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傅筠的讲解,目前修行界对于修行境界的划分还比较粗略。
很多划分方法都是参考的各个门派流传下来的典籍,再加上现在的一些理解。
目前修行界境界被分为凡人境,化羽境,人仙境,地仙境,天仙境,五个境界。
倒不是说整个修行就这五种境界,而是就目前的修行界而言,出现过的修为最高的也就是地仙境,天仙境也只是推断出来的,而且目前还没有见到有这种境界的修行之人。
但按照朝廷里那些修行者的推断,天仙境的人肯定是有的,只是这方世界对高于地仙境的境界压制极大,就算出现,表现出的战力和地仙境其实区别并不是很大,可能还需要等到这方天地的天道之限逐步放宽之后,才有可能出现那些境界的人。
毕竟世界太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蹦出一个境界高的吓人的老怪物。
修行五境的划分在张遂听来简直太粗糙了,而且名称真是有些一言难尽,完全没有一点修仙的气质啊!
张遂一边听着各种境界的介绍,一边暗自吐槽。
不过每种境界的一些特征倒是说了个明白。
像是凡人境,听这几个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白了就是还未入道的那些修行中人,按照傅筠的说法,江湖之中那些修炼武艺的也能算是此境中人。
按照张遂的理解,凡人境说白了就是还不能吸收清灵之力化为己用,单纯依靠肉体的力量,或是一些江湖门派之中独有的内力之类的力量。
而羽化境,取自于羽化成蝶,也就是凡体肉胎和能够吸收清灵之气之后淬炼自身的区别。
这一境界已经能够初步运用清灵之力,有些门派的典籍修习之后,甚至能够诞生出各种五行之力的法术,或是初步的飞剑之术。
但这种境界只是一种过渡性的境界,你要说强吧,它的确比凡人境的要强那么一些,但你要说强多少却又说不上。
傅筠介绍的时候就讲到,当初的修行之乱,其中的主体就是羽化境修炼者。
这些人刚刚修炼出了一些法术或是奇异之术,就觉得自己是天地猪脚,命运之子,于是肆意妄为。
但这些人被朝廷的兵马一围,照样揍的面目全非。甚至遇到那些经验丰富,技艺高超的武者,也照样能将他们斩于利刃之下。
想想方雄的身手就能够明白,一般羽化境的修行者,在面对方雄这种人形猛兽时,十有八九都会被干掉。
但是,一旦到了人仙境的修者,那情况又会大有不同。此种境界,肉身经过清灵之力的淬炼,已经和凡人有了很大的区别。所谓的钢筋铁骨,那只是标配,对于修行之中的各种术法,技艺,那也是极为精通。
最为重要的特征就是对于精神力量的应用,神念和肉体合一,化为神魂,能够沟通天地之力,自成领域。对于凡人境和羽化境来说,人仙境基本上就是无解的存在。
张遂脑中浮现出幽离之地里那位瞳神女子,她表现出的种种状态,可以肯定就是人仙境的异族修者。还有那位性烈如火的英烈道长,也是人仙境中的佼佼者。
而地仙之境,可随意化天地伟力为己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肉身与神魂随意而聚散,可瞬息千里,水火无惧,最重要的是寿元大增。
张遂想到刚才孟先生化为虹光,瞬间远去的情景,微微有点砸舌。
孟先生从踏入修行之门,到现在短短时间就能跨越三重境界,直接成为地仙境的强者,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看来这文圣之道真的是相当厉害呀。
张遂刚刚感叹了两声,突然想到幽离之地中那个瞳神教的首领,那位最后离开的时候情况和孟先生差不多,不会也是一个地仙境的强者吧?那位最后走的时候,可是说过要来找他的。
张遂打了个寒战,按照这种境界的划分,他最多也就一个人仙境的修行者,而且水分十足。
虽然现在张遂对自己的战力有了一些自信,但想想孟先生那言出法随的能力,若是那家伙也有类似的能力,张遂现在如果遇到他的话,扑街的几率极大!
