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幕后的主使人,属于是这整件案子的最核心,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且不容有失。
除此之外,还要争分夺秒,以免贻误时机。
是的,像这种突击式的搜铺就得设法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如果给其留下充足的反应时间,很有可能就会徒增麻烦,甚至,到手的鸭子也会飞走。
鉴于此,一行人途中顾不得歇息,全都在心急火燎地赶着路。终于,在晌午之前,赶到了目的地所在。
话不多说,先干正事。
然而,在经过了仔细地搜捕之后,在场的人无不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难道今天要白忙活一场?
就当下的这片山庄来说,除了偶尔的几声鸟鸣之外,四下里空无一人。
莫非,那条大鱼跑掉了?
有这个可能。
张立依旧不死心,再次下令道:“俗话说:狡兔有三窟。我怀疑,在这片庄子附近,很有可能还藏着别有洞天的隐蔽地,再多搜几遍看看!”
“是!”众衙役齐齐回道。
于是,地毯式的搜捕再次展开。
衙役们搜得很细致,也很谨慎,没有半点粗心大意。
但是,直到太阳亲吻西山时,依旧是一无所获。
小彤难掩心中的失望,暗道:莫非,大鱼真得跑了?
看样子很像呀!
是的,事实胜于雄辩,且还摆在了眼前,眼下之地确实空无一人。
“唉!”
几乎同时,所有人都发出了摇头叹息之声。
既然毫无进展,就没有再搜下去的意义了,不如趁早地打道回府。
然而,正当众人要悻悻收队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淡笑声。
这谁呀?
小彤循声望去,却见,来人居然是冷晴。
咦?
真是怪事了,她不是跟着父亲去了感恩县协助办案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冷晴却是无心与她释疑,直接指着身后的那个男子道:“小彤小姐、张大人,我身后的这位,就是你们想要搜寻的那条大鱼……”
嗯?
听到大鱼这两字,所有人都齐齐凝望了过去。
就他?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他鬓发斑白,一身的儒雅之气,一看就是那种胸存翰墨的人。不过,他的腿脚似乎不太利索,需要用拐棍助力才可行走。
再看,虽说这人已被捕住,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相反,还带着几分无惧的坦然。反观冷晴,她居然呈现出了一种微微躬身的姿态,模样颇为恭敬。
这什么情况?
世人皆知,内卫是只听命于皇帝一人的人,除了那几位极少数的天潢贵胄以及勋贵朝臣之外,他们几乎谁都看不上眼,更别提恭敬二字了。
而如今,她却对着那个男子躬身。
莫非,这位被俘的男子有着什么不菲的背景?
逻辑上可以成立!
小彤微微蹙起了眉,好奇望向了那人。
他,到底又是谁呢?
……
作为女儿的小彤在府城周遭收网捕鱼,而身为父亲的齐誉在感恩县也没落后。
之前时,他以知府兼职县令的双重名义发出公文,令琼州辖区内的所有县官,在接令后都必须尽快赶至感恩县议事。
至于要议些什么样的事,公文中故意做了一些提及。
说,感恩县的县令谢炯,涉嫌勾结异区官吏同谋伪造假案,并以此来戏弄上官,因其性质恶劣,居心不良,必须要做出严惩,以儆效尤。
话中之意就是,在这件案子当中,有其他地方的官员与他蓄意勾结。所以才让他们过来自辩,以自证清白。
故而,齐誉做出要求,命所有县官在接到公文之后,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感恩县议事,迟到或者是推诿不来,后果自负。
呵呵,我齐知府召唤,你们不来试试?
对于自证清白的说法,众官员们会相信吗?
答案是,基本上不信!
因为,在这段时间之内,官场上突然传起了有关于整顿吏制的各种传言,虽然都只是些扑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却也让众官吏的心里打起了鼓。所以,齐誉的原定计划只起到了一些的混淆视听的作用,并没有得到广泛深信,不过,这些已经足够了。
那么,官员们会为之害怕吗?
不怕!
因为,他们选择了抱团对抗。
经众县官私下商议后决定,齐誉若真敢闹翻脸,他们就众志成城、一起发难,迫使其做出让步。
呵呵,任你齐大人再怎么酷吏,也不可能将我等一齐治罪吧?
这就是古话有云的法不责众,一旦出现了报团,上位者就难以抉择。
此外,那地方乃是感恩县境内,并不是你的琼州府城,失去了为你站班撑腰的麾下僚属,你独木怎支?
在经过了商议之后,众县官选择了同心同德,甚至,还选在同一天进入到感恩县城。
……
对于众县官的抱团对抗,齐誉一点都不感觉意外,他只是轻轻一笑,说道:“看来,这些个人都是霸着自己的位置不想下来呀!”
殷俊则道:“当然,如被你罢黜了官职,就只能赋闲家,等着那不知猴年马月的轮候,换谁都不会乐意。”
嗯,这倒是事实。
不过,也不能因为顾忌和心软而不去做。
就目前来说,琼州的发展已入正轨,如果吏制的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就会演变成为发展的阻碍。
俗话说,鸡多不下蛋,同理,官多了也只是徒增胡乱而已,无益。
所以说,精简官僚机构势在必行,这是有利于百姓的大事,绝不能心怀妇人之仁。
殷俊想了想,道:“说回正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齐誉几乎不假思索地回道:“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打算开上一场茶话会,期间,杯茶释政权。”
“嗯?你还真想大摆鸿门宴呀?”殷俊被逗笑了,道。
“不错,我仔细琢磨过了,这是最温和且最具效率的好方法,如果找他们一个个的去约谈,半年时间都折腾不完,甚至,还会遭遇有不可预测的危险。”
殷俊回道:“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这样做倒也算得上稳妥。”
“……”
少倾,齐誉取出来一页薄纸道:“这是冷晴传过来的简信,其上言,昌化县县令与她不太配合,已被她给‘就地正法’了。此外她还声称,成功抓住了那条幕后的大鱼,就待我回到府城了解后,再做决断。”
大鱼?
那人又是谁?
面对此问,齐誉也是摇了摇头,道:“她信中对此并未提及,不过,她倒是做了一番提醒,说整顿吏制的传言,很有可能就是这条大鱼故意放出去的。”
殷俊闻言却是一怔,道:“按常理上来说,但凡是落到内卫手里的人,几乎不存在‘很有可能’的情况,莫非……此人背景特殊,以至于冷晴没敢对其动粗逼供?”
“很有这个可能!”齐誉不予置否,点头道。
此外,这信中丝毫不提那条鱼的真实姓名,估计也是出于某种方面的考量。
那么问题来了,在琼州的这片土地上,自己就是这里的天,绝不存在大得过自己的人。
冷晴又在忌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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