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对方指的路,杜若很快就来到韩景儒的院门前。
与想象中不同,老先生住的就是一个半旧的小院,四周连墙都没有,就是一圈木头栅栏,上面还盘缠着一些藤质的花草。
院内,翠竹附近,开恳出一小块菜地,种子似乎是刚种下不久,只是冒出一些绿芽也看不出是种得什么。
若不是此院在国子监深处,说这里是一处乡里农家也不会有人怀疑。
杜若走进去的时候,书童浮舟正从旁边小厨房里捧着热茶出来,看到她疑惑地停下脚步:“公子找谁?”
杜若装出初次见面的样子,向对方客气地一拱手,“在下苏木,是百……”
“您就是神医苏先生?”浮舟已经听百草先生提过她的名字,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先生快里面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浮舟还要给她让座,杜若已经先一步进了内室。
百草先生正在皱着眉帮韩景儒把脉,看到杜若忙着站起身,“师傅,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急找您过来。”
杜若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客气,人就走上前来,站到韩景儒身侧。
老先生歪在枕头上,双目紧闭,呼吸也显得很虚弱。
“他这病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前几年为了救一个混球在大雪里跪一夜落下的病根……”
心知那个混蛋便是沈芳洲,杜若微微扬眉。
“每年冬时,老夫都会为他安方子吃上一个月,免得病情严重。现在明明已经天气转暖,不知道怎么会又犯了病。”
百草先生皱着眉,语气中满是关切。
“刚刚老夫已经帮他行了针,却没有什么效果。请师傅过来,就是想要看看您可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杜若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多说。
仔细为韩景儒做了检查,又将手指放到韩景儒的手腕。
老先生人在晕迷着,脉博却是格外地有力,甚至远远地强过常人。
没有血压仪的情况下,她常用中药的脉诊方法确定血压,这位韩老先生的脉象,现在明显血压偏高。
以她的经验来看,韩景儒的病应该是中风。
一般秋冬寒冷的时候,病情容易加重,现在已经是春天天气转暖按道理来讲情况会好些。
毕竟前两天她们才刚刚见过面,那时的韩景儒谈笑风生,看上去状态还是不错的,突然发病只怕是有什么诱因。
“这几天,老先生可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浮舟皱着眉沉思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比如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是磕磕碰碰……”杜若提醒道。
“之前国子监春试的时候,小人摔了一跤,不过当时有惊没险也没摔到夫子啊……”浮舟想了想,抬手一拍额头,“对了,国子监春试回来,夫子特别高兴,喝了二两酒。”
“你……”百草先生气得挑起白眉,“我不是说过,不许他喝酒的,你怎么就不看着他?”
“我……”浮舟垂下脸,“我不是拗不过他吗!”
“师傅。”百草先生紧皱着白眉,一脸求助地看向杜若,“您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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