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拉法许奈这一边阿巴阿巴的时候,另外一边的说书人却是仿佛回到过去一般。
“我的同胞愤怒地瞪著我。我竟敢以匹夫之勇贬低他们的决定?我的作法让他们成了懦夫,成了背叛自己故乡的叛徒。他们中的一位,同时也是我从前的导师,他神色苦涩地看向我。他交给我一本树皮封面,字迹工整的笔记本。‘以免你改变心意。’他的叹息相当沉重,转身回到准备出发的队列之中。请原谅我,我的兄弟姐妹们。我看著索维涟之石传送门关闭,我与同胞自此分离。”
此时的说书人虽然说闭着双眼,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悲哀,但是很快他的语气之中却是充满坚定的感觉。
“我在琼宁待了上百年。同胞们对曾是我们故乡的森林流露的关切之情,我一向十分敬重。可对于那之外的世界。。。。。。对他们而言似乎毫无意义。但我不同,我深爱葛拉利昂。它的每一寸土地,它显现的每一种型态。我四处旅行,然后返回故乡,将我旅行的经历告诉同胞们,可他们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们只在乎琼宁。他们对外头更广阔的世界没有丝毫的求知欲,这令我难过又愤怒。”
“他们害怕失去自己拥有的事物。他们是统治者,长生种,而且握有力量。他们将自己的小命与幸福看得太过重要,没有胆子与天坠的余波抗争到底。但是我还有。”
“也是时候动身了。我打开了老师的笔记本,里头写满他在不同世界间旅行的笔记。‘以免你有一天改变想法。’他冀望我自愿背负的这道重担太过沉重,我终有一天失去初心,并踏上回归索维涟的路。但那绝不会发生。我嘴上不服软,还把老师的笔记本给撕成了碎片。我拿硬挤出来的骄傲当作盾牌,抵挡我对将要发生之事的莫大恐惧。”
“我撤往琼宁的北部。那里有我远离故乡的另一个家园,我的天文台。我可以在它的顶部观测星象。而当星象排列正确时,也能够见到其他的世界。我在这北境的荒土之中,寻到最高的山脉,在上头盖了一座高塔。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我可以在东方处看到缥缈湖湖面的雾气,就是这么高。”带着充满回忆和想念的表情,说书人说道。
而此时,林云想起之前龙巢那一座塔,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
他可能下意识地以为他的那座天文台在那里吧。
“天坠发生在夜晚。。。。。。我那时正站在我的高塔顶端,离琼宁北方有好几里远,而我看见南方升起一道火光。我听见极为可怕的轰鸣声,大气哀号着被巨岩挤到一旁,直直地撞进我的世界。接着,就是沉重的一击。深至葛拉利昂的五脏六腑,高到世界的穹顶之处,震动贯穿了万物。嘎吱作响的骨骼,血管中爆裂喷出的鲜血,让我的双眼陷入一片黑暗。与无数葛拉利昂的子民一同沉浮在没有时间的深渊中。在此之前,我们的感觉从未如此统一过。。。。。。”
说着,说书人紧握着拳头,抬起头来45度看向天空,仿佛他的眼睛依旧能够看见一般。
“等我醒过来时,黑暗仍未消退。第一个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想法很可怕,我瞎了。但幸好没有。我渐渐地能够看见石墙的模样。但为何这这么地黑?答案很简单,周围到处都是烟尘的味道。那巨大的火光让空气中填满了燃烧的尘埃,而它们不久之前还是阿兹兰特这块大陆的一部份。巨大的灰烬云覆盖整个天穹,我们抬头不见日月,白昼昏暗,夜晚更是漆黑无比。”
“这家伙有点厉害过头了吧,居然在那样的大灾难之中也能活下来。”林云的嘴角微微抽动。
那可是相当于大灾变的场面,仅仅只有几公里的地方,很显然不够缓冲冲击力。
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甚至应该说,这家伙的天文台还在,这是什么究极天文台啊,等等,这家伙说自己是大法师来着,该不会那其实是他的法师塔吧。
这家伙的法师塔到底有多强啊。
这家伙该不会在成为秘学士之前,直接就是传奇大法师吧,甚至说不定30级堪比半神的那种?
虽然说知道黑暗时代之前到处都是神仙半神,但是现在这一上来就整这样的情况,却是实在是有点懵。
简直就是看大佬,不,甚至应该说是神佬的感觉。
“我的心在恐惧中沉沦。不安的思绪充斥着我的意识,我为什么还呆这儿?我为什么不趁着还有机会,像其他人一样逃跑?我咬紧牙关,直起身子,骄傲地直视着天坠。琼宁最后的大法师就该这么做。我的世界会就此崩塌吗?我会就这样死去吗?”
