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杜若与百草先生联手治疗,韩景儒的情况好转不少,将饭菜端上桌请杜若和百草先生用餐,浮舟为韩景儒盛来一碗特意为老人熬的白粥,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喂。
杜若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与百草先生聊起韩景儒的病情。
“夫子上了年岁,身体又有宿疾,这一两天必须有医师看护以防万一,不如这样,下午依旧由我来看护,晚上的时候就要麻烦先生。”
“这……”百草先生一脸地过意不去,“怎么好意思辛苦师傅?”
“夫子一代大儒,苏木能够有机会向他求教,也是难得的机会。”杜若笑道。
“那……”百草先生略一沉吟,“这样吧,今天就辛苦师傅,晚上老朽过来接应,明天师傅只需要过来诊疗即可,看护的事情老夫另行安排。”
韩景儒熬过今晚没事,后面应该不会再恶化,杜若想了想也就点了头。
饭后,百草先生又为韩景儒把了把脉,坐上马车离开。
杜若坐在韩景儒床侧,与老人聊天。
浮舟帮着她准备好茶点,人就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做其他的活计。
这聊天当然不止是单纯的聊天而已,两人聊天的时候,杜若的一对眼睛就仔细观察着韩景儒的表情。
到韩景儒的这个年纪,最怕的就是脑出血。
眼下没有仪器判断,她只能从表症中推断。
老人家没有嘴歪眼斜的迹象,说话时语气虽然虚弱,但是反应敏锐,这些都可以证明,他的大脑安然无恙,杜若也就放了心。
韩景儒自幼才华出众,年轻时曾游历天下,博学而睿智。
杜若受过现代教育,眼界较一般的古人开阔的多,也更加不受世俗束缚。
一老一小,如忘年好友,不知不觉已经聊到黄昏时分。
等到百草先生来“接班”的时候,韩景儒还有些意犹未尽,非要留苏木吃晚餐不可。
“苏木也想留下,只是家里还有人等着,要是回去晚了,只怕家里人着急。”
“呵呵!”韩景儒一笑,“看不出来,苏木小友这是成亲了,好,那老夫就不留你了,省得苏家小娘子过来找老夫要人?”
杜若只是笑了笑,也没解释什么。
她家那位“沈家小娘子”要是知道她在韩景儒这里,非气死不可。
道别几人,杜若骑着马离开韩景儒的小院。
看看天气不早,她匆匆打马行出国子监,回到千岁府才发现是她想多了,沈芳洲根本还没回来,倒是杜钧早已经乖乖地呆在书房里,一边背书一边等她回来。
“姐!”看到她进门,杜钧立刻放下书迎过来,“您给我的密码我全背完了,是不是该告诉我,您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将骑兵训练缩短到两个月。”
杜若莫测一笑,“你跟我来就知道。”
杜钧疑惑地跟着她来到后院,远远就听到马蹄声响,绕过花树,他一眼就看到翠莺两手拉着马缰,正尝试着让马小跑起来。
杜钧惊讶地跃下台阶,打量着骑马的翠莺像是打量一个陌生人。
翠莺不会骑马,杜钧是知道的,这才几天不见她竟然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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