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议政殿。
“哦对了,吕相。”
朝会结束时,恒帝唤住吕颐道:“孤听闻序儿已经醒了,最近在忙乎什么也不见她进宫。”
“回皇上,序儿醒后说要把闭关时,经历十世的一些重要东西写下来,说有些东西若能在生活中实现,对人类社会是什么飞跃性进步,三国五部都能轻而易灭绝,还说什么若有产妇难产,可以把肚子剖开取子再缝合……”
“皇上听听,这些话浑不浑。“吕颐回完话又吐槽女儿:“原以为在梦境里历经十世,醒来后能够稳重些,想不到更加疯魔,臣如今也不知道如何教导,只盼天玄尊者能好好教导,将她引回正途。”
“孤可不看好天玄尊者,吕序那性子……”恒帝笑呵呵道:“别人是脱缰的野马,她是天马脱缰,凡人管不上。”
“皇上,您天子啊。”吕颐马上补一句。
“我呸。”恒帝啐一口道:“你见有管马的天子吗?”
“皇上可以找一个管天马的人啊。”吕颐不咸不淡提醒:“只是如今景泽跟太子都在忙,无暇顾及序儿。”
“完了。”恒帝心一凉,叹气道:“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
“父皇,不好了。”墨烬离不经通报进来道:“上清园火器司发生爆炸,火器司恐怕又得重建。”
“陆江停重伤,吕序、明净也受了轻伤,好在无性命之忧……”
“你等等……”
“吕序跟陆江停为何会在火器司?”恒帝打断儿子的话。
墨烬离道:“回父皇,儿臣打听过,吕序要为给火器做一种新弹药,顺道请了陆江停过来帮忙做个机巧,至于爆炸的原因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如今人都送到上官府救治。”
“这个不省心的丫头……”吕颐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拱手道:“皇上,请允许臣前去探视。”
“你赶紧代孤过去瞧瞧,陆江停受伤……”恒帝头痛道:“孤这耳朵又得难受几天,你说重伤的怎么偏偏是陆江停,他那个母亲啊……罢了罢了,你赶紧过去瞧瞧,回头让人给孤送个信。”
“臣遵旨!”
吕颐担心女儿,匆匆出宫前往上官府。
墨烬离道:“父皇,儿臣去工部的官员商量,让他们赶紧重建。”
“重建什么。”恒帝更加头痛,想一下道:“如今是小爆炸,改天要是来个大的,岂不是要把京都给毁掉。”
“给火器司挪个地,除了京都什么地方都行。”把火器司挪出京都,恒帝也有自己的考虑:一是京都的域外仙修越来越多,以后还会更多,火器继续留在京都,很容易被对方察觉到;二是吕序的梦境,信信也无妨。
“挪到哪合适?”
“出了京西,有一片山脉,那有一座废弃的古墓。”
“儿臣明白了,马上安排人过去探查。”墨烬离一听就知道,火器司往后要由明转暗。
“去吧。”
“儿臣告退!”
吕颐匆匆赶到上官府,却被告知吕序他们回了寒园。
回到寒园,才马车梵行就迎出来道:“世叔,序儿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眼下正跟上官守若给陆江停处理伤口。”
“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颐急急地问,担心又是女儿惹的祸,想到陆夫人那张嘴他就头痛。
梵行赶紧说明原委道:“世叔放心,这回不是序儿闯的祸,是陆公子自己一时疏忽,好在眼下一切都顺利。”
“顺利就好,你们继续忙吧。”知道不是女儿的锅,吕颐长长松了一口气:“我回去喝口茶压压惊,生怕陆夫人冲过把寒园拆掉。”
“……”梵行犹豫一下道:“世叔,景泽的意思,应该把陆夫人请过来。”
“你是不是疯了?”吕颐一个趄趔,回过头道:“你知道陆夫人有多厉害,十座寒园都不够她拆。”
“世叔,景泽只是觉得,陆夫人是陆公子的生母,有权利知道儿子的情况。”梵行语重深长道:“换一个立场思考,若是序儿出事了,我们却故意隐瞒,您事后知道一定也会生气,陆夫人也是如此。”
“……好吧。”吕颐犹豫一下同意道:“古七、吕翦都不会哄人,你从序儿的丫头里找人去吧。”
“眼下只有青鸟有空,我这就让青鸟跑一趟陆府。”梵行送到吕颐到书房前,告知前往拂云阁,吩咐青鸟赶紧去通知陆大人他们。
回到据说吕序拆巨资改造过,专门用来做各种实验的小院,隔着一面透明的琉璃墙,能看到三道身影在忙碌。
夜帝站在琉璃窗外,看着三人忙碌的身影道:“闭关在梦境在历世,在修仙界有一个说法:记不住的都是梦境,能记住都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没准是小丫头的灵魂,无意中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梵行回想一下跟吕序的谈话,淡淡道:“序儿说那个世界,跟娘亲描述的一模一样,兴许她遗忘的记忆渐渐完整。”
“那她可有告诉你,吕夫人如何知道这些事情呢?”夜帝反过问梵行,梵行想一下道:“晚辈听太子提起,吕夫人虽生于困苦却豁达聪慧,经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能知常人不知之事,能做常人不能之物,火器就是她的发明。”
“遗忘的记忆,可是吕夫人为何会懂呢?”
