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车还是宋朝来开的。
当他看到安年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时,宋朝的心绪一瞬间复杂难言。
震惊到像是做梦。
直到面前的人冲着他伸出手:“宋特助,好久不见!”
“夫人——”
宋朝也不知道他嘴里为什么会蹦出这样一声久违又陌生的称呼。
看到对方脸色微微一变,宋朝下意识改口:“安小姐,真的是你!”
安年轻轻点头。
宋朝惊讶到握着安年的手忘了松开。
直到身旁的人压低嗓音故作无意的轻咳一声,宋朝这才松开了安年的手。
“先送你回去?”傅擎深上前一点拉开后座的车门询问安年。
安年点点头,跟宋朝报了地址。
车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僵硬。
宋朝以前从来不会主动说话。
但今天他却格外的话多。
他问安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年客气的回道:“先在海城安定下来找份工作。”
“找工作?”宋朝透过后视镜一直观察着傅擎深脸上的表情,“安小姐不打算和夏小姐他们一起进行对FirstLove的收购计划了?”
安年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这句话该怎么回复,她侧头看向傅擎深。
傅擎深也在看她。
她淡淡吐字道:“这个计划有点突然,还欠缺一些思考。暂时不打算进行了。”
傅擎深眉头轻皱了一下。
这下不用宋朝开口说什么,傅擎深已经把话接过去了。
“安年,我答应把FirstLove还给你。”
“还?”安年好笑的挑眉,这是什么说法?
傅擎深道:“FirstLove的选址本就是从前的安氏。”
安年知道傅擎深会猜出来。
毕竟,这个人从来都是心思敏睿的。
她淡淡的笑着:“FirstLove是从前的安氏不假,但那是过去式。从前的安氏死去,那座大楼现在只是FirstLove。”
说话间“时尚花城区”到了。
宋朝将车停下。
安年淡淡的跟宋朝道谢,也对傅擎深说了声谢谢这才离开。
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
宋朝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傅总,真的是安小姐!”
他出神的说着,谁知傅擎深目光还没收回来,嘴里却突然蹦出一句话:“我头疼。”
“嗯?”
“嗓子也疼。”
宋朝:“……”
“浑身无力……”
傅擎深收回目光,看着木头一样的宋朝,他莫名火大:“回盛世豪庭!”
当天夜里,傅擎深发了高烧,他起床后望着空荡荡的卧室,第一时间给宋朝打去了电话。
宋朝悲催的接上电话赶到盛世豪庭。
“傅总,去医院吧?”
傅擎深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目光呆滞,他在黑暗中垂眸,很疲惫的开口:“不去。”
宋朝有些无语:“你既然感冒了我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要知道我经过药店给你买药了。”
傅擎深没说话。
宋朝道:“那我现在去买药。”
他说完转身要走,傅擎深却忽然拽住他的衣角。
宋朝脑门上满满的浮现一个“?。”
傅擎深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杯:“被握倒杯水。”
宋朝给傅擎深倒了杯凉水过来。
傅擎深眉头皱了一下:“我饿了。”
宋朝又朝厨房走去,想去看看有没有点什么能吃得。
然而,厨房里空空如也,冰箱里干净的一片菜叶也不剩!
他拿出手机准备叫外卖,傅擎深又道:“我不吃油腻。”
宋朝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定定的站好不折腾了。
“傅总,您有什么就直说。”
傅擎深混浊疲惫带着困倦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他声音很轻,好似无意中咕哝:“我就是缺个人照顾……”
宋朝不蠢,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他有些无语的扶额。
你他~妈三更半夜把我从被窝里叫起来就是发了情!
就是今天上车时,他要了安年的联系方式被傅总看到了,他在惩罚自己罢了。
他熟练的掏出手机去阳台上打电话。
夜里,露天阳台的风呼呼吹着。
对面的人接上电话要了一会儿功夫。
等电话挂断宋朝转身回去时看到了傅擎深仓皇而逃的背影。
宋朝步子一僵,只要是跟安年有关的事,傅擎深身上的这些反应就是正常的。
他见怪不怪的离去。
傅擎深躺在沙发上安静的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有车子引擎声。
他坐直的身子很快懒散下去。
感冒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这样强撑着不过是想要见见她。
安年来了。
开许一承的车来的。
在国外时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踏足这里。
熟悉的别墅,熟悉的人。
傅擎深瘫在沙发上,他似乎很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安年脚步很轻的抬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
“傅擎深?”她轻轻喊他。
喊了好几声,“睡”在沙发上的人这才有了意识,他茫然毫无聚焦的眸子一点点睁大,复而又像是被当头的灯光刺到了眼睛。
他眯了下眼,轻轻抬起手,指尖落在安年眉心。
安年半弯着腰看他。
傅擎深的指尖触到了安年的额头上。
他苍白的唇绽开一抹笑:“年年,是你来了。”
安年没搭腔:“你先起来吧,感冒了就别睡在外面,这样感冒更不容易好。”
傅擎深很听话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安年扶着他。
客厅的灯开着,璀璨的光晕映着客厅的两个人。
她扶着他去了卧室。
安年来的路上买了药。
又想到空腹吃药不好,她下楼去厨房想给傅擎深做点吃的。
可冰箱里空空的,厨房里除了米什么也没有。
她皱了下眉头。
肉眼可见的,傅擎深似乎根本没照顾好自己。
客厅很乱,房间里落了一层灰。
安年无奈只煮了白粥上去,她这回去的时候傅擎深是真的睡沉了。
他万年不变的睡姿变了,人是趴着的,半张脸被压的变形了。
似乎是累极,他睡得毫无防备,身上盖着的被子已经被踢掉。
安年忽然就顿住了脚步。
她见过傅擎深的太多面,却从没见到他的这样一面。
她用温度计给他测樂体温,看他烧的不怎么厉害了便也没打扰他就拿了张凳子坐在了傅擎深床前支着下颚看他。
安年伸手戳了他的脸,指尖抚上他的眉眼……
记忆中的脸,曾在她很短暂的一瞬时光中,这个人被她从脑海中剔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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