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穿成虐文受的白月光 > 太傅x皇子(3)

季望春打了个哈欠,趴在郓言腿边沉沉睡去了。

    每日有专门的人会送进水和食物,都是皇帝的暗卫。绝对保密。

    郓言坐在石桌前,吃着冰镇的荔枝,想来现在是夏季了。可惜石室里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

    季望春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了。身上也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再一看郓言乖乖坐在那里剥荔枝吃,不由得一笑:“这是时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岭南特产,太傅可喜欢?”

    时旺就是那个经常写些无用奏折的地方官。

    郓言点头,夏天最适合吃些荔枝,冰冰凉凉的。也好解他心中郁火。

    把剥好的荔枝塞到皇帝嘴巴里,填的他嘴巴满满的,淡白色的荔枝水从他嘴角溢出。郓言扶着他肩膀,凑上去舔干净。

    认真问道:“荔枝最适合在炎热夏季吃了,放我出去可好?我又不会跑,这天下都是你的,我又能往哪里跑?”

    季望春愣在那里,垂着眼睛,似在思考。

    末了,他还是推开郓言,自己一人出去了。

    郓言老神在在地继续吃荔枝,可等石门一关,还是忍不住脾气,把桌上东西全推到地上。

    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被关在不知时间流逝的密室里。

    他已经开始有些焦躁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行不通,看来只能走苦肉计。

    在石室四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这里倒是做的有通风口,可惜太小了。郓言趴在小孔上睁大眼睛往外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在心里默念着计时,等到晚上有人来送饭收拢残局,郓言差不多推算出来时间流逝。

    用了两天时间,才慢慢推断出皇帝来的频率,以及大致的时间。

    季望春不傻,自然能看出来郓言身上越来越低的气压。可他早已习惯了,凑过来索吻被推开,也不恼,诱哄道:“你不是喜欢吃荔枝吗?我让时旺又送了些过来。再过几日你就能吃到新鲜荔枝了。”

    郓言烦躁地扭过身子,两天没睡了,皇帝一来他就会被按在床上。

    生产队的驴都没他勤快。

    季望春轻笑一声,从背后抱住他,强行掰开他的手臂,刚想老规矩把人绑在床上,就觉得手心一片湿润。

    再一看,郓言不知何时用东西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流了好多血。

    他终于发现了。郓言也没有下狠手,刚刚才划了一下,发现的早是死不了的。

    他趁机虚弱一笑:“我不想像个玩物一样被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咱俩还能有商量。不然下次,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昏迷前,郓言看见季望春慌乱而不知所措的脸,还想再说些什么,就一阵头昏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终于看到了蜡烛之外的光亮,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郓言躺在一张明黄色的床上,窗外月色皎洁,照入室内,他旁边还趴着一人,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睡梦中离去。

    郓言一动,季望春就醒了。

    原本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憔悴,嘴唇也干的起皮,眼神像是犯错的狗狗,不知所措。

    郓言抬手,手腕上用白布包裹了一圈,他摸摸季望春的头发:“我有些渴了。”

    室内除了季望春,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有。

    季望春自己下去倒水,又端过来,把郓言从床上扶起来,靠在他怀里,伺候着喝水。

    郓言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把杯子推过去:“你也喝点。”

    季望春一动不动。

    郓言斜睨他一眼:“你该不会为了惩罚自己,滴水未沾吧?”

    “不该如此吗?”季望春眼神暗淡,轻声问道。

    郓言就这杯子含了一口水,知道和这个笨蛋说不清楚,只好用行动表明,唇齿交接,把水度了过去。

    末了还依依不舍地纠缠了一会。

    季望春的眸子又亮了起来,眼神火热,作势就要脱衣服。

    郓言连忙喊停:“吃不消了,头还晕着呢。”

    “太傅不动,我自己来。”

    郓言差点被他噎死,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这样不好,咱俩就不能安静下来说会话吗?”

    “说什么?”季望春停下动作,露出来的锁骨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热气。

    他一向不知道,原来太傅还能和自己有话可说。

    明明之前,每次见到他都是破口大骂,除了在床上,太傅对他的态度才能温柔些,骂人的话也成了“你就不能快点?”

