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让方雄先驱车将张莘送回张府,来到张府门前,张遂询问门房是否有人送货过来。
那门房查看了下,果然有一大箱货物放在门口的厢房。
张遂上前一看,正是吩咐那海货店铺方掌柜准备的东西,五十多斤深海紫胎藻,三十多斤双首银龙鱼,还有二十多斤玉珍贝。
张遂吩咐方雄拿起东西送到厨房,自己则拉着张莘去见刘氏,主要是想和她说一下张莘的情况,当然不可能说血脉的事,主要还是张莘的吃饭问题。
刘氏见到他们兄妹这么早就回来,还有点奇怪,张莘上去拉着刘氏就讲起了方雄的风光之事。
当然从张莘口中讲出的已经不是事实,而是故事了,夸张了至少五倍,刘氏笑眯眯地听着,也不在意。见张莘心情极好,自己也很是欣慰。
张遂也不着急说事,只是在一旁笑看着。
等张莘讲完了方雄的光辉事迹。张遂才开口道:“母亲,这几日我在家读了不少孟先生让我看书籍,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和三妹的病症相似的情况,里面也有一些解决之道。我今天和三妹一起逛了下海货店铺,发现了书中提到的几种对症的食材,就买了回来,可以让三妹尝试着吃一些看看,说不定对三妹的身子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刘氏闻言大喜,道:“太好了,遂儿你有心了,我会让厨房做了让莘儿试试,如果对她的身体有好处,那就再好不过了。”
也不怪刘氏这么相信张遂,主要是张遂近段时间做出的事情太靠谱了,再加上张遂一个劲强调自己的那些发明都是从书中得到的启发,刘氏一听给张莘治疗的法子也是从书中获得,就对此抱有了很大的期待。
张莘在一旁听到张遂买的那些东西是给她吃的,不禁急道:“二哥,那双首银龙鱼和玉珍贝让我吃我没意见,但是那个什么紫胎藻方掌柜可是说了难吃,还会让人皮肤变绿,都是做染料的,我不吃!”
张遂笑着安慰道:“你先别着急,那书中说了,紫胎藻在有些人吃来很难下咽,但是有些人却觉得是无上美味,说不定你吃了会觉得好吃呢,先尝试一下吧。至于皮肤变绿,那也只是暂时的,只要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其他的二哥到时候想办法解决。你要相信二哥!”
张莘听到张遂如此保证,这才嘟着嘴答应下来,只是一个劲强调道:“如果皮肤变绿太难看,那我肯定去找二哥的麻烦!”
张遂连连点头答应。
刘氏在一旁看他们亲近,再加上张遂对张莘的用心,不禁满脸欣慰。
张遂见天色不早,他还要去准备点东西了再去青衣卫府。于是站起来告辞。
张莘还有点依依不舍。
张遂笑道:“等二哥这段时间忙完了,一定带你出去好好玩玩。”张莘这才放开了他。
张遂带着方雄离开了张府,身边还跟着一个青衣卫,那青衣卫张遂还有点印象。正是老路击杀蛮人时损失了马上,后来给老路牵马过来的那个青衣卫。
张遂和他招呼一声,询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那青衣卫见张遂询问,在马上一拱手,道:“在下蒋震!”
张遂和他搭话道:“我听说青衣卫对于招纳的人员要求极高,我见蒋兄弟年纪也不大,能跟着程统领做事,肯定也是身手不凡吧!”
蒋震闻言低声道:“我父亲曾追随程统领追敌八百里,最后在乱战中身亡,那时我还年幼,是程统领将我带到身边,跟着青衣卫的兄弟学习本领,年龄一到就入了青衣卫,谈不上什么身手不凡。”
张遂闻言叹道:“原来是忠烈之后,那也是不凡,程统领的性格,如果你没有本事,就算是有上辈的余荫,他也不会将你纳入青衣卫!”
蒋震闻言,挺直了身姿。张遂也没有再说话,一行三人回了张遂的住处。
张遂让蒋震在外厅稍坐一会,让刘姨奉茶。自己则领着方雄来到后院书房,在一张纸上写了些物件,让方雄出去购买回来,方雄拿着纸张看了一眼就就出了府门。
张遂则回了卧室,拿出剩下的大枣,几口一个,迅速吃下,补充体内所剩无几的清灵之气。
一连吃了十来个,张遂再也吃不下了,东西再好也涨肚啊!