“不。这绝不会发生。我还活着,我还能与天坠和黑暗抗争。我不会像我那些同胞跟我那懦弱的老师一样,在盲目的惊慌中窜逃。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阻止不了灾难,我甚至无法拯救帝国免于毁灭?我又能做什么?我不过是区区一介大法师,法力无边,却又孱弱无比。”
“我不知道。。。。。。我得再想想。天坠,我的宿敌,它比我强大太多了。”说书人忽然毫无预兆地咆哮起来。“它是那么无情。它可不是只摧毁了生命。。。。。。它还摧毁了一个时代,毁灭了葛拉利昂最伟大的一批文明。它们将在灭绝中溺死,犹如从未存在过一样,被世人遗忘。。。。。。我得再想想。”
精灵突然瑟缩了一下,随即沉默了好一会儿,平复著自己沉重的呼吸。“失礼。我不该那么大声说话。这个故事,可比之前那些故事难说得多了。或许是我自己便是故事主角的原因吧。”
“看到自己,感觉自己被心中浮现的情绪给撕裂的感觉,那真是奇怪。那些是我很久以前曾感受过的感觉,而我已不再记得他们了。就好像我分裂了一样,成了说书人跟故事的主角。故事就在这里结束,感觉实在差劲。”
“这种时候我应该鼓掌吗?这一切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简直就是世界性的大发现啊,在我们的身边居然有这样一个活历史在这里。”这一边的聂纽对着说书人就是一阵摸来摸去的样子。
仿佛想要探查明白,这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活化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构造。
“很遗憾,现在的我仅仅只是一个瞎了眼的老头子而已,甚至就连法术都释放不了几个。”微微摇了摇头,说书人说道。
“是吗?”林云眯着眼睛,看着说书人,“有没有可能你是中了失忆术之类的法术?”
失忆术,仅仅只是一个4环法术而已,但是效果却是非常恐怖。
目标失去大部份的记忆,目标的技能、目标的过去以及甚至是目标的姓名都神秘了起来。
尽管目标可以获得新记忆,但是目标对自身受害于此法术之前的记忆则难以获取。
目标仍能说与读任何目标本身知晓的语言,并且目标也能履行日常事务,但目标失去在受到失忆术影响之前所获得的所有职业能力、专长以及技能等级。
目标保留他的基本攻击加值、豁免检定、战技加值、战技防御、所有经验值、生命骰以及生命值。
如果目标在受到失忆术影响时获得一个角色等级,目标可以正常的使用因为获得此职业等级所获得的任何能力。
如果目标获得的职业等级是自身已经有了等级的职业,目标会获得此职业1级角色所能获得的能力,尽管从技术上来说目标在此职业有更高的等级。
如果失忆术被治愈,目标重新获得所有的职业能力,包括在目标在受术期间所获得的任何等级。
失忆术仅能被医疗术,有限祈愿术,神迹术,心智手术或祈愿术移除。
总之,在听到这家伙失忆,甚至没办法释放法术之后,林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情况。
但是很显然,没那么简单。
“很遗憾,如果仅仅只是失忆术这种程度的话,我早就已经治好了,虽然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但是我好歹曾经是大法师,先不说为什么会中这样的法术,单单就是我所拥有的财产,足以让我找到能够释放医疗术,更甚至是有限祈愿术的人。”说书人微微摇了摇头地说道。
“这不应该啊,如果你真的活了这么久的话,按照来说我们精灵那里应该很有名才对。”阿拉法许奈此时一脸迷惑。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书人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那么既然这本书是你写出来的笔记,然后沃利弥拉科也就是那一只进行魔化仪式的鹫魔是跟着这一本书然后进行魔化仪式,那么你能够处理这个情况吗?”林云认真地说道。
“嗯,因为我已经失忆了,所以我虽然说能够看明白这笔记里面的内容,但是如果说要用在人的身上,尤其是救人身上的话,这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当然,如果指挥官能够找到更多关于我记忆的线索,让我解锁记忆的话,那么或许能够有所帮助。”说书人很诚恳地说道。
“这样吗?那你先试着看吧。”林云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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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该准备修整,然后突入,嗯,其实我现在还没想好到底是突入阿瑞露实验室还是象牙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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