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冲他吼道:“我打窝囊废。”
“窝囊废”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张为的心。
娘的,这些女人就是爱慕虚荣。
张为怒了,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哐当——”
面前的桌子被劈成两半,桌上的酒壶摔倒在地。
窝囊废,伤害性大,侮辱性更大。
这一举动吓了众人。
也吓了易然。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挣的钱都给柳英那婆娘了,结果她竟背着我偷汉子。”
红杏出墙别说是在礼法森严的古代,就是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现代社会的男人尚且自尊心很强,更别说以男为尊的古代了。
“难怪,原来是那人的女人背着他偷汉子。”
“连自己老婆都看不好?”
“打他的女人是谁?”
“该不会是男的在外面养的外室吧?”
“有可能。”
易然听到众人的议论,道:“干你们的活去,一天天的,凑什么热闹?”
张为不耐烦道:“拿了银子赶紧滚,别烦我。”
易然火了,么的,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这要是在以前,敢跟她这么说话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怎么滚?你教我。”易然道。
众人:“……”
张为:“……”
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
谁知道怎么滚?
他又没滚过。
“你到底想怎样?”
“找你算账,你把我婆婆打了,给点儿碎银子就想了事?这点银子不够。”
还没完没了了?
“老子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客官,您刚才把小店的桌子砸坏了,需要赔,三百文钱,加上您吃的菜,两百文钱,共五百文钱。”酒馆的老板和伙计看到自家的桌子被这个粗俗不堪的乡野村夫砸个稀巴烂就心疼不已。
客人吃一顿饭都赚不到三百文,这家伙倒好,一来就砸坏了价值三百文的桌子。
张为又想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摔在小二脸色,却发现,他已经没有银子了。
银子花光了。
“我……我没钱了。”
小二一看张为豪迈掏给易然的银子,才对张为客气,现在一听到他说没银子了,脸色立马就变得阴沉。
“客观如果不赔的话,那只好去跟小人去见县老爷了,毕竟做的是小本买卖。”
他不讨赔偿的话,掌柜的就要扣他的工钱,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靠他养活。
张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是真没钱了。
“这要是去了县衙门,免不了要吃一顿板子。”
“刚才那么财大气粗,原来是个穷鬼。”
这件事要是闹到县衙,打了板子,要好一段时候才能恢复,丢脸丢尽了。
张为望了望易然,想求她帮帮忙,但一听刚才的话,他就没这个勇气。
他对刚才的言行追悔莫及,眼下没钱了,算了,打板子就打板子吧!
痛就痛吧!打成残废还好些。
“这钱,我替他赔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易然将刚才的一锭银子扔给了小二,轻描淡写地问道:“够不够?”
她又不差这俩小钱。
小二看了看,连忙点头哈腰,道:“够了够了,客官打扰了。”
张为没有想到,易然竟然会帮他。
“你,为何要帮我?”
易然被看得很不自然,道:“我可没帮你,我婆婆被你打伤了,你还是要赔医药费的。”
张为心血一涌:果然,女人都是爱记仇的。
“我现在没银子赔你,不过我会赔你的。”
“没银子就去赚啊!”
赚?
是,他以前是很努力的做工赚钱。
他忠厚老实,娶了柳英这么一个美娇娘后心里欢喜,舍不得让柳英劳累,赚得的工钱都给柳英去卖漂亮首饰,衣服了。
没想到,他辛苦赚的钱,柳英打扮得花枝招展,竟不是为了给他看。
为别人做嫁衣。
柳英嫌他没本事,窝囊,他心里也难过。
只是从小他生活在乡村,家里贫苦,父母走得早,大字儿不识几个。
轻松的活计都需要会识字儿的。
“所以你就自甘堕落?挣钱才有钱花,没挣钱哪有钱花?你若是受不了,可以休了柳英,世界上只有柳英一个女人了?”
“当然不是。”只是他放不下夫妻情分。
休妻,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一旦柳英被休弃,便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就再也嫁不出去了,有可能还会把她活活逼死。
易然与柳英同样作为女人,不劝柳英,却来鼓励他休妻,脑子被驴踢了吧?
易然是现代的新时代女性,自然不是张为这种愚昧的古人能够比的。
出轨劈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要么忠诚,要么背叛到底了一拍即散。
“你会背叛杨涛吗?”张为问道。
易然的名声也不太好,为了点银子要将女儿卖了,虎毒不食子,易然可不往这方面想。
跟柳英都是一丘之貉。
易然不知道张为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不过想到他说是可怜人,就觉得不诧异了。
“他是我相公,我为什么要背叛他?”
“那为什么你和村里的男人不清不楚?”
句句诛心!
原主究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人人对她的印象都不好?
要想改变众人对她的看法还真是不容易。
就连她穿越来的那一天,人都摔河里了,也没人愿意帮她。
原主的人缘实在不怎么样。
“大夫说杨涛一辈子都走不了路了。”张为道。
“走不了路就走不了路呗!大不了我养他一辈子。”易然不以为然地说道。
她这几天赚的银子也够生活大半辈子了,生活不愁了,接下来就准备发家致富。
她要住新房子,要过好日子。
“女人都是骗人的,女人的话,不能信。”
易然:“……你说话注意点儿。”
站在你旁边的就是女人。
“想好了没?跟我回村。”
回村?
他很久都没回去了。
其实他想的是,自己许久不回家,柳英会急得在很多地方找他。
不过,他的想法落空了。
他出来这么久了,失踪了这么久,一点都没听到柳英找他的消息。
可是村里人那些不好的话,他听着都觉得膈应。
“回去休了她,你不摘去头顶的绿帽子,以后你回村更抬不起头来,这样的女人留着又有什么意思?”
“绿帽子?绿帽子是啥东西?”
易然作势咳了咳,古代人还不知道绿帽子。
“就是以后戴帽子别戴绿色的,绿帽子不是啥好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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