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暴雨之下的璃月港比起往常更添了几分宁静,雨点敲击在古老青石所制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如珍珠坠地,溅起的声音,很是悦耳。
一把把五颜六色的油纸伞在暴雨之中撑开,少女或公子、或老人、或妇孺,他们撑着伞,缓缓穿梭于这条熙攘的街道上,或谈笑风生、或谈论诗词歌赋,或低声交流、或摇头叹息。
总而言之,生活之气跃然于眼前,使这座暴雨之下的黄金港染上与往常不同的色彩。
街道两侧的房屋上的灯光在暴雨之下显得有些昏黄,但仍不影响它的美丽,只是在雨幕的寒冷与昏暗之中,显得更加神秘、幽深,给人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
而在临近海港的客栈之中,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淋湿了衣衫的申鹤正在云墨房间的浴室里沐浴净身,虽然暴雨带走了归终的尘烟,但泥沙却因此留在了身上,不得不清理。
申鹤的全身都浸泡在热水中,热气氤氲而起,在水中蒸发成雾,将她笼罩在其中,看不真切,唯有那一头沐浴也不曾解开红绳的雪白长发在水中浮浮沉沉,飘渺不定。
水汽渐渐消散,露出那张绝色容颜,一双美眸紧闭,睫毛纤长,仿佛是天鹅羽翼般轻颤,清冷淡漠疏的气质随着水汽蒸腾而变得更加迷蒙、飘渺,似乎要乘风而去般。
而云墨则坐在外面,裸露着上半身,用温水与纱布清洗着自己左肩上的伤口。
虽然云墨在战斗之中忍得跟没事人一样,但几乎贯穿了肩膀的创伤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尤其是血渍混染在纱布上,更是刺目。
所幸的是云墨的恢复能力极强,哪怕不用生命的权能来治疗,魔人的血脉所带来的恢复力也能很快使其痊愈,只是疼痛稍微有些难忍罢了,但并没有大碍。
这时申鹤也已沐浴完毕,穿着云墨为她准备的衣裳走了出来,她的发梢还滴答着水珠,顺着发丝流入脖颈处,在白皙的皮肤上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让人遐思连篇。
申鹤看着云墨面无表情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缓步走了过去,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麻烦了。”云墨抬眼看着申鹤,点了点头,伤口上的泥沙已经被他清洗干净了,但一只手想要包扎,还是有点困难。
申鹤闻言,坐在了云墨的身侧,拿起一旁的绷带替他包扎伤口,由于手法不太熟练,包扎得有些歪斜,但好歹是把伤口给保护住了。
申鹤看着云墨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的肩胛骨,心中不禁微微震撼,这是人类能办到的吗?这种愈合速度简直超越了她的想象范围了。
“魔神都是怪物吗?”申鹤心里暗自腹诽,手上也不知觉多了几分劲力,云墨的伤口又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洁白的纱布,显得格外妖艳夺目。
“嘶……”云墨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申鹤不甚自觉,疑惑问道。
“轻点,又要流血了。”云墨看着申鹤的表情,淡淡笑了笑,道:“不过,只是有点疼罢了,没什么大事。”
申鹤闻言,点了点头,抛弃心中杂念,重新为云墨包扎伤口,不知不觉之中,她手上的动作已经变得熟练了许多,没有刚才那般笨拙了。
云墨的视线一直注视着申鹤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蛋,过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开口问道:“你能教我诛邪之术吗?”
如果璃月大地其他沉睡着的魔神残骸都如归终一样受到「时间」影响的话,他学会了璃月仙人特有的伏魔诛邪之术的话,也许能更高效的消除掉这些魔神的残魂,每次都魔神化,想想都太累了。
申鹤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了头,奇怪的望向云墨,似乎没有料到云墨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愿意吗?”
“不。”申鹤摇了摇头,看着云墨问道:“只是,以你的实力应该不需要这门功夫的吧?”
申鹤还记得云墨在天衡山那降世一刀,威力看起来比起她的那些仙人师父还要强,或者只有击败漩涡魔神时,群玉阁坠地的那一击能够比拟。
“也是……”云墨闻言,轻轻颔首,没有强求。
此时云墨的伤已经包扎完毕了,他缓缓起身走向了窗户,望着那被暴雨笼罩的港口,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框,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我只招了一小片雨过来啊,怎么下起来没完没了呢……”
一到阴雨天气,云墨就提不起精神来,哪怕成为了雷之神也是一样,总是有些懒洋洋的,这可能是和某只屑狐狸学的,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看着那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势,云墨微微叹息了一声。
而在提瓦特大陆的极东之地,鸣神岛之上的鸣神大社里,正在吃油豆腐摸鱼看轻小说的八重神子打了一个可爱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纳闷,是谁在念叨我呢?
莫非是小家伙想我了?嘿嘿嘿。
八重神子的俏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随后她看向了同样阴暗的天空,以及那比天空还要黑暗的海平线,神色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暴风雨又要降临了吗?希望小家伙能躲得远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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