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要……我不想……”
此时此刻,沈鹏早已经被吓的语无伦次,“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以后不会再对沈鸢如何了,真的……”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哪里还会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沈鸢的那个所谓笔友?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残废姐姐,可以在沈家人的眼皮底下,找到了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
“你的道歉毫无诚意。”
凌彻摇了摇头,“只不过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会受到惩罚,所以才会口是心非的认错。”
他本来想在这里动手,但这小小的楼梯间属实是有点伸展不开。
加上沈鸢现在也醒了过来,以她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让她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会比较好。
“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温柔的留下了一句话,凌彻擒着沈鹏来到了豪宅的大厅。
也许是考虑到人多眼杂,沈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雇佣过仆人。
而这恰好给凌彻省去了不少麻烦。
外面也早就被清茨控制住了,有他的吩咐在,别说是人了,苍蝇都不会放进来一只。
至于楼上不明所以的沈家夫妇……普通人而已,一个响指就能让他们昏睡不起。
“你,你想做什么?”
沈鹏绝望的问道。
“我说了,我要给你找个笔友。”
凌彻解释道,“至少我可以暂时充当一下。”
“不过你要知道,笔友的话,你得先告诉我,你今天都做了什么,我才能给你回信。”
“所以,说说看。”
沈鹏哪里还有这个心思,恐惧早已把他的大脑填充的满满当当。
但很快,他的嘴巴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吐字。
魔神想听的事情,他就必须要说。
“今天,我和朋友们去了酒吧,在席间聊起了之后要去长生灵府的事情,我还和他们一起嘲讽揶揄了沈鸢……”
他和背流水账一样说着。
“哦。”
凌彻点点头,身上的黑气愈发浓烈。
下一秒,沈鹏突然感到手臂上传来剧痛。
伤痕从上面逐渐蔓延开来。
都是他刚才说过的话,一笔一画都被眼前的男人刻在了他的血肉上。
他的力道异常的大,甚至连骨头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忘了告诉你,我有抄录笔友来信的习惯。”
凌彻随手将他扔在地上,“但这里没有纸张,只好拿你的身体替代。”
偌大的苦楚让沈鹏痛的咬牙切齿,蜷缩在地上不停哆嗦,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但他压根没法阻止这一切,还是如同连珠炮一般复述着今日的见闻。
他说一句,凌彻就记一句,还很贴心的带上了标点符号。
不出一会,沈鹏娇嫩的躯体上就满是血痕,将他身上的白色t恤染的殷红一片。
从小到大,沈家夫妇都对他倍加呵护,连点重活都不让他干。
他何曾受到过这般非人的对待?
他的日常很是丰富,很快,凌彻就找不到完好的地方可以继续记录了。
一面纸写满了,就该翻面了。
原本让他这般对待,沈鹏的精神已经有点涣散。
但突然从口腔内传来的痛楚,让他不自觉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
颤巍巍摸了一下,新的伤痕出现在了内颊。
有一说一,信纸的背面,可供凌彻书写的地方更多。
不光是口腔,内脏也可以。
内脏用完了还能再翻面。
没过多久,沈鹏就变成了血呼啦的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裤裆处传来腥臊气味,让凌彻忍不住扇了扇鼻子。
“饶,饶了我……”
本能驱使着他继续求饶。
“这才过去了二十分钟。”
凌彻微笑道,“十二年拆开来的话,可是有六百三十万七千二百分钟。”
如果沈鹏是地狱中人的话,他就应该知道一点。
天魔神江天离,是很少会笑的。
如果真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露出微笑,不是让他十分开心,就是让他动了大怒。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后者。
“也差不多了。”
不过他似乎也没兴趣继续折磨沈鹏,而是重新回到了沈鸢的房间。
对方的情况显然好了很多,苍白的脸上重新有了血色,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有没有好受一点?”
凌彻关心的问道。
“嗯。”
沈鸢小声答应着,同时又有点好奇,“都是凌先生你做的么?”
“没错。”
凌彻点了点头,“准确来说,我只是把你的家人从你身上索取的东西,拿了一些还给了你而已。”
以他的修为,一眼就能看出,沈家人和沈鸢之间等价交换的那条奇怪规则。
折磨沈鹏同样也是为了让沈鸢的生命力物归原主。
“谢谢。”
沈鸢下意识回答了一句。
“要说谢谢的人是我。”
凌彻笑道,“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沈鸢确实不知道,听的也一知半解。
但仅仅是看着凌先生待在这里陪她,她就觉得异常的安心。
那是过去十二年来,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那……他们呢?”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说你的家人么?”
凌彻反问道,“我本来想杀掉他们的,但我还是留了他们一口气。”
“沈鸢,决定权在你手里。”
他很尊重沈鸢。
对方想让沈家人活,他们就能活,反之亦然。
这是她一个念头的事情。
对凌彻来说也一样。
“嗯……”
或许是突然获得了莫大的权利还有些不习惯,又或者是什么杀掉啊之类的对她来说同样可怕,沈鸢一时间也拿不好主意。
“还没想好么?没关系。”
凌彻瞧出了她的为难,“你可以慢慢想,或者也可以先看看他们再做决定。”
他很理解对方的犹豫。
自己当年刚穿越到地狱的时候,同样也对杀人这样的事情很抵触的。
更不要说沈鸢了。
“可我是个残废呢,连路都没法走。”
沈鸢沉默了一下。
“……哦,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凌彻反应过来,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的腿上轻轻扫了一下,“现在不是了,你可以试着走路看看。”
其实这动作颇为暧昧。
但两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就这样?”
沈鸢有点不敢置信,“被你轻轻碰一下,我的腿就好了?”
但腿上重新传来的触感,又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一点。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过魔幻,让她一时间甚至有点怀疑。
“凌先生,你……是真实存在的么?”
她轻轻摇了摇头,“还是说,其实我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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