    季望春也习惯了,要想让太傅开心,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郓言不懂好好一个威严的君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扭过头,以拳抵着嘴巴轻咳一声。心里倒不讨厌,就是,身体受不住。

    “虽然你现在还年轻,可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总要为以后的日子打算吧。”郓言语重心长地劝道,他是有经验的。

    季望春哼笑:“以后的日子……”

    “太傅不嫌弃,我也可以在上面。”

    郓言差点又被噎死,他不嫌弃,但是不喜。

    “还有,不要每次都把我绑起来,你这样不叫两情相悦,叫强人所难你知道吗?”

    季望春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噙起笑容:“好。”

    “既然这些你都答应了,我们就可以谈别的事情了。”还能商量,说明季望春还有的救。

    “你宫中,可有其他男子?”郓言问得认真。

    季望春一挑眉,“男子,什么其他男子?喜子算吗?”

    他在装糊涂。郓言脸黑了几分,难道季望春已经对替身下手了?

    季望春却扑过来,把他抱在怀中,嘻笑道:“太傅放心,望春心中只有您一人。有您在,哪里还藏的下其他男子?”

    “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郓言也拿他没办法,或许他真的会一走了之。

    两人抱在一起,说着月亮听了都害臊的悄悄话。

    直到天色微明,郓言刚有几分睡意,就听到外面有太监传报,该上朝了。

    季望春一骨碌从床上下来,把床幔放下来,遮挡住郓言。

    太监宫女排队走了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郓言在里面竖起耳朵听着,听到季望春吩咐,没他命令,谁都不要打扰。

    这里可是天子寝宫,哪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会随便进来。

    郓言一觉睡到晌午,外面一片亮堂,他掀开帘子,就看见季望春穿戴整齐,坐在案板前批改奏折。

    他肤白,又高大威严,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帝王威严很甚。

    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被他遣散了,郓言赤着脚走过去,并没有惊动他。

    站在案板前替他研墨。

    季望春皱着眉,正在审批一份关中大旱的奏折,又从一堆奏折中抽出另一份来,两份对比着一起看。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郓言,开口吩咐道:“喜子,倒茶。”

    郓言压低声音,“嗻。”随后为他倒茶,放在离奏折稍远一些的地方。

    季望春猛地抬头,看到是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

    想来,太傅还从未看见过他批改奏折的模样。

    郓言只穿着中衣,赤着脚,脚背上青筋微凸,黑色大理石地面衬的他白如纸面。

    季望春想都没想,奏折一推,便把郓言抱在怀里。

    郓言无语,角色是不是反了?明明两人差不多高,可季望春平时还上武场演练,他却被关在石室一整年,差距也自然越来越大。

    挣脱几下,挣脱不开,季望春用自己的龙袍为他擦拭脚底:“太傅怎么也不穿鞋就跑下来了?”

    郓言懒得理他,自己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他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两份奏折,随口问道:“你在忧心什么?”

    “无事。只是朝中有兄弟二人,一者中庸之姿,却写的一手好字。一者龙凤之才,写的字却……”

    不用他说,郓言已经一眼看明了。

    一个字体端正,看着不累眼,一个写字龙凤飞舞,看明白他写什么内容都要分辨半天。

    大致是楷书和草书之分吧。

    看季望春一脸为难的样子,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难题呢。

    郓言忍笑答道:“龙凤之才这位,风流洒脱尽现于字体之内,也算得上龙凤之才的名声了。”

    再看季望春的批改字体,位于楷书和草书之间,规矩自守有余,每次笔锋想要脱离轨道,却又被他自己克制回来。

    郓言看他一眼,觉得字如其人,倒也有几分意思。

    一来一往聊的开心,季望春干脆把他按在椅子上:“太傅来写。”

    郓言并不推辞,持笔,季望春为他研墨。挥手写下一句诗,“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马匹都为到来的离别而不舍,何况人乎?

    郓言不知道季望春有没有看懂他暗含的意思。只见他脸色未变,继续兴高采烈地和他写字作乐。

    便也按在心中,不再去提。

    大太监喜子端着要替换的茶水走到门前,听到里面欢声不断,停下脚步,又端着茶水离去了。

    他的徒弟问道:“师父,里面那人谁啊?”

    竟然能把皇帝逗的那么开心。

    喜子脸上一冷,教训道:“多嘴,天子的事,你不要问,只默默看,默默做,对外一句都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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