至于天仙境,那就只能说是推测了,具体有何能力暂时还不得而知,这个境界之名还是从一些传承典籍之中得知,有点语焉不详。
但张遂却想到在族学藏书阁之中,看到的一部书籍,记载的海外仙岛和背驮海岛的巨龟,那些很有天仙境的嫌疑啊!
待傅筠介绍完各种修行境界的情况,见张遂和张阗两兄弟都陷入沉思,也不打搅,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
良久,张遂回过神来,开口道:“听傅姐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不知傅姐姐现在是何境界?”
傅筠想想道:“如果加上青鸾的话,我算得上是人仙修为。”
张遂笑着对张阗道:“大哥要努力啊,不然将来夫纲不振,别人可帮不了你!”
傅筠闻言啐了他一口,越说越不像话了。
张阗在一旁只是呵呵直笑。
张遂又问道:“傅姐姐说的朝廷和修真门派立下的规矩都是些什么,给我们讲讲,不然到时外出游历无意触犯的话,那就麻烦了。”
傅筠笑道:“其实极为简单,总的说来也就三条,不背弃人族,投身异类;不残害凡人,严禁献祭凡人修炼功法;不干涉朝廷之制,不以宗门对抗朝廷,行谋反之事。”
张阗道:“还不错,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森严,看来朝廷也是极为开明的。”
张遂笑到:“那当然,若是朝廷不开明,过于严苛的话,若是哪个受到欺辱的小门小派出现一个天纵奇才,那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
傅筠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当时制定规则之时,朝廷虽然占据大势,但依然还算是尊重其他各个门派,没有说要完全控制他们,而是制定了一个大体的可控范围,防备的就是出现二弟所说的情况。”
正在几人谈论修行界的一些情况时,地面又开始了震颤,明明是白天,但西南一方的天空却像是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
几人停止了言语,站起来默默的看向西南一方。
茶盏功夫之后,地面停止了颤动,但西南一方的天空依然灰蒙蒙一片,和这方的天空看起来截然不同。一边是阴森压抑,一边是阳光明媚。界限十分明显。
张遂问道:“剑南道就在那个方向吧?”
张阗和傅筠点点头。傅筠道:“我此次接到的军令就是沿渭河而上,清理其中水怪,渭河横穿整个剑南道,到时候剑南道的情况如何,我自会知道。”
张阗道:“刘大哥此次随我归来也是说过剑南道有剧变,朝廷已经派出人马去那边探查情况,封锁了不少区域,你这边难道没有接到什么消息吗?”
傅筠道:“十日之前我已收到了一些消息,但兵部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指示,只是让我继续沿渭河清理水怪。我们归属不同,职责不一样,只以兵部命令为主,其他的也不便过多探查。”
正说到此处,傅筠那名高大的女亲卫跟在老路身后,疾步而来。
来到傅筠面前,那亲卫行了一个军礼,手持一封沾着三根彩色翎毛的信件,递给傅筠道:“统领,兵部急令!”
傅筠立马接过,老路给张遂使了个眼色,张遂见状,起身拉着张阗退到一旁,和老路一起低声谈论起刚才的地龙翻身情况。
傅筠见状,对着离开一段距离的张阗微微一点头,低声询问亲卫几句,随即手掐法决,在信件上一抹,那三根彩色翎毛微光一闪,化为流光融入信封。
傅筠眼中字符闪动,片刻之后手中信件无焰自燃,在傅筠手中化为飞灰消失无踪。
傅筠脸色有些凝重,对亲卫吩咐几句,那亲卫一礼之后,转身迅速离去。
张阗见傅筠那边事了,走上前去,握住傅筠的手,低声道:“你是要离开了吗?”
