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寝室。
翠莺站在杜若身后,亲自帮她梳头。
将长发梳顺,看杜若单手托腮,一副懒洋洋的姿态,翠莺也是疑惑地歪了歪头。
“小姐可是还没睡饱?”
“没有。”
“那……可是哪里不舒服?”
有些不放心,翠莺伸过手来,摸摸她的额头,指下微凉,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杜若抬手,将她的小爪子拍开。
“干吗?”
“小姐是不是病了?”
“没有!”
“那……奴婢就是觉得小姐,今天怎么跟没骨头似的?”
杜若闻言,懒洋洋换个姿态靠椅背上。
“没事,我就是有点没睡够。”
睡当然是睡够了,只是翻来覆去被那头个回开斋的折腾一晚上,她现在当然是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夫人!”一位小丫头轻手轻脚地进来,“千岁让奴婢把这个送来!”
杜若转过脸,只见对方手里,捧着一杯还沾着新雨的桃花。
“哟,千岁现在也这么会哄人了呢!”
翠莺感叹一声,忙着去找来花瓶,装好清水捧过来,将花枝插进花瓶,捧过来放到梳妆台上,仔细摆好。
重新站到杜若身后,继续帮着她把头发理好。
翠莺看着那花枝,又笑起来。
“千岁可真是,便是折也一折花开好的,怎么挑这一支尽是花苞的?千岁这喜好还真是与别人不同。别人都喜欢花,他倒喜欢花苞。”
她是说者没心,杜若却是听得耳根一热,不由地又想起昨夜种种。
“别瞎说!”
轻声呵斥翠莺一句,她下意识地抬起两手掩了掩领口。
昨晚被种了一胸口的桃花,尽管有系统修复伤口,现在还是有点沙沙地疼。
杜若不由地又咬了后牙,暗骂一句流氓。
翠莺站在旁边,看着女孩子,忽而娇羞,忽而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是一脸疑惑:“小姐,您……怎么了?”
“我?!”杜若一怔,“我怎么了?”
翠莺仔细打量她一眼,又摇摇头。
说不一样吧,眼前的明明就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说一样吧,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似乎不一样。
扶着杜若行出厅门,目光不经意地扫到院子里的垂柳,翠莺恍然大悟。
眼前的小姐,有点些像院子里被风雨浇灌一整晚的柳树,似乎落了些叶子有点疲惫,偏偏又被雨水浸润,显出一种说出来的娇嫩与婀娜。
那般风致,绝对是她伺候小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识。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千岁府里,夜里悄悄听婆子们议论,听来的那些让人面红耳热的话。
“你这个小丫头哪懂得男人的好处,等你以后真有了男人就知道,被男人滋润的女人可是不同的!”
翠莺回过神来,悄悄打量自家小姐一眼,便有几分恍然大悟之感。
昨天晚上,小姐肯定也被千岁好好滋润了一夜,只是不知道……
千岁他一个太监,不是早就净了身了,又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这儿,小丫头也是脸上一红。
呸呸呸——
小姐的闺房之事,也是你应该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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