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至他面前,抬眸直直的望着他,那一双眼睛里有着失落,有着苦涩,有着难掩的痛。
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容明义不说话,就只是这么沉沉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回答我?”见他不说话,容兰再次出声,语气中透着几分逼问,“容明义,你回答我!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
容明义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冷笑,“是与不是,对你来说有区别吗?你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又何必再管我是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的?”
“阿兰,不是你说的吗?不要总想着过去,不要总回头看,而是要往前看。不是你劝我的,让我好好的珍惜眼前人?不是你劝我的,让我多顺着一点她老人家的意,别总是跟她对着干。毕竟她年纪大了,时间也不多了。”
“我现在全都照做了,尽最大的努力让她活得开心,沿着她给我铺好的路走。怎么,你又不开心了?哦,对!我都差一点忘记了,我和黎迎雪的结婚证,不也是你帮着黎大宏办出来的吗?”
听着他这嘲讽中带着怨恨的语气,容兰的身子猛的一颤,往后跌去几步。那看着他的眼眸,很是复杂,痛苦而又自嘲。
看着她往后跌撞的身子,容明义本能的伸手去扶她,却是被她拒绝了。
朝着他露出一抹很是僵硬又牵强的笑容,“不用!不用扶我,我没事!”
“阿兰,我……”
“我知道了!”容兰打断他的话,表情失落又苦涩,“你的意思,我懂了。很好,这样挺好的。是应该珍惜眼前人的。妈很喜欢迎雪,迎雪也很得她的欢心。现在她又怀了你的孩子,那更是咱家的一件大喜欢。相信妈一高兴,就连身体都能恢复得更快了。”
“阿兰……”
“你去照顾迎雪,她现在更需要你陪着她。妈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的。等她身子稍微恢复一点了,我带她去看迎雪。”容兰笑得一脸优雅的看着他。
然而这样的笑容在容明义眼里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又扎心。
就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的扎着他的心,让他痛得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他还想要说什么,甚至这一刻他都想跟容兰和盘托说,告诉她,黎迎雪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然而却见容兰朝着他又是会心的一笑后便是转身朝着老太太的病房走去,推门进去,关门。
容明义就这么站着,眼睁睁的看着她进病房,看着那门关上,将两人隔阻开。
当那一扇门关上之际,他只觉得是容兰把与他之间仅有的那一点情分也关上了。
是的,这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倒,容兰彻底的将自己的那一扇门给关上了,再也不给他留一点希望了。
“靠!”容明义一声低吼,抬脚朝着前面的椅子恨恨的踢过去。
然而,踢椅子疼得却是他自己的脚。那一刻,他疼得呲牙咧嘴的,然后又一拳朝着墙壁挥过去。
却在拳头将要砸中墙壁的那一瞬间,及时将拳头给收了回来。
脚上的痛意,让他不想自己的手也受罪。
黎迎雪1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与阿兰之间的误会又加深了。你真是该死啊!
不,不仅仅是黎迎雪,还有老东西!还有容爅与顾时初!所有一切不看好他与阿兰的人,都是他的敌人。还有邱宏民那个废物!
对,邱宏民就是一个废物!当年,他不过只是容氏旗下的一个小小管理层而已。怎么就入了老太太的眼,让她把阿兰嫁给他了?
阿兰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此刻,过往的一幕一幕,就像是电影放映一般,在容明义的脑海里闪过。然后只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越来越沉。最后直接就汇聚成一股线,就像是随时都会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筋凸暴,就像是一条一条爬行的蛆虫,丑陋无比。
不远处的拐角处,一双眼睛正阴恻恻的盯着容明义这边,将他与容兰刚才的相处尽收眼底。然后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
顾时初醒来时,本能的往容爅的怀里钻去,然而却是钻了个空。
一脸惺忪的睁开眼睛,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容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离开。但却还留着他的体温。
顾时初往他的位置挪了挪身子,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并没有急着起床,而是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漂亮如明珠般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望着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什么?这么投入?还这么开心?”耳边传来温和的声音,很是好听,总是能让她痴痴的入迷。
顾时初回神,便是看到一脸熟悉的帅脸在她面前,噙着宠溺而又温柔的笑容。
她又挪了挪身子,连人带被的往他怀里钻去,最后头枕于他的腿上,继续躺着,“嗯,在想一个叫容爅的男人。我一觉醒来,没看到他。”
这小嘴儿甜得真是让他恨不得将她吞腹入肚了。
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浅笑,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巴,轻声道,“然后呢?”
她眨了眨眼,笑得娇俏又甜蜜,笑盈盈的说道,“然后就是想啊想,他就从天而降了。这不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闻言,他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尖,“阿初,你这么会哄我开心,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嗯?”
她侧身,双手往他的腰上一抱。
然后只听到他轻呼一口气,甚至感觉到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那低哑粗重的声音响起,“阿初,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特别有恃无恐?”
顾时初同样被自己此刻的动作给惊到了。
呃……好像确实是有些……过火了啊!
随着她的转身,她脸朝着他的腰,正对着……
“我……什么也没做!”反应过来的顾时初,直接如一条泥鳅一样,“嗤溜”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闷声道。
见状,容爅很是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正从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手机响起。
沉沉的看一眼跟个蜗牛一样缩在里面的小女人,接起电话,“说。”
“容爷,老太太的血检报告出来了。”耳边传来卫程的恭敬而又沉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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