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华山心法(残)》旁边,多出了一本书。
《天长地久长春不老功(残)》
果然,他想的没错。
晚上翻《长春功》的时候,就没想过学,以他现在的水平,不可能自已翻翻秘笈就能学会一门武功的。
当时只想着看看能不能将之映照进来。
而且这会儿脑海里还莫名的知道这门武功可以推演。
???
黄麟呆了一下,这是新功能?
外挂更新了?
转头。
那本《华山心法(残)》豪无反应。
!!!
闹呢?
这外挂怕不是个盗版的吧?说明书都没一张,功能什么的全靠猜。
先试了试推演,得到的反馈是“资料不足”。
了解,就是收集的武功太少了呗。
得,转头去研究《华山心法》去。
还是豪无反应。
从识海中脱离出来。
黄麟盘坐床头,一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仔细琢磨着原因,两者有何不同。
《华山心法》他会,《长春功》不会。
《华山心法》是刘清盛师叔口述,一句一句教的,他没见过实体秘笈。
《长春功》只是翻阅了一下。
翻身下床。
在书房点上灯,拿了扎纸,将华山心法逐字逐句的写了一遍。
并贴心的弄了个封面,上书《华山心法(残)》。
然后就在书房闭目进入识海。
果然,华山心法的推演功能有了,而且还可以推演。
他没急着弄这个。
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将刚写好的心法焚毁,亲眼见它烧为灰烬后,又拿棍子将其拨散。
见万无一失了,才熄灯回房。
虽然是残缺的外门心法,但他也不敢保证宗内是否会追究,万一出事了,他一个小小的弟子怕是背不起这事。
躺回床上后,黄麟想了想,保险起见,还是没将现有的《华山心法(残)》展开推演。
而且他刚才又发现了一个新功能。
之前不知道是他没注意,还是因为华山心法没有实体书。
所以那书一直翻不开,他还以为只是所学存档用的。
刚才无意间发现,两本秘笈都能翻阅了,而且这玩意还修缮了字迹,并不是直接映照的。
明显的就是他刚才写的那本华山心法,有好几处涂抹修改。
但在玉盘这,字迹比他好看不说,连几处涂改的地方都没了。
......
第二天,黄麟请福伯派人去买了本梵文经书回来,想验证一番昨晚的新想法。
细仔翻阅完这本据说是《金刚经》的梵文经书。
假装他能看得懂,仔细的一页页看完。
闭目进入推演盘,就是那玉盘,黄麟给了它一个新称呼。
原有的两本秘笈旁边,又多了一本新书。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确认过眼神,是翻译过的经文。
得,这是个良心外挂。
能扫描存档,又自带翻译,还有优化功能!再试了下,还能分类存储!
啧,哪天要是他进了别人家的藏经阁,不把里面的东西拷完,都对不住这金手指的能力。
黄麒来到他这小院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弟弟闭着眼一脸贼笑的坐在石凳上,面前还摆了本经书。
这是中邪了?
“醒醒。”
推了推自家兄弟。
“一大早,就坐这发梦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黄麟被推的时候,就自动退出了推演盘,听到大哥说话,不自禁的摸了摸嘴,才发现被被耍了。
“大哥,正梦到好事呢,被你打断了。”
“能有什么好事,说来也让我开心开心。”
“嘿嘿,一些发财的事,还没理出头绪,大哥过来有事?”
黄麟岔开了话题。
致于发财什么的,还远不到时机。
“我将你拜师回来的消息,派人给二叔送去了,让二叔也高兴高兴,说不定他这两天会赶过来。”
“嗯,我也好久没见过二叔了,只是可能又要麻烦二叔奔波。”
黄麟说到这,又想起当初胡老夫子教他课业的那段时间,当即问道:
“大哥可知胡老夫子住在哪?小弟想去拜访一番,多亏了当初老夫子悉心教导,不然今年很可能就入不了内门拜师了!”
“当初这事是福伯在办,一会问问福伯吧,顺倒准备点礼物,轻重倒无所谓,别空手上门让人笑话。”
“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一会我先去父亲那祭拜,然后再去拜访胡老夫子。”
“行,你什么都懂,呆会路上小心些,多带点人。”
黄麟闻言,问道:“怎么了?西安最近不太平?”
“也没见什么不太平的,就是衙门贴了告示,说有江洋大盗流窜在附近。”
黄麒正打算和他多聊聊,外面来了下人。
“少镖头,去泸州的镖需要您再安排下。”
“嗯,我一会过去,你去将王镖头和刘镖头请来书房。”
黄麒脸色略带阴沉,转头跟对黄麟说道:
“一会你直接去找福伯安排下人手再出门,以防万一,我先去忙镖局的事。”
黄麟皱起眉头,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心下沉思。
再安排?
也就是之前安排好咯?
老哥这脸色瞬间就变了,估计他心里清楚原因。
这是镖局内有人搞事?
也是,二叔远在洛阳,老哥也才及冠,又困在后院。
唯一的心腹福伯,现在又老迈。
啧...
幸亏他今年入了内门,不然以这小胳膊小腿的,还真不好处理。
拿起经书,晃晃悠悠的出了小院。
以他现在的身份来说,出面震慑一下就行。
要不要体验一把良辰傲天的感觉?
黄麟顿时脸色古怪的打了个寒颤...