夜帝还是觉得很奇怪,一个在南离出生成长的人,如何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梵行想一下道:“吕夫人是薄家天选之人,兴许这天选包括有某种传承,吕夫人便是从传承里知道这些事情。”
“薄家传承是万年未解之迷,甚至薄家人自己也无法解释。”夜尊想了一下道:“有机会你可以问问天玄尊者,他到底是活了近千年活神仙,见识学识都在远在本尊之上。”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秘辛,晚辈觉得没有必要究根问底。”
梵行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薄家是如何通过血液,把传承留在后代身体里面,秘密一旦公开对吕序多少会有影响。
“停儿,我的停儿……”又急又担忧的叫唤声传来,梵行马上知道是谁来了道:“是陆夫人来了,晚辈出去迎一迎,以免她大吵大闹,影响到他们救治工作。”
“吕颐自己迎就好,你是晚辈去不合适。”
“陆夫人见了世叔会骂得更狂,晚辈一个小辈她骂两句也无妨。”
梵行主动离开,还没见到人就听到继续骂道:“吕序,你个天杀的,一出关就霍霍我儿子……停儿要是有传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你尝命。”
“陆夫人,上官神医他们正给陆公子处理伤口,你这样大喊大叫会影响到他们。”
梵行才开口开劝止,陆夫人就呸一声道:“你跟那短命的娘亲一样,天生狐媚……”
“陆夫人,在下敬重你前辈才劝你一句……”
“我呸,谁是你前辈,谁稀罕当你前辈。”陆夫人鼻子里哼一声:“别以为长了一张讨人喜的小白脸,本夫人就会给你三分脸,你算哪个台面的东西,配跟本夫人说话。”
“我骂那个长着一张勾人狐狸脸的贱人又如何,你还想打本夫人不成……”
“你再敢提我娘亲一个字,我割了你儿子的命根子,塞到你嘴巴里面。”吕序冰冷的警告声从救治室里传出,骤然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愣一愣。
吕序估计是气极了,才会说出这样逆天的话,丝毫没注意到这句话还包含着另一层意思。
梵行无语地瞟一眼,被这话半吓半噎得语塞的陆夫人,暗道:“吕夫人于对序儿而言,就是新型的炮弹,谁敢碰一下就炸死谁。”
夜帝尴尬地咳嗽一声,提醒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回头传到你父亲耳朵里,他会揍你。”
上官守若赶紧把她手上的刀抢下来,安慰道:“趁药性没有过赶紧缝合伤口,出去再跟陆夫人嘴战三百回合,教大家都知道谁都是京都第一泼妇。”
“你闭嘴。”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陆夫人气得话都说不利索,边走进小院边骂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夫人……”梵行停下脚步,回过头冷盯着陆夫人道:“这次意外完全是令郎自己造成的,序儿和明净公子都是被他所连累,就算要问罪也该吕相和明家主向您问罪。”
“你胡说八道,停儿才不会犯这样的错……”
“他不是犯错,是犯傻。”
梵行平和地解释道:“明知火器司不能见火,他却偏偏带着炎折子进去……他带火折子进到火器司就算了,居然还打开点燃,整个火器司都被毁了,上面要是追究下来,若不是令郎受伤,就算不被贬他也得挨一顿罚。”
“你有证据证明是停所为……”
“陆夫人,觉得令郎是会逃避责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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