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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家的公子这脾气倒是刚的很,那柳家公子居然一点也讲不过他。”
船帘被掀开,先是宋应时露出了半边身子,而后是苏长今容色颇为轻快地进来,“牙尖嘴利而已。”
真要是遇上了他打不过的,比如上次在清平乐门前遇到了陆惊野,他不也知道退避三舍吗。
刚刚在外面的白塔河上,左沂源与柳廷璋的船只意外相撞了。
柳廷璋经过刚刚的事情心底正是烦躁,而左沂源就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了,两人不出意外地进行了一番骂战。
连同周围的船只都受到了影响,最后在旁人的规劝下,以左沂源的胜利告终,这场口舌之争才好歹了结。
左沂源平日里看着嚣张,实则也是个聪明人,同旁人耍浑可以,却不会轻易触碰他人的底线。
“不说这些了,别让人打搅了我们饮酒赏歌舞的雅兴。”
宋应时邀请几人就坐,而今的苏长今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她别有心思地坐在了先前的位置上,斜对面的位子,陆惊野同样风轻云淡地靠在了窗边。
通过舷窗,倒是可以看到幽深的夜色,月影当空,中心木台上的舞姬尽力施展着自己绵软的身段。
“对啊,美酒不等人,放久了可就不好喝了。”南青霞倒是一反常态,难得地对着众人话多了起来,并且十分赞同宋应时的说法。
苏长今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陆惊野。
南青霞对于陆惊野,向来是不加掩饰的爱慕,今日急切一些,倒也不算太过刻意。
大概是她多想了,苏长今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她也太多疑了些,而且南青霞爱慕陆惊野,跟她有什么关系。
“看来本王很好看。”
陆惊野忽然转过了脑袋,苏长今心神一晃,两人的视线就此凝结在一起。
他突然轻轻勾出一抹笑,“毕竟,能让摄政王目不转睛。”
反应过来,嘴上自然不能落于下风,苏长今轻呵一声,“陆王爷这话说的未免太瘆人了。”
南青霞看得心急,心底不由得埋怨苏长今多嘴,老老实实别说话,让惊野哥哥把酒喝了不成吗?
宋应时面上也是一笑,心底却琢磨着苏长今是否已经看透他的计策了,一会儿要如何劝酒。
四下无言,陆惊野忽然举了举手中酒盏,绕在指尖把玩。
眸光,一瞬不眨地停留在苏长今的脸上,余光,却是注意到了身边已经按捺不住的南青霞。
“惊野哥哥,你快喝吧,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拿来的好酒。”
南青霞激动的,恨不得扒开他的嘴,把酒壶都给塞进去。
陆惊野倒是不急,任凭盏中的液体波荡在边缘,而后他看到了苏长今面带得意与挑衅的一笑。
未等他想明白,苏长今已经取走了桌上的酒盏,慢条斯理地递到了唇畔,一饮而尽。
她面色如常,只是嘴角轻勾着,微微侧首,“宋将军,果真好酒。”
“摄政王喜欢就好。”终于,宋应时的眉头一松,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啧,喜欢个屁。
苏长今面上丝毫未曾显山露水,心底却是嫌弃地不行。
这就是庆帝赐的酒?味道怎么跟掺了黑火药似的……这酒换的太吃亏了。
反观陆惊野这边,唇边微不可查地勾了勾,而后捏起酒盏,昂首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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