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只觉得自己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
她有些不明白顾星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茫然地望着顾星洲:“顾星洲,你在说什么?”
顾星洲已经驱车走上了主干道。
他道:“你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也用这样的方式在这儿等了你两天。”
“等等顾星洲!”安年听着顾星洲说话的语气那样严肃,她忍不住皱紧眉头急忙开口喊。
顾星洲在开车的间隙侧头过来看着她:“安安,难不成你改变了主意?”
什么主意?
她做了什么决定?
“顾星洲,你是不是误会了?你这乱七八糟的都在说什么?”
顾星洲心底微微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唇瓣紧抿成了一条线。
他再次侧头看了安年清瘦到只剩轮廓的面颊一眼,他似乎咬了下牙。
“安安,信我一次?”他的声音那么温柔。
安年心里却没来由的慌乱,车子开得越来越快。
安年有些认出来了。
这是要去机场的路?
“顾星洲,你疯了?你在做什么?”她瞳孔一缩,似乎意识到这个人要干什么了。
他是想要到自己走?
顾星洲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意:“安安,没办法了,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对不起,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没办法看你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受那么多的伤害。”
“安安,原谅我!”
“顾星洲!”安年提高嗓音,在车子停下的那一瞬,她解开安全带几乎是质问着,“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顾星洲点头:“知道!”
“顾星洲……”安年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想要带我走,傅擎深他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顾星洲低垂下头,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安安这是怎么了?
让他回国带她走不是她要求的?
可她现在的样子那么抗拒那么恐惧,分明是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男人向来温柔如沐春风的眸底染上几分焦躁。
“安安,我和你之间还有些事情要弄清楚,可现在没有时间了。我先带你走,等你自由了,我解释给你听。”
他说完就要来牵安年的手。
安年下意识一躲:“顾星洲,我们这样不对……”
“可是没办法了!”顾星洲无奈地吼了一声。
“你……你什么意思?”安年皱眉。
顾星洲道:“都出了这样的事情,安年,你还想要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傅擎深已经恨你入骨?你知不知道你再待在他身边会发生什么?”
安年再一次懵了。
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
“安年!”
一颗心剧烈地跳起来。
安年所有的话语都被身后之人的一声叫唤给打断。
她还没转身,顾星洲已经将她一把扯到了身后护着。
那宛如恶魔一样的男人穿着长款的黑色大衣,他双手插在兜里,迎风而立,似乎是来取她性命。
男人身后十几个保镖一窝蜂将顾星洲和安年团团围住。
安年心底一怔!
傅擎深已经踩着步子朝着她走来。
顾星洲死死护着她:“傅擎深,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男人一双眼眸在暗夜的狂风中微微一眯,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温度。
“把他们两个给我分开!”
“安安!”
傅擎深今天来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讲道理好好说话!
顾星洲脸色一变,他下意识就要去护安年,但身后的安年早已经和他拉开距离。
他自己也被两个保镖制住动弹不得:“安安!”
安年恐惧地看着这些黑衣保镖,她无视顾星洲的喊声,缓缓转眸看向了傅擎深:“傅……傅擎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呢?”
傅擎深木着一张脸朝她走来,他忽地伸出冰冷的手,指尖勾着安年的下巴。
“呵……”男人哼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他低道,“这么一张脸,到底是哪儿出众了?怎么就勾了那个姓顾的魂儿呢?”
安年身躯一怔,她拍开傅擎深的手:“傅擎深,你好好说话!”
机场外好几辆黑色加长版肯加林停着,数十分保镖围在一起,这样的盛景吸引了一些来往旅客的注意。
有些人停下步子观看。
但这些训练有素的保镖深谙傅擎深的心思,他们身型高大,几乎将里面的光景围得严严实实。
傅擎深的手那么凉,他转而摁着安年的肩膀:“我的傅太太,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乖呢?”
安年一动不动,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见男人低头,似乎是无限亲昵的偏头,气息拂在了她的耳边:“你说你这样,动不动就想跟人跑,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啊……唔!”
男人话音刚落,他张嘴叼住了安年的晶莹小巧的耳垂。
猛然的刺痛感几乎麻痹了她所有的意识。
安年下意识惊呼,男人又低头狠狠堵上她的唇,他将她所有的惊呼抗拒都卷入自己的胸腔。
他好痛!
他那么痛那么恨!
他想过放她一马,可为什么,她非要跟顾星洲走?
“呃——”顾星洲死死反抗,他盯着安年被欺辱的画面,胸腔内充斥着嗜血的恨,“傅擎深,傅擎深你是个男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妻子?”
傅擎深终于放开了奄奄一息的安年,他利剑一样的眸子冷冽地扫向顾星洲,那一刻,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只冰冷地开口:“你也知道她是傅太太!那么姓顾的,你勾引一个有夫之妇,你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罪么?”
这一刻,顾星洲竟说不上话来。
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安年轻轻抓住了傅擎深的手臂:“傅擎深,我……我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我没有要和顾星洲走,顾星洲也没有要勾引我,我请你放过他,放过他!”
“呵~”男人嗜血地笑着,声音好似渗入骨髓,他低道,“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啊?”
安年被他大力带入怀里,他将她粗暴地塞进车里。
“至于这个人,该是什么罪那就是什么罪!”在关上车门前,他沉着声音这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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