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箭雨袭下,打得人们措手不及,一时间大街上哀嚎阵阵。
偷袭来得快去也快,一波箭雨下来后果便再没动静,直到古七从外面走进来道:
“主子,他们又跑了。”
“跑了就跑。”
梵行回身扶起吕序:“有没有受伤?”
“放心,我没事。”吕序看向燕于飞,方才可是她救了自己,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你这个人真是灾星,去哪都是灾祸。”燕于飞起身拍拍身上的尘,没好气道:“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张少夫人误会了,这些人是冲在下来的,跟序儿无关。”
梵行不希望吕序被误会,语气也失了平时的儒雅温润,冷漠中透着上位者的霸气威严,让人不寒而僳。
燕于飞咽了咽口水道:“梵行生,我就是跟吕序开个玩笑,您别当真啊。”
记忆里梵行一直是温润儒雅,待人十分随和的人,眼下却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想为了吕序他竟可以这么可怕。
梵行没再理会燕于飞,回过头对古七道:“你安排受伤的人就近医治,医药费我们来承担。”
“是什么人要刺杀先生您?”
吕序回过头问,目光又媚又妖,跟平时恭谨的模样完全不同。
梵行心里嘶一下,这个丫头真是无缝切换,无奈叹道:“这些刺客十分狡猾,每次偷袭不管有没有成功,偷袭完便马上逃跑。”
“上次在顺天府门口也是如此,根本查不到他们的身份。”
“上次?”吕序讶然,马上会意道:“他们总这么偷袭您,是不是想证明什么事情?”
“你猜。”
梵行朝吕序一笑,温柔深情。
燕于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
“你爱说不说。”吕序漫不经心道:“逃犯抓到了,任务完成,我也该回府,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我是特地来接你。”梵行看到她使小性,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我得了两尾新鲜龙鳅,准备让朱鹮按古医方,给你熬成羹粥。”
“龙鳅……”燕于飞惊讶道:“我一直以为那是书才有的东西。”
“很多神话都原自生活。”梵行淡淡道:“龙鳅虽没有书中写的神效,却是补血补气的好物。”
“上官守若一直用药压制你体内的寒毒,但长期用药对你身体也是有损伤的,从今以后把药补改成食补。”
“什么食补药补,你们少糊弄我。”吕序一阵冷笑道:“自从上次寒症发作,上官守若到吕府的次数明显减少,我猜他已经放弃。”
“你老实告诉我,我的病已经药石无效,对吗?”
“只是寻常药物不起作用。”梵行看着笑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回府吧。”
梵行牵着吕序的手往外面走。
经过范辰身边时,听他小声嚅嚅道:“你的龙鳅不会太子殿下养的那些吧。”
梵行咳嗽两声道:“龙鳅的事情不用你管,这里收尾的事情交给你,解决不了就找太子殿下处理。”
“是,梵先生。”
“帮我狠狠揍那个假公主,给青鸾出气。”
“知道了,姑奶奶。”
范辰心里一直在打鼓,早听太子说梵行对吕序有意,将来头上会有座大山,如今看来不假。
吕序平时就够嚣张,以后再加上梵行这座靠山……
苍了个天啊,以后没有活路。
“唉,我的钱怎么办?”燕于飞回过神,在后面大声叫唤。
“找他处理。”
吕序指指范辰。
范辰扶额,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上了马车,吕序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胭脂铺。”
“我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你。”梵行也不隐瞒,他派了人在暗中保护她出行。
“奴婢竟没有发现。”青鸟一脸惊讶。
“大意了吧。”
吕序忍不住挖苦青鸟。
青鸟嗤一声:“奴婢下次会小心的。”
“我派人暗中保护你是对的。”梵行不咸不淡道:“这丫头心思不如青鸾细腻。”
“梵先生,奴婢保证没有下次。”青鸟赶紧认错,梵行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
“你是我的丫头,向他保证什么。”吕序回头梵行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准欺负我的丫头。”
“你倒是护短。”
梵行又是无奈又是宠溺:“你也是难得出来一趟,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吕序单手支颐,静静地看着梵行道:“从前没有仔细瞧过你,如今细细一瞧,长得不真不错。”
“只是不错?”梵行惊讶道。
“乱花渐入迷人眼,看多了自然一切都寻常。”
“我以是太子他们为起点。”望着梵行世所少见的容颜,淡淡道:“跟他们比起来,你仍是佼佼者。”
“很高的评价。”
梵行满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吕序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身体本来就弱,又奔波了一个早上,如今放松下来顿觉疲累。
梵行拍拍肩膀:“靠着睡一会儿……”
吕序的五官骤然在眼前放大,唇上一阵软软柔柔的触动,还有一丝丝冰凉沁脾。
蜻蜓点水一吻,梵行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半晌没有回过神。
吕序看着他道:“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那个吕序抢了先机。”
“记住,是我先吻了你。”
吕序说完便靠他的肩膀沉沉睡去,醒来时便是另一个吕序。
梵行捏了一下她鼻子,这丫头居然吃自己的醋,他忽然明白吕颐的感受,一个身体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无论哪个性格的女儿都不能偏袒。
回到吕府,吕序一直叫不醒,梵行直接抱着她入府。
“景泽,序儿怎么了?”
管事来报女儿又被梵行抱着进府,以为她又旧疾复发,吕颐吓得公务都未及处理便过来问。
梵行替吕序盖好被子,笑着解释道:“吕相莫慌,序儿只是累了,等她睡饱了就会醒。”
“这丫头就闲不下来。”
吕颐语气又是苛责又是心疼,但女儿真闲下来时他该犯愁。
梵行给朱雀一个眼色,朱雀识趣地退出外面,确定外面有人才小声道:“吕相,你如何做到让两个女儿,都觉得自己没有被偏爱?”
吕颐惊讶地问:“为何这样问?”
梵行无奈又可怜道:“回来的路上,序儿吃自己的醋。”
吕颐:“……”
------题外话------
吕序:我疯起了,不仅吃自己醋,还会想杀了自己
梵行:我两个都喜欢,算不算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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