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抢换大炮。
用一水的青砖垒了墙,建了新新的小厨房,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澡间,整个农家院子焕然一新。
灶建的就最合白芷的心意,用她一颗现代的大脑,集合的智慧,绝对独树一帜。
三舅舅当时就说,明年开春了,把家里灶房拆也,也建这样。
一个灶台,三个灶孔,最大灶孔放上一个大铁锅,一个小灶孔放小铁锅炒菜、煮饭都是方便。
最后一个灶孔,两个锅灶孔中间挖了的,一个像桶一般的造型。
不管是炒菜还是煮饭,都在给中间的灶孔加热,随时随地都有热水用,最是方便。
只是。
沈氏唠叨:“哎哟,那那都好,就是建这个洗澡间和茅侧浪费了好砖头。”
呵呵,洗澡间的好处,谁用谁知道。
转了一圈茅侧,沈氏碎碎念的忧心道:“多好的粪便,你这孩子,粪物都流到墙外老远的坑洞里,被人偷走了可怎么办?”
偷粪便?
啊……噗……
沈氏扭头:“你这孩子,怎么了?”
白芷生弊着笑意:“娘,你这操那门子心,咱们家又没田地,要那些个粪物干什么。”
没田地?
沈氏哭包子,那泪珠子不要钱一般往下掉,“你说,我们家没田地,以后怎么办?”
“有!有!以后我们家有好多田地。以后就靠我们少安、少言,给你买上百八十亩的做个富家翁。”
小少言学着姐夫撩起袍子,豪情壮志的说:“娘,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到时给娘买上一千亩。”
哟,小屁孩要长成男子汉了。
少安……弟弟净吹牛,仰望上天,任务繁重。
半晌不见人影,原来沈氏在厨房里转悠,东摸摸,西摸摸,不见出来。
女人天生是围着灶台转,这话,一点也没错。
快做饭了,白芷才把沈氏赶出厨房。
洗净陶汤锅,放入飞过水的一大盆猪骨头倒进去,放上姜片。
古代的猪骨头和排骨,简直是便宜的不要不要,比肉足足便宜一半,一口气买了十斤。
香气迷人,迷晕乎了,不知何时院外来的几条狗在闲逛,这是闻着味了。
在挑着发好的厚海带倒入汤锅,继续熬煮,家里一个断了腿的病人,一个孕妇,猪骨海带汤,多喝。
大铁锅,用筛子把水清理干净,炒出一盘辣子酸菜。
小少言,对崔田桩的孺慕之情较深,白芷刚盛好饭、一大碗骨头肉汤,小少言屁颠屁颠的端着饭往右厢房走,还不忘回头。
“娘,快点。”
哟。
这是给他爹送饭呢!
“姐,真好吃,这个是海带?那我也能去看大海?”
“海有多大?”
“一眼望不到边。”
“哇。”
“姐夫,你见过大海吗?”
小少言咀嚼着海带,还不忘忙里偷闲的东问一句西问一句。
“见过,我在海边与你姐姐认识的。”
白芷才想起,一直没有问,山那边的海叫什么海。
“娘,你知道我们这附近有大海吗?”
“我们这没有,隔壁县,有个威海。”
“娘去看过没?”
沈氏露出神往的神情。
“我没有看过,你外公年轻的时候,在那码头上干活。”
白芷正想问这么近,为何不去看。突然想起,一般的乡下农家妇人,一辈子围着一亩三分地转悠,那有出去的机会。
白芷承诺道:“娘,等你生完弟弟妹妹,我带你去看大海!”
沈氏从小也盼过跟着爹出去走走,从小听着爹讲着海边的故意,心驰神往:“嗯!”
里屋,崔田柱听见了。
崔田柱咬着一大块肉,流下了不知名的眼泪。
似乎有点明白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夜色苍苍,月光如水。
白芷就着晚饭炒菜时烧的热水,用香胰子在混着空间的护发精油,把头发洗了三遍,顺便在洗澡间洗了个通快的澡。
这几日在房间里擦洗,憋屈,还得相公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桶一桶热水往里接运。呵,以为她看没看见,脖子底下通红一片。
这洗澡间多舒服,舀起水往身上浇,洗了干净,在整个人往澡桶里一泡,澡桶里早早的放了一个香包,滋养的皮肤。
哗啦啦,洗刷刷,洗刷刷……
哼着小曲儿,泡到水转凉,才不舍的擦干身子,擦掉头发上的水珠子。
多亏空间里各种护发精油,刚来时毛燥的枯发,慢慢的有了些柔顺。
今日相公那货搬到堂屋睡,可以安心的用上各种护肤品,在擦上厚厚的身体乳,润润的,香喷喷的。
方元璟习惯的放左相房走。
白芷正侧头擦着头发,听到门口的动静之后,抬眸看了过去。
见来人是方元璟,白芷又垂下了头,兀自擦头发,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实则……内心的小期待怦怦加速中。
满室幽香,方元璟眼神闲烁,不知香气从何而来。
寻着源头,是从白芷身上散发。
方元璟不自觉的靠近。
微黄的烛光下,白芷身着宽松里衣,双腿盘着坐在床上。脸颊嫩得如三月的桃花,微微泛着红晕。脖颈白皙,两侧的锁骨深深凹陷下去。
头发两侧转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灵动飞舞。因着她这个动作,衣领微微敞开了一些,露出来大片白皙的肌肤。
不仅如此,头发因为没干,水气渐渐把里衣弄得潮湿,有些地方甚至开始透明,能看到里面穿的青色肚兜。
方元璟一向自持君子端方,虽两人表明了心迹,但自己答应一年后在拜堂。
……
一直不断压仰内心的悸动,饶是如果,夜里看到如此景象,心里也难免一动,喉结不自动的微微滚动,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白芷察觉到热切的眼神,红唇菱角似的朝上微微翘着,
“美男相公,敢问有何指教。”
方元璟收敛了心神,偏着头,躲过那双流光魅色的琉璃眼:
“天还早,陪你说说话。”
“哦……”白芷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波光潋滟的桃花般风情万种,任美男相公抽出手里头棉巾,从上往下,把头发一点一点包住,往棉巾中间揉擦。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中,躲在草丛里的蟋蟀时不时叫上几声,间或有村里的狗与之附和。
只余微弱烛火将两人身影映照在墙上,气氛慢慢的发热。
一把孔武有力的大手,时不时擦过白芷细白的肩膀。
似电流击过,酥酥的,痒痒的。
砰砰砰……
与那日在山洞一样,心脏似要跳出来。
脸一点一点在发烫……
白芷不自然的把火盆放外挪动。
这货,果然是在勾引自己?
那,嗯,我勉为其难的……
一声“姐夫……”,把在暧昧中遐想的男女惊醒。
是小少言,抱着小枕头推开门。
四道目光眼含杀气,杀向小少言。
逃!
小少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白芷一把抢回棉巾,脸色婔红的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柔:
“去去,去你屋睡去。两个小家伙还在等你教他们念书呢。”
方元璟一本正经回道:“好,侧门不栓,有事叫我。”
装样。
谁,谁要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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