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情,回来几天处理一下。”
宴九黎不想多言:“那个,孩子还在国内,我托肖拓然帮我照看。”
陆邵钦开口,想要问什么事,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询问的立场……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直到一阵钥匙声响起。
“抱歉,今天回来有些晚了。”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
陆邵钦抬头,门口,顾星辞穿着一身休闲装,手上拎着一些水果糕点,娴熟地开门进来。
“你怎么会有阿宴家的钥匙?”
陆邵钦的脑子里,不可避免地闪现出无数片段,其中就有陆逸晨曾经和他说过的,宴九黎是顾星辞未婚妻这一条。
他们之间已经亲密到住在一起了吗?
那他算什么?
他居然还傻傻地跑来米国,自取其辱!
“这里原本就是顾星辞的房子。”宴九黎开口解释道。
“你们……”
陆邵钦还想说什么,宴九黎却不再理他,起身走向门口的顾星辞,焦急地问道:“伯母她,醒了吗?”
“今天的情况有所好转,杰瑞那边说,今晚也许会醒,只是……”
“那今晚我和你一起去陪她。”
宴九黎说着,握住了顾星辞的手,想要给他力量。
然而他们的举动,在陆邵钦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但是很快,他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他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将宴九黎的手扯开。
“伯母是病了么?那我可要一起去看看了。”
“陆邵钦,你别添乱了。”
宴九黎生怕陆邵钦又做出什么发疯的事情,刺激到顾星辞。
他已经很辛苦了。
他父亲早夭,母亲因为很早就离开自己,让他童年时期几乎没有享受过母爱。
好不容易能够陪伴在母亲身边,然而母亲却得了绝症,只有几天的生命了。
之前为了自己,他已经错过了无数与母亲在一起的时间了,在他母亲最后的弥留之际,从医院听说了他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她实在想见见她,并且想要将儿子托付给她。
他原本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是米伽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才知道。
他帮她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尽管在Z国还有很多事情,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抽出了两天的时间飞到米国,想要实现伯母最后的心愿。
让她安心地离开。
可惜,当她下飞机联系上顾星辞的时候,他却告诉她,母亲已经陷入昏迷。
她于是决定在米国多等两天,希望等到伯母醒来的时候。
而趁着有空,她又带着最新的设计稿,跑去老师家,先给他观赏过目。
从老师家回来,绕到超市买了些东西,然后就看到了陆邵钦坐在自家门前。
不过,他既然是想孩子了,那就——
“这是肖拓然的电话号码,你回去之后联系他,就能看到孩子了。”
“你赶我走?”
陆邵钦捏着名片,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宴九黎。
“我走了,你好和姓顾的双宿双飞吗?”
宴九黎无语:“陆邵钦,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伯母的时间不多了,能不能醒来也是未知数,她实在没时间在这里和这个男人纠缠。
“我无理取闹?”
陆邵钦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他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跨越大半个世界来找她,他只想看看她,摸摸她,只想多陪陪她。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在她眼中,就变成了微不足道的无理取闹?
“算了,星辞,我们别理他,我们走吧。”
宴九黎眼见着陆邵钦的神色,从吃惊,到失望,再到痛苦绝望。
可是她实在没时间和他解释那么多,直接拉上顾星辞,朝门外走去。
“阿宴,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陆邵钦拉住她的手,心口的伤更加疼了,整个人也如同坠入冰窟,冷得连脚趾头都在发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有事。”
宴九黎皱着眉,看着陆邵钦抓住她手腕的手。
“那是什么意思?是嫌我挡着你去和别人约会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在一起吗?”
我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宴九黎无语地望着他。
原本到了口中的解释,在听到他所说的话之后,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
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信任她。
她早该知道的……
“陆邵钦,随便你怎么想,现在,请你放手!”
“阿宴……”
陆邵钦抓的更紧了,整个声音都充满了颤抖:“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和他在一起了?”
宴九黎惊讶极了,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正想开口解释,顾星辞却一把抓住了陆邵钦的手。
“陆总。”他的声音低沉,疲惫却坚定:“无论阿黎想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而且,她已经说了有事,你还在死缠烂打,你是想限制她的自由吗?”
陆邵钦满脸不爽地盯着顾星辞。
“我和我老婆说话,关你什么事?”
“我和我朋友出去,又管你什么事!”
宴九黎真的生气了。
即便她曾经是他的老婆,即便她们还没有领那个离婚证……
可是他那不信任的举动,却一次又一次寒了她的心。
陆邵钦抿唇,他的心里,比吞了一千根钢针还要难受,还要疼。
他的阿宴吼了他……为了另一个男人!
曾几何时,她对他说话时,总是温声细语,如沐春风。
她也曾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无论做什么,总是会给他打个电话,撒娇地和他诉说着:“邵钦,我今天下午去逛街了……”
“邵钦,我看到一个袖口,很适合你……”
“邵钦,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别太忙了,我准备了惊喜给你……”
“邵钦……”
“陆邵钦……”
他也不想这样,不想怀疑,不想死死拉着她的手不放,像一个怨妇一样质问她要去哪儿,要干什么。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害怕自己一放手,她就真的不见了。
就像他站在她的门前,一遍一遍地按着门铃,却始终无人回应一般。
可是,眼前的人,表情是那么决绝。
她狠狠甩着那只被他抓住的手,声音中充满了怒气。
“陆邵钦,你放手!”
“你再这样,我就叫警察了!”
陆邵钦一时失神,被甩开到一边。
随后,他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顾星辞扶着宴九黎,转身朝着路边停靠的那辆黑色的车上走去。
头也不回的。
“阿宴!”
他伸手,却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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