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可别添乱了……”
陆逸晨紧紧抱着庄瑾瑶的胳膊,几乎要带着哭腔祈求。
“这狐狸精迷惑了我儿子,他现在还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我身为母亲,难道就不能为他讨回公道了?”
庄瑾瑶狠狠将陆逸晨甩开,瞪着他道。
“宴九黎,你要是识相,就立刻带着你的小情人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位女士,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顾星辞向前一步,挡在宴九黎面前——
阿黎刚遭遇绑架,身心都受到巨大的摧残,此时她担心的人还在手术室,她的心理负担一定很大。
顾星辞不希望再有什么外来的因素刺激她。
那是他细心呵护的人,他容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质疑我?”
庄瑾瑶却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一般,恶狠狠地推了站在她身前的顾星辞一把。
“星辞!”
顾星辞的闷哼一声,被推的身形一晃,几乎立马要倒下。
宴九黎眼疾手快地立马上前,将人扶住。
“真是好得很啊!我这个婆婆还没死!你就当着我的面在这给我爬墙了!”
庄瑾瑶一见二人抱在一起,立刻冷笑着开口讽刺。
“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样贱!”
宴九黎扶着顾星辞,眉头皱得死死的。
“陆夫人!”
她忍着怒气,强迫自己声音平静地开口:“我看在你是陆邵钦母亲的份上,尊称你一声夫人,但是你身为长辈,也要端得起做长辈的样子。”
“不然身边的小辈有样学样,其他家族的人,要怎么看你们陆家?”
“陆夫人也不想自家儿子还在手术室里呆着,明日头条新闻上,就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标题,让陆家成为F城的笑柄吧?”
陆夫人原本还想继续骂,一旁的宴子衿却扯了扯她的袖口,指了指走廊那头。
那头的两个小护士,拿着手机对着这边,也不知道拍去了多少。
见到庄瑾瑶恶狠狠地回头看她们,吐了舌头默默走开了。
庄瑾瑶深呼吸,勉强压下自己暴躁的情绪。
她凑近宴九黎,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我儿子,但是五年前,你既然走了,为什么如今还要回来祸害他?”
“我回不回来是我的事,这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宴九黎实在不想和眼前这两位说什么,要不是还担心着陆邵钦,她都想直接一走了之。
“宴九黎……”
庄瑾瑶的声音猛然提高,随后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忽然,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护士匆匆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我是病人的母亲!”
庄瑾瑶原本还想说什么,一见到护士,立马丢开宴九黎,转身快步走到护士面前。
“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母子连心,宴九黎瞥见女人眼中真实的眼泪,心中不禁微微有些疼痛。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如今她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的孩子躺在手术室,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维持理智。
“病人情况危急,需要立刻签署病危通知书。”
小护士拿出一个文件,就要让庄瑾瑶签字。
“情况危急……”
宴九黎双腿一软,不相信地摇着头:“怎么会呢,别人不都说,祸害遗千年?”
“陆邵钦那个浑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仿佛为了验证什么似的,她转头,望向身边的顾星辞,紧紧抓住她的手,颤抖地问道。
“星辞,他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顾星辞反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着:“对,他不会有事的。”
“怎么会这样……”
庄瑾瑶那边,一边哭着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拉扯着护士的衣角。
“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求求你了!”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护士安慰了两句,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门外,庄瑾瑶哭着抓住宴子衿的手:“我这可怜的儿子造了什么孽,偏偏摊上这么个媳妇儿!要是他早选了你,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宴子衿也抓住陆母的手,一边安慰着,一边朝着宴九黎的方向看来。
两边就这样,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整整在手术室外,等待了五个小时……
直到天都渐渐亮了起来,手术室里的医生都更换了一轮。
最终,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一群医生护士,簇拥着一个推车,将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他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连通着各种仪器,仪器里发出的嘟嘟声平静地仿佛他的睡颜。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庄瑾瑶第一个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个医生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道。
宴九黎跟过去的时候,便听见医生轻轻叹了口气:“抱歉女士,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
宴九黎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仿佛被劈下了一道闪电,瞬间的空白让她根本听不清医生的话。
“阿黎,阿黎你怎么样了”
顾星辞在一旁,扶住几乎要倒下的宴九黎。
然而宴九黎却仿佛失去灵魂一般,眨着眼睛,根本反应不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她甚至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想要干些什么。
“阿黎,你振作一点!”
“啪!”
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一惊,就看到庄瑾瑶一脸愤怒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满意了!”
她哭喊着,紧紧抓住宴九黎的前襟:“如今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
“你是不是就是回来报复他的?我儿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狠毒,这样对他!”
此刻的庄瑾瑶,再顾不得什么陆家颜面,什么身为陆夫人的体面。
她恶狠狠地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撕碎扯烂,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他……怎么了?”
宴九黎没有反抗,或者说,她已经忘记了反抗。
她只是抬着头,愣愣地问道:“陆邵钦,他死了吗?”
【作者有话说】
啊!写的真是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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