算了,搞不好会雷劈。
回头再跟师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让镖局扯起华山剑宗的名号,给分红嘛,再让剑宗塞点人,就当稀释点股份拉投资了。
毕竟他现在年岁还浅,大哥又三年都出不了镖局,短时间内可能会稍好点,时间一长,中间的变数太多了。
“哟,小少爷这是溜湾儿呢?”
福伯正拎着个水壶在小院里给花花草草浇水,听到脚步声。
转头就看到黄麟背着手,一步三摇的走进来。
我怀疑你是在模仿我!
“嘿嘿,随便转转,福伯您唱曲儿给花听呢?”
黄麟一进门就看到常威在...
不是,一进门就看到福伯一边哼唱着秦腔,一边在浇花,显然心情不错。
“有事儿您吩咐,我还高兴些,如今胳膊腿不得劲了,少镖头整天这不让干那不让弄的,不浇点花什么的,这日子没法过啦。”
听到福伯的牢骚,黄麟唇角微扬,笑道:
“这不是让您颐养天年嘛。”
接着说起了江洋大盗和拜访胡夫子的事。
“行,我这就去安排,给你挑些好手。”
福伯说完就出去了,连手上的水壶都没放下。
“......”
这是闲怕了吧?
扫了一眼福伯这小院。
院门两侧是两排矮小的灌木丛。
对面是一些花花草草。
左手边是房屋,右手边是一个用葡萄架搭出来的凉棚。
墙角堆了些农活用具。
棚下摆着一张茶案,旁边还有把太师椅。
看来大哥为了让福伯好好养老,还是花了些心思的。
再看了眼那太师椅,心下有点想法。
将手上的经书随手丢在茶案上,也出了院门。
路上碰到下人,叫过来嘀咕了几句。
.......
“嘿,这边的鱼还真傻夫夫的,比雁尾潭的好钓多了。”
后花园,方不文叼了根青草坐在池边,将鱼钩上的鱼取下丢进旁边的竹篓。
“师兄,可算找到你了!”
黄麟过来时,看到得就是这幅画面。
“师兄,您这年纪轻轻的,怎么比福伯还悠闲,这就开始养老了?”
方不文眼神斜了斜,继续将鱼饵挂上,信手一挥,将其抛下水池,嘴上说道:
“你小子过来,一准没啥好事,有事别说,没事也别说。”
“嘿嘿,听说西安这边来了江洋大盗。”
黄麟前面听大哥说起的时候,就想着瞧瞧这江洋大盗是不是都跟张飞一般,豹头环眼的。。
又担心被人打包,便寻了过来,想找个大腿。
“别出门就是了,青天白日的,哪个江洋大盗会想不开跑镖局来。”
出门太累,吹吹风钓钓鱼多舒服。
“我一会得出城,去我爹坟前祭拜,万一不巧碰上了,被人掳走,你回去也没法向师娘交待。”
黄麟见说不通,便拿师娘来威慑。
方不文撇了撇嘴说道:
“就你这一身华山门服,在陕西这地儿,谁敢掳你?多带点人,人家要是没把握灭口,就不会动你,放心吧。”
“可我听说那个江洋大盗是魔教的。”
五岳剑派,特别是华山派,见到日月神教的人那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直冲。
可方不文显然不在这一类里。
黄麟见他有些蛋疼的神色,又添了把火。
“唉,我这一身华山门服,出去要是碰上了魔教高手,人家杀我可能就和前天某人捏死那两只鸡一样轻松。”
方不文知道这小鬼在瞎扯,可又怕万一。
“呸”
将嘴中青草吐出,起身恼怒的说道:“就知道你小子一来准没好事,走走走,早去早回。”
两人来到前院时,福伯已经将人手准备好。
十多个大汉在那一字排开。
将鱼篓让人送去厨房,又挑了四个看起来机灵点的,便打马出城。
.......
骊山,位于西安城东郊
山脚
三个黑色劲装打扮的人各自处理着伤势,地上躺着五具型态各样的尸体。
满地和鲜血、散落的肢节和四周凌乱的场景,无不显示着这里经历了一番惨烈的打斗。
其中一人身材雄壮,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头短发如针般竖立,一旁还摆放着婴儿臂粗细的长棍,上面粘满了血渍。
另两人看起来约二十上下。
肤色稍黑,脸像宽大的那个,身上的四五处伤口还淌着血,可他不紧不慢的涂抹着药粉,眼晴还警惕的四处扫视,显然不是江湖初哥。
另一人稍瘦点,一边裹着伤口,一边嘴里抱怨着:
“哼,就一个小小的快意门,累得我们追了近两个月。”
见两人都没搭话,嘴里嘟囔了几句,又继续说道:
“于堂主,回去得给我和童兄弟多算点功绩,这一路从太原跑到晋城,又从晋城到洛阳,现在又.....”
“闭嘴,再敢啰嗦,废了你!”
打头那大汉冷冷的扫了一眼,见他还在念叨,不由出言喝止。
“有人来了,大约五六匹马。”
那边童姓的年轻人,一边冷声开口,一边加快了包扎的速度。
之前说的话另一个年轻人,手忙脚乱的胡乱裹了几下,也站了起来。
“这些人的伤口都处理过了,直接进山。此地乃华山的地盘,咱们暂时别露踪迹。”
大汉直接钻进了一侧的山林。
两人连忙跟上。
空旷的道路上,只剩五具尸体默默的述说着此处发生的事情。
马蹄声逐渐接近。
“停,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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