傅筠一脸歉意,看着张阗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不舍,轻轻点头道:“兵部有令,即日出发。七日之内,肃清昆州府至剑南道安西城渭水一线,最迟明日午时就要动身。”
五年别离,两日相聚。张阗心中也是充满不舍,但想到傅筠的职责,挽留的话语实在说不出口,只能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静默片刻。
张遂和老路在一旁也是沉默不语,没有打搅两人。
片刻之后,傅筠轻轻推开张阗,柔声道:“阗哥,你也不必伤怀,你现在刚刚入道,正是需要巩固修为的时候。
我此次任务之后,会回归家族,那时,你若以修行者身份去我家,必定比你以商人身份去我家受到的礼遇格外不同,你我之事,将不会有任何阻碍。”
张阗闻言,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言。
张遂在一旁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大哥,傅姐姐,你二人五年时间都已熬了过去,现在两人均已入道,时间对于你们来说已经不是最大的问题,何必做小儿之态!”
傅筠和张阗两人仿若被雷电劈中,两人口中喃喃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傅筠两眼亮的惊人,看着张遂感叹道:“怪不得大哥和刘伯母都说你聪慧过人,原来你当真是文采过人,不愧是差点踏入文道中人!”
张阗也是连连点头。
张遂闻言突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李贽前辈,您终于还是没有完全断绝我这种后来者的装叉之路啊!真是太不容易了!”
傅筠和张阗看到张遂突然情绪不对,好像比他们二人更加激动,两人面面相觑,很有点莫名其妙。
还好张遂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见张阗两人看着他,也是回过神来。干咳一声,对傅筠道:“本来我这边有一件大大的功劳想要送给傅姐姐,但现在看来时间可能有些不够了!”
傅筠奇道:“你能有什么功劳送给我?”
张遂犹豫了一下,将微光草的情况告知给了傅筠,道:“本来我准备两日之后将董府主,还有我一些修行界的朋友约到一起,再加上傅姐姐,共同推行此事,但现在看来有点来不及了。”
傅筠听到张遂对微光草的介绍,初时还不大在意,但越听心里的变化就越大,到最后,意识到微光草的重要性之后,立马表态道:“此事我可以通过特殊渠道,上传天听,我想那样的话,必定比二弟现在的渠道更加好一些!”
张遂闻言大喜,道:“此事我的本意就是推广的越为广泛越好,若是朝廷能够重视,那就再好不过!”
傅筠也是一个做事果决之人,直接道:“我这就回到军营之中,联系上官,相信一日之内就会有结果,二弟你这边也要做好准备!”
张遂连忙道:“没问题,我这就让方雄去族学之中和周先生联系,让他尽快将东西准备好,两日之后就在我府中商议此事吧!”
傅筠闻言点头答应,现在微光草一事已经被她列为最重要的需要处理之事,连兵部的命令都要往后稍稍挪一挪了,她相信就算她最直接的上司也不会让她错过微光草一事。
傅筠直接对张阗道:“阗哥,我先回军营一趟,晚上再过去找你。”
张阗点头道:“好的,我等你回来。”
傅筠点点头,口中发出一声凤鸣,在内院张莘的一声惊呼声中,肩头本来懒洋洋的小青鸟突然化为一只一丈多长的青鸾,周身火焰升腾,冲天而起,飞临傅筠上空。
傅筠对张阗和张遂点点头,身影一闪,出现在青鸾背部,口中再次发出一声清啸,那青鸾载着傅筠,腾空而起,向着青鸾军的营地方向而去,空中留下一连串的虚影。
张遂抬头仰望着天空,看着傅筠消失的身影,口中对张阗道:“大哥,你若是修行不给力,以后注定会成一个耙耳朵啊!”
张阗哼了一声,道:“你懂个屁,家中谁做主看的是哪个的修为高吗?”
张遂道:“那看的是什么?”
张阗得意的哼哼两声,道:“等你小子找个媳妇了自然就知道!”
说完,叫上从内院追着青鸾跑出来张莘,招呼一声,就返回了张府。
留下还在思索的两世童男张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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