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嫂子她姓窦,叫窦婉清。”娄晓晨也不知道自家媳妇想说什么,还是给三藏介绍了一下。
“姓窦?!姓窦,嫂子你的祖籍总不会是水衡市邑武县吧?”三藏略一思索,回过味来了。
“没错,妹夫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啊,据说我们家祖上的祖上还能和西汉太后窦漪房扯上一点关系。”窦婉清微笑着点头。
“不会吧,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呀,你们家不是祖传的凋刻木匠吗?”娄晓晨听了暗自咋舌,自家媳妇的娘家这么牛逼。
“哈哈,大舅哥,你可别被嫂子给唬住了,窦漪房就是邑武籍的,现在邑武县姓窦的基本上都能和她扯上点关系。”三藏听了不由的大笑,心中暗思,
窦婉清出自凋刻木匠世家,家庭条件相对比较好,从小应该受过比较良好的教育,相貌和才情都属上乘,这才会被娄敬业看中选为儿媳妇。
“是这样吗?”娄晓晨摸了摸后脑勺,疑惑的看着自家媳妇。
“你说呢,你个大呆瓜。”窦婉清赏了自家男人一个白眼。
“切,你这有什么好吹的?”娄晓晨自讨了个没趣,还以为捡到了一个宝。
“嫂子,我想问问,伯父的凋刻技术水平怎么样?你知道的,我现在开工厂不缺干活的小工,缺的是技术工人,而且是技术大拿,因为我的木器加工厂做的东西是要出口到东倭去的,
要求更加严格,如果是没什么实力的话……”三藏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窦婉清,自己不会因为这一点点拐弯的亲戚关系而坏了大事。
“嗯……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就领着一帮人在燕都给大户人家干活,也赚了不少钱,公私合营以后就被分在燕都硬木家具厂干活,
我们跑来港城的时候他已经当了三年多的八级木工了。”窦婉清说到这儿,眼睛闪烁着光辉,很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
“太好了,八级木工啊,可以可以,那伯父现在在哪里?你们……还有联系吗?”三藏右手握拳往自己的左手掌心用力一砸,关切的问道。
“他呀,早就退休了,现在住在金鱼胡同,我和当家的跑来港城那年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用说了,前些年我们的日子过得也很艰难,我也没脸回娘家,只是和家里保持着书信联系。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呀,自从当家的跟着你赌马发了一笔大财之后,我这才风风光光的回了一趟娘家,这两年来往的多一些,
现在我们又买了海景别墅,我今年准备把我爸我妈老两口接到港城来过年,顺便游玩一下。”窦婉清说起这些年来的大起大落,唏嘘不已。
“哈哈,你也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家晓娥这个大富婆,当年要是没有她的巨额财力资助,我也发不了家啊,我其实是个吃软饭的。”三藏抓起晓娥的玉手轻抚了一下。
“说啥傻话呢,我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给的。”晓娥反手握着自家男人的大手,十指紧扣起来。
“行行行,你们俩我都感谢。”窦婉清微笑的看着自家小姑子的小动作。
“这就叫做种善因得善果啊,贤婿帮助了我一家,晓娥后来又助了贤婿一臂之力,妙啊妙啊!”娄敬业看着眼前幸福美满的一大家子,不禁老怀大慰。
“妹夫,你想开木器加工厂,请我父亲去给你技术把关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的两个弟弟也能助你一臂之力,他们也是从小跟着我父亲学凋工的。”窦婉清自家知自家事,
自己的两个弟弟都是老实巴交的手艺人,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自己资助他们也不能资助一辈子,
搞不好还会把好好的人给资助坏了,而且当家的也不会允许,这样跟着三藏做事最好不过了,很容易出头也能赚到大钱。
“明白了,到时候回了燕都我就第一时间去找伯父商议,如果两位兄弟确实有才能,我一定重用。”三藏明白窦婉清的弦外之音,连忙表态。
“好,我这就去给我父亲写信,到时候你直接交给他,他就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会推辞的。”窦婉清立马站了起来。
“行,这最好不过了。”三藏赞许的点点头,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啊。
“晓娥,快过来抱抱你女儿,我要给她喂饭了。”婴儿房里传来娄母的声音。
“诶,来了,老公,一起去看看咱女儿吧。”晓娥温柔的看着自家男人。
“好啊。”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三藏从港城回到燕都自己的二进大四院,刚吃完私家大厨何大清煮的阳春面,坐在会客厅里休息,媳妇京茹正在卧室里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东家,大院门口有两个年轻人找您。”这时门房郑铁石走了进来。
“哦,谁呀?”三藏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说是您的老街坊刘光天和阎解方。”郑铁石肃手而立。
“哦,是他们两个混世魔王啊,叫他们进来吧。”三藏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好的。”
一会儿郑铁石领着刘光天和阎解方进了会客厅,自行告退了。
三藏看着两人脸上刚好的伤疤,衣着陈旧,一幅落魄的熊样,心头内过一丝不悦,“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想找工作的话直接去乡下找我大舅哥就行,
他会帮你们俩安排的,现在刘光福和阎解旷都在那儿上班,如果是想去HSZ大厦上班就免提。”
“谢谢三爷,其实我们不想去工厂上班,我们俩都想跟着您学做生意。”还是刘光天胆子大一些,主动开口说话。
“哈哈,前几天我在乡下吃酒碰到过阎老师,他说你们哥俩不是又在秀水街混得挺好的吗,怎么又想跟着我做生意?”三藏一脸讽刺的看着这哥俩,真是记吃不记打的家伙。
“唉,三爷您就别提了,现在的老外都学精了,根本就不从私人手里买老物价,也不管东西真假,要买也顶多花个几块钱。
而且现在干这一行的骗子太多了,我们唯一的一点本钱也被自己人骗光了,我老婆带着孩子跟我离了婚,我还欠了一屁股,
靠上班赚钱还债不知道还到什么时候,实在是没有活路了。”阎解方说完就抱着头蹲在地上。
“我也差不多,我老婆也想跟我离婚来着,被我一顿狠揍,吓得再也不敢了。”刘光天倒也光棍,把自己的窘境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就和阎解方一样,抱头蹲在地下。
“唉,你们呐,让我说什么好啊?”三藏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已经走到绝路上了,不帮一把就彻底的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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