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柠不可置信地转头,“为什么?”
“不仅是巴黎,整个法国市场我都会退出。”纪宴西修长的手指蹭着她粉嫩的唇瓣,若有所思地说,“我已经想好了。“
“可是……”
她不懂他集团的发展策略,但是她也在伦敦和北城开过美术馆,她们一家小小美术馆在当地立足都不容易,何况一个连锁企业。
花了这么多心思,已经有了足够的地位,如今要因为一个偶然事件全部退出,即使并不影响帝星的整体发展,但到底是可惜的。
纪宴西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下巴,淡淡地道,
“海外不止法国这个市场,如今在这边遇到地头蛇,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选择。我也不是怕了他们,只是商人重利,在付出与得到明显不对等时,及时抽身才是最好的选择,何况民不与官斗,基诺用政治来牵制我,我又何必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法国不是帝星的重点区域,帝星在印度的利润都比在这里好,所以不用担心。”
纪宴西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挑着眉勾住她的下巴,“还是说你要我用美男计稳住薇娜基诺?”
温南柠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一个两个的,自从我认识你以来身边就没断过女人,我很怀疑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
纪宴西憋着笑,下巴搁在她圆润滑腻的肩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嘴上说得好听。”
他的手惩罚性地掐着她的细腰,“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有明岘在,陆御风为什么陪着你过来?”
手下的小腰细他一手就能扣住,想到在餐厅见到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用紧手中的力道,贴在她耳边的语气冷森森的,“嗯?他是不是还对你不死心?他这么体贴,你是不是动心了,后悔了?”
温南柠翻了个白眼,“你说什么呢?我都结婚了,他还能怎么对我不死心?他对我就像亲人一样,我也是一样的。再说,我如果真对他有意思,还轮得上你吗?”
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她喜欢他,哪里会轮得上他,两年前她就会和陆御风在一起了。
可心里还是有种说不清的不甘。
就好像有人觊觎自己的心爱之物,而且随时随地可能被抢走。
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折磨人。
他吻了吻她的肩头,“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
“你这个要求太霸道,我持保留意见。如果以后他要和我讲话,我都避着吗?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何况他还救了我两次。”
她从他怀里出来,移到浴缸的另一端,不满地看着他。
怀中的骤然空虚让他不满,纪宴西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好,又想起陆御风的体贴来,硬生生把不满压下去,低声凑到她面前,“大不了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见面,如果实在避免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温南柠微微睁大了眼睛,让纪宴西妥协可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这种原则性问题。可他竟然愿意退步,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软了下来,睨了他一眼,柔声道,“我知道了。”
得到她的应允,他扬起唇,偷偷笑了下,然后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又一遍遍地撩水洒在她的肩上,像个勾人的男妖。
许是他的意图太过明显,温南柠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转身拿起搭在浴缸上的毛巾,“我去冲一下就好,你再泡一会儿吧。”
说着就想站起身。
然而她就如自动投网的猎物,纪宴西怎么会放她走?对待猎物的方式,自然是好好赏玩一番,再吃干抹净。
他唇角勾起,将她拉入怀里,浴缸太滑,温南柠没站稳,直接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然后下一秒,脖子被咬了一口,气息拂来,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
浴室里热气奔腾,水雾弥漫,只能通过玻璃的水珠看到浮动的人影。
一室旖旎。
冲洗过后,纪宴西抱着软绵绵的人上了床,他侧身撩开她颈窝里的发丝,轻声道,“这几天陪着我,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温南柠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他这边会处理得如何,自然是陪在身边比较放心一点,于是也顺着他的意思点头。
“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刚才已经和薇娜表明了立场,但估计她不会这么快死心,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决心撤离,自然不怕他们做什么。但我也不想轻易就把公司卖给基诺,他用政治手段逼我,我自然不让他接得痛快。”
纪宴西慢悠悠道,心里早已经有了想法,他也没有瞒着温南柠,毕竟什么都不和她说她只会更紧张。
温南柠抓着他的胳膊,“反正你做什么都不要让自己处于险境就可以。”
“当然不会,我现在有你了,还有宝宝,我当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极端。”纪宴西想到她之前说的话,手掌抚摸着她的小腹,好像那里真有个什么宝宝似的。
温南柠笑着推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宝宝?你想孩子想疯了吧。”
纪宴西翻身覆上,单手撑在她身侧,一手又捂着她小腹,“不是你说要孩子的吗?那天是谁迫不及待地说想要和我生孩子?”
“我哪有?”温南柠脸红地不看他。
那天她只是被小埃暖到,觉得有个孩子也不错。
甚至从那时开始,她暗自期待和纪宴西有哪次真的是可以怀孕。
说不定……说不定现在就如他所说有了呢。
纪宴西浓眸微眯,捏着她下颌,“可是我想要。”
“我……”
剩下的话尽数被他吞去,又是一轮翻云覆雨。
翌日一早,温南柠还在睡,纪宴西已经穿戴整齐,房间门铃响,他立刻走过去开门,然后对着门外的人“嘘”了一声,管家了然,然后低声道,“纪先生,早餐服务。”
“放在客厅就好。记住,轻一点,我妻子还在睡。”
管家让服务员推着早餐进去,然后笑眯眯地轻声道,“先生这么体贴,夫人一定很爱您。”
纪宴西笑了笑。
体贴吗?
不错。自己这是做到了?
总有一天,他要比陆御风更体贴。
让她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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