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识破了对方的伪装,可惜的是对方的身手实在太过敏捷。
她右手中的毒烟弹还没有来得及捏碎,男人已经一计手刀劈在她的侧颈。
眼前一黑,手中毒烟弹脱手落在草地上,杜若无力地倒在男人怀里。
“夫人果然是聪慧过人。”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冷扫过眼前动人的脸庞,语气阴冷,“只可惜……你不该嫁给沈芳洲那只阉狗!”
……
……
白桦谷东侧。
火把通明。
“一、二、三!”
士兵们喊着号子,一齐用力抬起被雨水冲下来的树干和巨石。
沈芳洲背着双手,站在一侧的山坡上,目光盯着下方清路的禁军,人却出了神。
“千岁……千岁?!”
沈九连唤他三句,沈芳洲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夫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让您回去一趟。”
重要的事情?
眼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想要与他谈的,肯定与燕归有关。
沈芳洲眉头越发皱紧:“你回去通知夫人,就说本王要盯着开路的事情,暂时抽不开身。”
沈九扫一眼山下的禁军,目光重新落回沈芳洲脸上。
哪怕是一向粗枝大叶如他,也感觉到沈芳洲的异样。
这等清路的小事,哪里用得着劳动沈芳洲亲自盯着,这半天他也不过就是站在这里看着而已。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不要说是饭,连口茶水都没喝过。
“千岁……”沈九向几个手下摆摆手,示意他们站远点,“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沈芳洲拧着眉,语气不悦:“不是说了让你去向夫人复命?”
“夫人说要么您回去,要么她就过来找您。”沈九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建议,“依属下之见,您还是回去看看吧,否则夫人若是真找过来,天黑路不好走,万一有什么闪失属下可担待不起。”
“要你何用?”沈芳洲气骂一句,到底还是迈步行下山坡。
沈九忙着跟下来,向手下摆摆手:“把千岁的马牵来!”
手下牵来马匹,沈芳洲飞身上马,抖缰行向杜若所在的营帐,沈九也上了马,隔着两三马的距离远远地跟在后面。
山路难行,路上还有不少泥沙、树枝等树,再加上是晚上,尽管路侧都有禁军把守,亮着火把,沈芳洲返程还是用掉不少时间。
将马停在帐篷外,他跳下马背,却并没有人迎上前来接应。
沈芳洲停下脚步,皱眉扫过四周。
远处,有禁军巡逻,杜若的大帐周围却不见人影。
男人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他明明吩咐过,几个亲卫严加保护杜若,怎么会不见人的?
顿足冲到大帐前,他一把挑起帐帘。
“若若?!”
大帐内,只亮着一盏细碎的灯火。
四下东躺西歪着四五具尸体,翠莺被人用绳索紧紧地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块带血的布帕,哪里有杜若的影子?
冲上前来,沈芳洲一把扯出翠莺口中的布帕。
“夫人呢?”
“小姐她……她被燕归带走了。”翠莺急喘口气,“雁归还说,让……让千岁一个人去鹰角崖见他,否则以后休想再见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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