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形略微臃肿,但因为穿着宽松连衣裙的缘故,导致看上去并不怎么明显。
安年不知道沈瑜兮用了什么办法。
从她挑衅说自己怀孕起到现在少说五个月,但她腹部却并不怎么明显。
而此刻,安年傻傻地站在酒店隔间的门口望着房间里的一幕。
傅擎深身形高大,他背对着门口微俯下身,沈瑜兮偏着头,两条雪白的手臂嫩藕一般攀附着男人的脖颈。
他们在动情地接吻!
安年的内心没有强大到可以无动于衷。
她心里还是隐约撕裂地疼着!
正准备离开,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走。
“你松开我!”安年回过神来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是方才被她冷声拒绝的男人。
许一承力道很大,他不顾安年挣扎,将人带上二楼阳台处。
等关上小阳台的门才将自己紧握着的手腕松开。
阳台上的冷风吹得安年清醒了几分,她回过神警惕地盯着那个笑意盈盈的男人。
“安小姐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什么坏人。再说了,我的女伴和你的男伴搞在一起。就算是伤心也不该是你一个人啊!”
男人说着,十分做作捂住心口。
可他脸上哪儿有半点伤心的表情?
安年漠然地看着他:“这位先生,还请你自重。我跟你不认识。”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不就好了?”男人没皮没脸地伸出手,“你好啊,我是许一承。”
安年态度冷漠,但也不至于无礼。
她只能客套地伸手和他相握:“我叫安年。”
许一承嘴角笑意渐深,他十分感兴趣地盯着安年:“安年安年,美好安静,光阴日长,平淡年华,是这个意思么?”
安年恍然失神,想到爸爸和妈妈曾给自己取名的寓意。
是希望她岁岁年年常平安。
“可以这么理解吧。”失神也只是片刻,她淡淡回应。准备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想到被许一承握得更紧。
安年脸上的神色陡然变了。
许一承好脾气地低下头凑近。
“你干什么!”
方才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安安静静的女孩儿此刻竖起浑身利刺。
许一承忽然觉得女孩儿这样子挺可爱。
他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唉呀小丫头!你怕什么?这光天化日下的,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他笑嘻嘻说着,动作轻佻地用指腹揉了揉安年细白的掌心,“你看你这双小手,生得真好看!跟你这张小脸挺配的!”
安年被狠狠地恶心到了,她到底不小了,被叫小丫头?
说实话面前男人这张脸真的很出挑。
安年也见过不少年轻俊美的小鲜肉。
但许一承的容貌长相和她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他这张脸看着人畜无害没有任何攻击性,几乎是反光的白皙肌肤,高挺的鼻梁,琥珀色的眸子都能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好感。
但这个人的行事作风说话口吻都叫安年没办法跟他和平相处。
“你松手!”她身子后仰,恶狠狠地开口。
许一承笑出声音来:“安小姐别紧张,既然咱俩的另一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咱们这两个伤心人就组成一对儿如何?”
“他们不是好东西,你也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安年身子后仰,尽可能地跟这个人拉远距离。
但偏偏许一承紧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指被拽得生疼红了一大片。
许一承眼角一瞥她泛红的指尖,继而更加放肆,大掌包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安年小脸微红,长发披散,被黑发半遮的耳垂也泛着红光。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许一承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稀奇的事,他忍不住欺身贴向她。
“小安年,你不小了吧?被人牵个手就脸红成这样,该不会是个雏儿叭?”
安年气到发抖:“你胡言乱语什么!快放开我!”
男女力量悬殊,加上安年有孕之后更是身体虚弱,故此她的反抗在许一承看来犹如螳臂挡车。
安年抬起另一只手朝着许一承脸上招呼。
男人先她一步摁住她的手腕。
安年步步后退,不知觉地退到了阳台围栏上,她的腰支抵在栏杆上,心里陡然生起丝丝恐惧。
她柔韧纤细的腰肢后仰弯出一抹流畅的弧度,许一承眼眸一暗,他笑着偏头在她耳边呵气:“呦……小腰真细。只不过,怎么穿成这样?”
被男人言语调戏之后,安年脸更红。
她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倒霉催,你怎么就吸引了本少爷的注意力呢?”
话说着,男人大掌落在安年腰间……
也就是在那刹那的功夫,阳台的玻璃门被人一把推开,来人气势汹汹。
许一承被打断之后眼中涌上几分不悦,他甩了甩自己额头上散落的卷发,刚要起身,衣服后领猛地被人拽住将他一把拉开——
许一承身形晃荡着险些摔倒,他扭头看过去,一个帅气俊美的男人如蛰伏黑暗的猎豹般呲牙盯着自己。
许一承想要回瞪过去的气势无形中减了几分。
安年在看到傅擎深满脸怒意的那一刻,心尖儿猛然一颤。
她站直身子往旁边挪开,傅擎深大手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里。
姗姗来迟的沈瑜兮正站在阳台门口看好戏。
傅擎深动怒了!
安年能看出他竭力地压制自己心口的怒意。
然而沈瑜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离间他们的机会。
她信步走来,一条胳膊挂在了许一承肩膀上:“许先生,你怎么敢对安小姐动手动脚呢?”
“你们刚刚那样倒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关系很好的样子诶!”
许一承挑眉一笑,他眼神暧昧地在安年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上打量。
安年正要开口解释,傅擎深却一语不发地拽上她就走。
“傅擎深!”
他改成攥着安年的手腕了,男人力气太大,她的手腕泛了红痕:“你弄疼我了!”
傅擎深充耳不闻,他脸色沉得吓人。
他刚拉着安年的手走到门口,许一承却伸出脚挡住傅擎深的去路。
“我说这位先生,没必要吧?我刚刚只是觉得这位小姐很有趣逗逗她而已,做事唐突没有分寸的人是我,你拉着她做什么?”
男人身后的傻女人虽然一声不吭,但许一承却看出她略微发抖的身形。
她在怕。
一个女人怕一个男人,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女人眼底带着恐惧,她几乎是不敢去看男人那张脸,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女人曾被这个男人深深地伤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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