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彤仅凭一己之力,搅起整国风云,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深感震撼的事。
但是,能猜透内由的人却是不多。
仔细算算的话,也就齐誉和冷晴两个人而已。
即使这样,这则消息依旧是没能瞒住,最终,还是传到了高卧在京城的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
是的,其实他呢,属于是意外得知。
具体为何,且听下表。
大约在数月前,皇帝突然得到内卫的密报,上说:当朝的在野官哈里,居然于琼州境内无端消失,后经打听,他乃是‘盗’了该地的一艘舰船,然后漂去了海外。
这……哈里是谁?
回忆了好久,皇帝才算是勉强回想起了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唉,区区外异之人,走了就走了吧,有什么可惜的?这也正中了《左传》里的那句老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正当皇帝欲一笑了之时,忽听那内卫又报:臣还听说,哈里在南下的途中,曾在爪哇国一带掠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无价臻宝。据不确定的谣传,那件宝物本是我华夏至臻,后不知怎么着,就糊里糊涂地失落到爪哇去了。
什么?
你说此物乃是我华夏失落在外的国之臻宝?而且,还是在爪哇一带寻到的?
啧啧,该不会是那块遗失在外的传国玉玺吧?
一想到这儿,皇帝立即膈应起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委派心腹,前去南洋一带进行核实。
结果,却是很令人失望。
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啥啥啥的都没有探到。
不过,这个心腹却是带回了一条惊人大消息!
啥呢?
他说,齐誉之女齐小彤,匪号玉面罗刹,此女以一己之力搅动起了沙捞越的整国之局,弄得是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大有一提其名可止婴儿啼哭之效。
真的假的?
皇帝直接变成了丈二,满脸都是匪夷所思。
那心腹见天子似有质疑,急忙把有关于玉面罗刹的所见所闻,全都详述了一遍。不过,他的语气中贬多褒少,似乎带着些许不屑。至于为什么不屑,目前还不得而知。
皇帝品了品,立即发现了其中的不对,笑道:“仅凭一些道听途说的话,又怎能判定那个玉面罗刹就是齐誉之女呢?此判无据,不能为准!”
那心腹忙道:“禀陛下,微臣确是有据可考。”
“哦?何据之有?”
“齐誉之女曾在沙捞越的一废墟畔立下石碑文,那碑文中有明确落款,示为其女真迹。而玉面罗刹也曾留下杀人后的镌刻石文,微臣很仔细地对比了这两者的行文笔迹,确定乃是一人所写。由此可以判定,这个玉面罗刹必是齐誉之女。”
噢,明白了。
皇帝呵呵一笑,随手挥退了那名心腹。
而后,他便立即派人唤来了吴晚荣,欲和他戏谈此事。
戏谈?
是呀,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一个有趣的谈资,怎么能不借机热议一番呢?
“哈哈……”吴晚荣闻言不禁逗乐,然后连连摇头,道:“我说陛下呀,您怎么可以相信这类不靠谱的谣传呢?不瞒您说,齐誉的女儿我曾亲眼见过,那女长得是眉目标志,就如那小家碧玉一般,既是这样的大家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如麻的狠人呢?”
嗯,有道理。
皇帝点了点头,开始泛起了自疑:“难道说,是朕的内卫出了误判?”
吴晚荣忙陪道:“十有八九是了。”
“嗯……”
翌日,早朝入故。
在宣布退朝后,皇帝特地留下了几个臣子再议玉面罗刹。
依旧还是戏谈。
宗正李作逸笑道:“陛下,此消息必不可信!”
皇帝不置与否,只是虚手一托,示意他说出相应的依据所在。
“臣听闻,齐誉之女齐小彤,曾经跟随洛渊老先生学文,洛老祭酒可是出了名的道德高师,他所调教出来的弟子,又怎么可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呢?”
嗯!
有理有据,可以采信。
梁英忠也道:“陛下,齐誉曾在行太仆寺里任过职,他的家眷老小,不少同僚都有见过,老臣也是其中之一。在我的印象里,她那女儿端庄秀丽、知书达理,绝不是什么冷酷的嗜血狂魔。”
对哦,齐誉曾为京官,他的家小,所见所知者确实不少。
那谁,快去给朕核实一下。
这一核实不要紧,直接弄得满城皆知了。
就连那三岁孩童都有听说,南洋一带出了个匪号为玉面罗刹的古怪侠女。
不过,百姓们也同样认为,那女子绝不可能是齐誉的女儿。
人家齐大人可是咱大奉朝的堂堂探花,鼎甲之士,如此豪儒定然家教甚严,又怎会有失子女之教养呢?
周春生在听说了后也赶紧地跑出来澄清:小彤温文尔雅,细雨和风,其教养之高,比之皇族公主都不遑多让。此,必是谣言!
自周春生后,孟既明、宇文宏元、杨恭林等齐誉昔日好友,也相继出来为齐小彤站班说话,表达否定的立场。
最终结果就是,全城上下竟无一人相信。
他们皆认为,这是某人的恶意诋毁之举,其心实在可诛!
皇帝一愕:朕怎么成了那所谓的‘某人’了?
恼火之下,他急传那名心腹来见,当面怒道:“来人!给朕重责!”
“陛下,微臣冤枉啊!”
“哼!”
“陛下,您曾亲眼见到过那个玉面罗刹,她的秉性如何,难道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皇帝一怔,奇道:“朕见过她面?何时的事?”
接下来,那名心腹便回说起了一段往事。
那一年,二月二,皇帝微服出宫,曾于途中巧遇了齐小彤和柳荃。
当时,因为一点小摩擦,这名倒霉的内卫还被齐小彤的随意一脚给踢碎了臂骨,这事对他来说,至今都是记忆犹新。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对齐家表示不屑的原因。
那,他上次作禀时,为什么不说呢?
这事……有些不太方便。
要知道,小彤当时可是当面讽刺今上为一条愚蠢的大长虫,而其母柳荃更是手持剪刀当面直斥皇帝是好色的登徒子。
这些个事情都不怎么光彩,能不提就不提,最好是一辈子烂在肚子。
现在为了保命,也不得不旧事重提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皇帝便回想起来了。
可想着想着,圣天子突感心里一惊,龙颜也随之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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