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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了车辇上,长身玉立的人身上。
他当然还记得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掉的存在。
他的老对手了。
前年,他曾奉命与其交战,这个陆惊野连连击退他西戎大军。
去年,他出使大庆之时,也是在这承天门前,那晚他本可以带走喝醉的北冥玄夜,当时便也是陆惊野出来搅局。
他甚至怀疑,就连当初在承欢阁,他绑架北冥玄夜之时,也是这个陆惊野将他逼退。
“好久不见啊,多铎。”
陆惊野倒是抬眼,毫不吝啬地向着他展露笑脸,只是这笑容在眼下看起来,怎么着都是不怀好意。
毕竟,两人可是战场上的老相识了。
果不其然,多铎一看见他就没了好脸,“陆惊野,本王子今日没空与你啰嗦,让开这条路。”
“我跟你很熟吗,谁允许你直呼本王名讳的?”陆惊野从高处俯视着多铎,漫不经心地开口。
“再者,本王也有要事,所以还是麻烦你靠边儿站站,省得一会儿被马踢飞了,倒要怪本王没提醒你。”
言罢,陆惊野便不再看他了,径直钻进了金光辇。
“你……?!”多铎气得原地要跳起来。
偏生这还不算,那紫金辇行走在队伍中间,摇摇晃晃地越过了他那一群人,甚至于那抬着箱子的西戎人,还被陆家的手下一屁股挤到了墙根儿。
“陆惊野,你别欺人太甚!!”
他这句话刚落下,便听到车辇中陆惊野一声慵慵懒懒的呼唤,“二宝。”
“嘶——!!”
随着他话音落下,前年带头的白马在越过他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叫唤起来,而后撂起了后蹄子,直直地冲着他踏了过来!
多铎反应迅速,双脚离地撤离那马的身旁,那一记飞踢躲了过去,却不料那白马也会虚晃一招,马尾巴顺势扫到了他的脸上!
“嘶……”
宋应时看着脸上迅速红肿起来一大块的多铎,眼角一抽,忍不住替他叫了一声。
结果,平白换来了多铎的一记白眼。
陆惊野悄然无声地掀开了车帘,看着二宝的战绩满意地笑了,忍不住悠悠开口——
“这才叫欺人太甚。”
随即,率领着一众人马,如同正宫娘娘一般,大张旗鼓地挤飞了西戎人马,嚣张至极地进了宫。
宋应时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
从南疆一路到达北冥,他就知道这个陆惊野是个贼小心眼儿的男人,腹黑嚣张又爱记仇。
而且还是个醋坛子精。
……对啊,依照陆惊野对阿夜的占有欲程度,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地看着多铎搞事?
原来如此。
啧啧,醋坛子精。
……
“主子,咱真的不用去皇宫看看吗,万一多铎那个小人耍什么奸计呢?”
苏悠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事关苏长今的终身大事,她实在做不到向苏长今一般无动于衷。
苏长今轻笑,折扇轻摇,“你还是太年轻,南祁渊可不是昏庸的老帝,多铎跟他斗心眼儿,指不定输的血本无归。”
呵,她这话就放在这儿了。
多铎哪怕能从长安带走一个子儿,那都是对南祁渊实力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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