张遂感觉到体内的清灵之气又充盈了起来,想了想,张遂去厨房找了个小石臼,闻了闻,一股辣椒和大蒜味,估计是刘姨平时做调料使用的。
张遂在书房将两颗大枣丢进石臼,将他们捣成枣泥,放在一旁等着方雄回来。
也就一顿饭的功夫,方雄提着一包东西回来了,直奔张遂的书房。张遂正在将很早的时候写的一些东西放在火盆里烧掉。见方雄回来,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装着一个小药箱,几套医生使用的针具,几样性温的药材,以及一瓶炼蜜。
张遂让方雄帮忙把那几样药材也捣成粉末,和枣泥,炼蜜混在一起,搓成了花生大小的药丸。
张遂一手拿着套针具,一手拿着一枚药丸,摆了个姿势,自得地一笑,道:“从现在开始,张神医就要横空出世,震惊世人了!哈哈”
方雄看着张遂高兴,有点搞不懂状况,但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遂让方雄去找了个玻璃瓶将那些药丸装好,一共有二十多颗药丸。放在一个精致的锦盒中装好,放进小药箱,那几套针具也放到药箱中。
方雄拿好药箱,张遂一挥手,道:“走,跟着本神医去出诊!”
当先走出房门,张遂在心中想道:“如果再做一个布帆,上面写上悬壶济世几个字,那就更有范了。”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拉风的想法,还是低调一点吧,安全第一!
等走到外厅,看到蒋震等得有点心焦的模样,张遂上前招呼一声,道:“蒋兄弟,我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蒋震闻言,连忙放下手中早就喝干的茶碗,几步来到张遂身边。
张遂对一旁的老路吩咐了几句,就带着方雄和蒋震出门,直奔青衣府而去。
青衣府离着张遂的住所还有一段距离,等三人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蒋震通报了一声,很快程棣就迎了出来。
张遂定睛一看,程棣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了,白天在外还是穿的一身戎装,这时换成了一身稍显华贵的常服,脸上的面甲当然也是摘掉了。
张遂还是第一次清晰看到程棣的面容。
程棣的年龄按说应该快有三十了,但不知是不是长期佩戴面罩,整个脸显得非常白皙,整个面容看着就像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妥妥一枚小鲜肉,和他在外的名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棣见张遂盯着他看,有些不解道:“张公子,我是有哪里不对吗?”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张遂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程统领的面容,觉得和外面传说的程统领差别很大,有些感慨罢了。”
程棣自嘲一笑,道:“我在外的名声我自己清楚,但是这个世道,虽说大体太平,但总有些事情逼得你不得不去做,谁又天生如此呢?”
张遂想想他的经历,也是满怀感慨。
张遂问道:“那抓住的贼人说了些什么吗?”
程棣摇头道:“自被抓进青衣府,就一直喊冤枉,对之前做过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是用了刑,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记得在追捕一只猎物时,误闯进了一处早就被官府封禁的绝地。之后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遂听后点了点头,道:“很可能他说的是实话,可能他体内有一些东西在影响他,被我驱离之后就恢复了神智。”
程棣也点头道:“这也和我们掌握的一些东西能够对得上,先关起来再说吧。我们还是先去城主府,看看能不能救救府主大人吧。”
这时,一队青衣卫骑着马从一旁过来,为首的手上还牵着一匹空马,程棣上前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对张遂道:“张公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张遂点点头,也上了自己的马车。程棣一挥马鞭,当先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那队青衣卫紧随其后,在两翼护住程棣。
方雄也挥动马鞭,驾驶着马车紧紧跟在青衣卫之后。
到达城主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程棣当先下马,等张遂从马车上下来后,领着张遂就向城主府走去。
在进门的时候,门前的守卫拦住了方雄,不让他进门,张遂看向程棣道:“方雄是我的亲近之人,时刻都是在在我身边的。还请通融下。”
程棣闻言,上前和守卫解释了几句,守卫有些为难。
正在这时,传出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棣哥哥,你终于过来啦!”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跑了过来,那女子容貌俏丽,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很是醒目,但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容貌。
程棣有点不自在地看了眼张遂,轻咳一声,对张遂道:“这位是董府主的千金,董稚。”
董稚看到程棣向张遂介绍自己,上前向张遂一礼,轻声向程棣问道:“不知这位是?”
程棣郑重向董稚介绍道:“这位是探花书坊张家的二公子张遂,是我请过来给岳父治伤的高人。”
张遂也是一礼。
董稚见张遂的年龄不大,也不像什么名医,但出于对程棣的信任,还是很客气地道:“家父受伤卧床,此时危在旦夕,还请张公子伸出援手,董稚感激不尽!”
说完深深一礼,张遂伸手虚扶,道:“董小姐不必如此,我和程统领很有交情,他既然相信我,张某自当尽力。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令尊吧,救人要紧。”
程棣扶起董稚,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先让张公子入府给岳父诊断一下吧。”又指了指一旁的方雄,道:“这位是张公子的同伴,也是一位不凡之人,让他一同进府吧。”
董稚向方雄也行了一礼,方雄有点大大咧咧地回应了下。
守卫见有自家小姐领路,也不敢阻拦,但也让人去告知了家中的护卫首领,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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