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时人常以“锦帆贼”称呼他们。”
“锦帆贼?何意?”
“就是他很有钱又很好面子,用锦布为帆,连他的侍从也都是穿锦服,甚至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就割断扔了,以显示他富有奢侈,用现代话说,就是装逼。”
吕布听完不禁乍舌,“确实够奢侈的!”
张茉继续道,“这人年轻时脑子绝对有坑,他去别人家做客,那户人若好好接待他,他就能为其赴汤蹈火,如果不隆重地迎接他,他就带手下来杀人抄家,甚至连当地官吏他也照杀不误。”
“凭喜好杀人,这样的人如何能为一军主将?”
“这都是他少年时干的混蛋事,后来有一天不知怎么突然开窍了,开始钻研诸子百家,也不再干打家劫舍的事。从他投奔东吴之后的战绩来看,这家伙有勇有谋,可堪大用,不过性格还是有很大的缺陷,残暴嗜杀,时常违背承诺,甚至违反孙权的命令,但也可能是孙权那小儿不够有威严,镇不住他。”
孙权毕竟是站在父兄肩膀上得来的基业,加之不太会打仗,甘宁这当过土匪的狠角色不听他的话也算正常!
“那他现在多大了,在哪里效力?”
“具体年龄我不晓得,应该二十多岁,可能快三十了吧,如果他的人生轨迹没被咱们的蝴蝶效应影响,现在不是在刘表那里就是在江夏太守黄祖那儿。”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唉……咱们的地盘和南方没有水网相连,他如果要率众来降,船队必须得顺长江入东海,走海路才能来咱唐国,那就要经过东吴的地盘,说不定会被孙策截胡了。”
这也是她一开始没想去招揽的原因所在,孙策这江东小霸王还是很有魅力的,至少对甘宁来说,绝对比孙权有魅力。
吕布道,“你说他时常违背承诺,那确实有可能!”
此人的性格听起来比麴义还桀骜不驯,做事完全凭喜好,如果不是阿茉介绍的,吕布未必会花时间和精力去南边招揽他。
张茉道,“试试看吧,能招来最好!按现在情况看来,咱们只能先取公孙度,壮大水军,再去消灭曹孟德,然后去汉中打我师兄,再取益州刘范,最后打东吴,多花点时间,总也能完成统一的。”
“嗯,我看也是这样,把北面的后顾之忧彻底解决了再南下,稳一点。那派谁去找甘宁合适点?”
“这个……还去让荀谌去吧,他口才好,会忽悠,等我明日把甘宁的资料整理好发回邺城让他看看。”
她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了,睡觉……”
聊了这么久,吕布的那点感觉也消失了,搂着妻子发了会儿呆便也睡着了。
次日早上,应吕乾要求,夫妻两带着儿子坐船去海上游玩,害怕风浪太大出意外,船并没有开出去太远,而是沿着海岸往北面航行,吕乾高兴地手舞足蹈,一会儿拿渔网要捞鱼,一会儿取弓箭要射海鸟,不过射了好几箭连根鸟毛也没挨着。
“别浪费箭了,就算让你射着也是掉到海里去,白白便宜了大鱼!”张茉有些无语地看着玩得气喘吁吁的儿子。
吕布道,“小孩嘛,就图个好玩!”
他走到儿子身边,蹲下握住他拿着弓箭的左右手,瞧准一只刚好飞过头顶的海鸟,一箭直上蓝天,正中海鸟脖子,那鸟惨叫了一声直接掉落到甲板上,吕乾扔下弓箭跑过去捡起鸟,一脸激动加崇拜地看着吕布,“爹爹好厉害,好厉害啊!”
吕布笑了笑,表示这不过是小意思!
吕乾把鸟身上的箭拔下来,尸体放进旁边竹筐里,又跑去船边看渔夫捕鱼,一会儿渔网拉上来,只见里面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这时代物流运输落后,海鲜根本没办法运输到内陆,偶尔能吃上点海鱼干就是件极为奢侈的事情,张茉穿过来这么久总共也没吃过几次,今日看到这么多海蟹、八爪鱼、大青虾,甚至大龙虾,也馋得哈喇子直流,她走过去蹲在木桶旁宣布,“晚上我们吃海鲜大餐!”
“做成烧烤!”吕乾开心道。
“烧烤没调料啊,这大海蟹清蒸最好了!大青虾油焖!八爪鱼爆炒!等会儿咱去海滩再摸点生蚝、贝壳什么的……”
“那鱼可以用来烤吧?”
吕乾一直惦记着海滩烧烤这件事。
“可以,先拿回去用生姜和白酒腌一会儿去腥!”
母子两对着一桶海鲜,兴致勃勃谈论着晚上的美食,吕布坐在甲板上一脸宠溺地看着他们,忍不住又想起留在邺城那两个小的,这一趟渤海——青州之行,怎么着也得小半年时间,如果不是因为震儿、璇儿年纪太小,怕他们水土不服,他怎么也舍不得把他们单独留下。
船又向前行驶了一段,吕布看到极远的一处海岸上有滚滚浓烟升起,好奇问道,“那里是在做什么?”
一个渔民回道,“那里是官府的盐场,这会儿正在煮盐?”
“煮盐?怎么煮?”
“便是用炉灶煮海水熬取盐!”
听到这话,张茉从美食回到现实,走过来问,“现在的盐还是用锅煮的?”
那渔民奇怪道,“除了熬煮,还有其他办法制盐?老汉从记事起,官府就一直是以薪柴熬煮,俺大父、父亲还有俺,服徭役时都去盐场做过工,或负责砍柴,或负责担水烧火,这活看着没有修城墙修路辛苦,却热得很,冬天还好,夏天根本没法熬,暑气、灶气一起,一整天身上都是湿的。”
张茉听完不禁愕然,她不记得中国是什么朝代才出现盐田晒盐这项技术的,但现在看来,汉代显然还没采用这一技术,全是靠人力熬煮,难怪盐价会如此之高。
她当即吩咐道,“去盐场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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