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离开厅里之前,还吩咐下人送热水去客房。
李国珍突然的像是没有眼力劲一样,一直拉着唐婉清聊天,东拉西扯的,楞是又在厅里坐了半个时辰。
宋元绍一直就坐着喝茶,并没有参与她们的话题,事实上,他也插不上话。
宋元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暗暗估计时辰。
突然的摸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唐婉清,道:“娘子,我的伤口有点疼,也不知是不是裂开了。”
“伤口裂开了?”唐婉清看向他的手臂,立刻起身,“那回屋吧,我给你看看。”说着,又对李国珍,说道:“我们明天聊。”
“行!”李国珍狐疑的看着宋元绍。
这么久都不吭声,一直坐着喝茶,一动不动的,怎么一下子伤口就裂开了?
回到客房,关上门,唐婉清就问:“干嘛骗人说伤口裂开了?”
宋元绍栓上门,转身从背后拥着她,“我要是不这么说,还不知道她要拉着你聊到什么时候去?”
唐婉清失声笑了,“我说,你这五大三粗的,突然的变得有点黏人,这样不太好吧?”
“我出了一趟远门,这身上还带着伤,回家没几天,自己的娘子就被人请走了,还不许我追过来?”宋元绍松开她,牵着她走到桌前坐下。
“我来这里,不仅是来找你,还有别的事。”
“哦。”
宋元绍倒了一杯水给她,“今天在街上,那刘氏为难你了?”
“你怎么知道了?”
“听人说的,好多人在议论。”宋元绍打量着她,“没吃亏吧?”
“没有!她就是皮痒,欠收拾。作”那么久,吃亏的是她自己。
唐婉清没喝水,刚才在厅里已经喝了不少了,真的喝不下了。
外面下人来敲门。
“宋二爷,唐村长,我们送热水过来了。”
宋元绍去开门。
下人进进出出,抬了不少热水进来,末了说道:“用过的水,我们明早人来提走,宋二爷,唐村长,你们早点歇着。”
“谢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下人离开后,宋元绍看了净房一眼,“你先去洗吧。”
“哦,好的。”
看着唐婉清去了净房,他才又坐下来,环看着这间客房。
他是来看唐坤达的下场,顺便安排一下购买草药苗的事情,而且,唐婉清在这里,他在家中也不放心,就怕沈逸然会使什么阴招。
唐婉清出来后,又换宋元绍进去沐浴。
等他出来时,桌上还已经摆了药粉和白纱布。
“过来吧,换一下药。”
“哦。”宋元绍走过去,坐在她面前。
伤口好了很多,不过也的确还需要换药,唐婉清离家之前,给他留了药粉,也给了内服的药丸。
“婉清,你想种些什么草药?你先把药名写给我,我找朋友问问。我朋友是做生意的,他认识的人多,兴许能买药苗回来。”
“行!那我等一下就写给你。这间客房有书桌,还给我准备了一些书,文房四宝都有。”
“好的!”
宋元绍的里衣褪至腰间,露出背上的伤口。
唐婉清拆出白纱布,看了一眼,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我不是让你别搬重物吗?你这是上哪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伤口真的裂开了?”
宋元绍连忙解释:“我就是教训了唐坤达一顿,动了拳脚,所以就有点裂开了。你放心,没什么大碍,我都不觉得……疼……咝……”
唐婉清的手指轻轻碰一下,他就痛得倒吸一口气。
“不说不疼?不疼你这样是做什么?”
宋元绍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我说不疼,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伤在自己身上,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疼呢?
好啦!我错了!
我不该把伤口弄裂开了,不该让你担心。
我以后不会了。
我就是气不过,所以偷偷去牢里把他打了一顿。”
唐婉清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这件事情上,自己也不必得理不饶人。
“我也是担心你!这伤一次再一次的裂开,以后留下一身疤,多丑啊。”
宋元绍:“男子汉大丈夫,又不用肤白貌美,留些疤也没事。这伤疤在身上,又不是在脸上,不碍事的。”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的问:“还是你会嫌弃我?”
唐婉清嗯了一声,“会啊,我一定会嫌弃你的。虽然别人看不到,可我看得到啊,还是会觉得……啊……”
宋元绍轻轻一扯,将她拽入怀里,双手握着她的腰肢,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唐婉清的脸瞬间就红了。
“我还要给你上药呢。”
“等一下,不着急。”
“啊,可……”
宋元绍凑近过来,精准的覆住她的红唇,手慢慢往上移,覆在她的后脑勺上。他并不着急,慢慢的柔柔的采掬他想了很久的香甜。
等到唐婉清渐渐放松下来,他又引导她回应自己。
两人渐入佳境。
不知何时,唐婉清已经挎坐在他腿上,双手紧圈着他的脖子。
两人忘情的吻着,难分难舍。
突然,宋元绍中止了这一切,双手握住她的腰肢,直接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了起来,确定她站稳了,他才松手。
唐婉清的脸上如染红霞,眼角微红,秋眸湿漉漉的,她就那样低头望着宋元绍,眼眸中有着些许迷惑和愣怔。
她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宋元绍轻咳一声,低头掩住自己滑动的喉结。
“给我上药吧,上完药,早点歇着。”
唐婉清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他微肿的唇,她羞涩的道:“早……早点歇着?”
我的天,我怎么就那样用了蛮力,怎么就把人家的唇都给啃肿了?
“嗯,快,快上药。”
“哦……哦……”
唐婉清脑子还晕呼呼的,不过,上药包扎这个事对于她来说,这就像是条件反射性的动作一样,不用想,也知道该怎么做。
宋元绍深吸了一口气,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了攥。
他这样跟着在这里住,这是不是在自我折磨?
且不说他身上有伤,就是没伤,在别人家里也不合适。
何况那算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要态度真挚才行。
“相公。”
唐婉清帮他拉起衣服,绕过来帮他系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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