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是巴黎分公司副总。
纪宴西侧过脸捏了捏她的下巴,神秘兮兮又愉悦地笑,“我说过不会让基诺轻易得手,他会用政治手段,就别怪我用商业手段回敬他。明天他一早醒来就会发现对家发布了我们的新品,股价会不会跌,跌多少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虽然对基诺家族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自己的东西被逼着送走总归心里是不情愿的,搞点破坏让自己心情舒畅点,纪宴西觉得没必要委屈自己。
温南柠却有点不放心,“李总会不会有事?”
“不会,今晚他就会直接去迪拜上任总经理。”
温南柠笑,“这是奖励吗?”
纪宴西挑挑眉,算是默认。
用人么?就得选忠心的。
做了对公司有利的事,升职是必然。
对于他们这种外派的职业经理人,在哪里做不是做?迪拜不见得比巴黎差,又升职,冒点风险换来事业上升,有点野心的男人都愿意赌一赌。
等他们说完,明犀转过脸来问,“少爷,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想起纪仲淮,纪宴西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的笑意瞬间淡去,他沉着脸没说话,温南柠直接对着明犀说,“去吧,爷爷奶奶也在吗?”
明犀说,“在,昨天刚抢救回来,老夫人不放心,在医院陪到半夜,回去睡了一会儿,今天一早又去的。”
“那我们去换奶奶吧,她和爷爷年纪大了,这么熬着身体也吃不消的。”温南柠看了纪宴西一眼,见他还是不说话,也不管他了,直接对明岘说,“到时候麻烦明岘帮我们把行李拿回公寓。”
坐在副驾驶的明岘刚想回答,纪宴西就说了句,“拿回半山别墅吧,我们以后住那里。”
温南柠想了想,既然已经和他结婚了,再让他住在小公寓里,确实有点为难他,也就默认了。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两位老人还站在重症病房外,尤其是谢文慧,满眼都是担心地盯着身上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的人。
温南柠走过去,搀扶住谢文慧,“奶奶。”
谢文慧抹了眼泪,转过头来看看温南柠,又看到纪宴西,惊喜道,“你们回来了?事情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纪宴西过来安抚,又对着纪鋆华颔首,“爷爷,帝星退出法国市场了。”
纪鋆华挥挥手,“公司里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如今你父亲这样,你打算怎么做?”
纪宴西朝病房里看了眼,他明白老爷子说的是之前纪仲淮针对温南柠的事,如今他们已经结婚,他想反对也不可能了。但是老爷子的意思他也听出来了,父子哪有隔夜仇,何况他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应该向前看。
温南柠也听出来了。
她和谢文慧对视一眼,继而柔柔地笑了下,表示自己的立场。
她决定和纪宴西领证的时候就已想过这个问题了,既然纪宴西无法摆脱自己的血缘关系,那纪仲淮就以后就注定是她的亲人,和一个偏执的人计较太多有什么用呢,既然几十年都没有让他有所改变,她也不祈求他能对她改观。
既然如此,自己只需要远离他,不和他产生冲突就可以了。
可她从来没想过,他却忽然出了事。
她还记得纪仲淮在众人面前反对纪宴西和她在一起的样子,世事难料,看上去那么健康的一个人就这么倒下了。
事到如今,她又怎么会去计较太多?
温南柠安抚着握着谢文慧的手,“奶奶,爷爷,你们要保重身体,我和宴西回来了,我们会照顾爸爸。”谢文慧叹了口气,连连点头,“好孩子……好孩子。”
“只是这次错过了您的寿辰......”
“你和宴西在那边也没个消息,我们哪有心思过什么生日,如今你们回来就好。婚礼的事情也安排下去吧,最近糟心的事情太多,是要办办喜事高兴一下子了。”
谢文慧一句话,这事也就决定了。
温南柠接下来几天都是三头跑,美术馆,家里,和医院。
纪仲淮还没醒,其实也用不了天天跑医院,但是老太太不放心,天天要去看一眼,她不放心,也就天天要陪着她去。
美术馆的事还有周赛琳,她倒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但是回来后当天她和纪宴西就搬回了别墅,自谢文慧一句话后,别墅里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人出入,装修的,婚庆的,婚纱定制的,每一样都要温南柠亲自敲定。
纪宴西只需要搂着她,然后在她和他商量的时候说一句,“你决定就好。”
于是就变成了所有的事都需要她把关。
事情多了后,温南柠都忍不住就想,证都领了,还办什么婚礼啊。真的是焦头烂额了。
还有那个当甩手掌柜的男人!
可是当她半夜醒过来,看到那个男人还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的样子,又把这股怨气压下去了。
是啊,这些事总要有个人要做,他这么忙,自己多担待点就好了,既然是两个人的事,谁做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南柠这么安慰着自己。
然而她想做的很多,身体却不允许,在一天早餐后,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一晕又倒在了椅子上,这可把仙姨吓坏了,连忙打了电话给纪宴西。
纪宴西接到电话整个人都懵了,自己怎么跑出公司的都不知道,到了医院,就直接往病房里冲。
“南柠!”
他猛地推开门,巨大的声响把护士都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瞪着纪宴西道,“你怎么回事,把孕妇吓到怎么办?”
纪宴西压根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她出事了,她出事了。
这个念头攥着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后悔得不行,为什么自己不多做一点?,把事情都推给了她,他后悔死了,恨不得打死自己。
于是见到温南柠醒着躺在病床上后,他就如被定神一样,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反而愣愣地变得极为迟钝,连护士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温南柠笑眯眯看着像是失了魂魄的男人,咬了咬唇,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你怎么来了?”
纪宴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她身边,失魂落魄地把她抱进怀里,一个劲儿地亲吻她的发顶,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温南柠就听清了不断重复的三个字,“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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