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人一起来到后院,关押着几位议事老臣的门外。
“你们在外面等待,本侯和千岁进去处理。”
杜若与沈芳洲做个眼色,二人一起走进其中一人间房间。
沈芳洲抬手屏退其他人,杜若则站到屋角屏风后,从空间里取出药剂。
这种药剂在临床上可以用来帮助精神科病人调整精神状态,用于普通人时,可以让使用者精神处于比较松驰的状态。
在战争时期,曾经被用于战俘审讯。
眼下,这是最适合的办法。
只要杜若控制好用药,就可以不对被审问者造成伤害,相比起用刑也更加安全。
同时,即可以避免伤到这几位老臣中真正的忠良,也可以避免有人因为此事对沈芳洲和监察司发难。
这间房间里,关押的是户部的一位老臣,姓梁名佑。
看到杜若捏着雪亮的注射器出来,他紧张地缩缩身子。
“你们……你们起干什么?”
众所周知,监察司里审人的法子多得是,任何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方都是害怕。
“梁大人不用紧张。”杜若站到他身后,“若是梁大人没有出卖千岁,我们是绝不会伤害你的。”
这位毕竟是头回看到注射器,实在害怕,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沈芳洲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
梁大人直接被脸朝下按在桌子上,哪里还动得了?
杜若也没有多说什么,利落地将针刺入他的侧颈,将药液推进去。
药入血液,很快发挥作用,梁大人的眼神都显得迷离起来,杜若观察着他的表情,向沈芳洲轻轻点头。
“梁大人,你对削藩之事有何看法?”
“这些藩王,重拥重兵,各自为政,早已经治治他们。”
“那你为何要向他们通风报信?”
“我……我没有。”
“你真的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我……”梁佑说到这里,突然怔了怔,“不对……我好像对谁提过。”
沈芳洲眉尖一跳,手掌伸过来,一把扣住对方咽喉。
“谁?!”
“我……我……”
梁佑原本就已经是意识有些迷离,被他这惊吓,顿时呼吸急促起来,喘息着话都说不出来。
“芳洲,你别急!”杜若拉开沈芳洲的胳膊,将梁佑扶到椅子上,放柔声音,如哄小孩子的语气,“梁大人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仔细想想,到底是和谁提到此事?”
“我……”梁佑皱着眉,露出思考的表情,“我记得……好像是……我想不起来了。”
“对方是男是女?”杜若按照自己研习过的心理学知识,一点点地温柔诱导。
“男的,男的!”
“那……是老是幼?”
“是个……我的老熟人,当时我和刑部的刘大人一起喝酒,到后院上茅厕地时候遇到他就聊了两句……他说梁大人,你最忙什么呢,我说和千岁议事……他又问我议什么事,我说这可不能说,要不然,千岁得要我的命……他就问我,怕是要削落吧,我……我没说话……”
杜若知道,这就是关键的时刻了,向沈芳洲做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妄动。
她的语气越发温柔几分。
“你遇到的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梁佑歪着头,口水都要流出来。
“我……我记不清了。”
一旁,沈芳洲突然开口。
“他是不是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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