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含羞带嗔,拿起酒壶轻轻的挡了回去:
“刘公子,我在敬你一杯。”
美人儿敬酒,刘猥琐一饮而尽,夜长着呢,嘿嘿,有情趣慢慢来。
“刘公子,那苦主善不罢休怎么办?可不能连累了刘公子大好前程。”
刘猥琐一脸不屑,打了个酒嗝,眯着眼张狂道:
“怕什么!就凭那郝家,我招呼一声就行。”
“那酒方子一事,你放心,跟了我,总不让你吃亏。”
原来是郝家!
知已知彼,当初冯家一事,早就查了个明明白白,冯家夫人就是姓郝,开了一家酒楼,家里也有一座酿酒坊。
白芷低眉顺眼,又倒了一杯。
“可那酒老翁家小儿媳妇?”
“嘿嘿,美人儿,她,你就更不用担心。”
一副你懂的猥琐表情。
我去,他爷爷的,那天在街上是他?
行了,送人头的主找到了。
突然。
“哪……哪好像有人!”白芷哆哆嗦嗦往后退,一脸怯声道。
刘猥琐一扭头。
“嘎唔!”
“嘎唔!”
“嘎唔!”
“嘎唔!”
不知名的叫声骤然在狱牢中响起,明明是尖利刺耳的声音竟喊出了一种虎啸山林的架势。
刘猥琐猛地一抖,左右察看,那股子邪念欲火像是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下清醒了过来。
刘猥琐惊恐的说:
“你……你看到什么?你听到什么?”
白芷怯声的说:“没,没听到什么。我就看到一个人影,在那边墙上,没有脚,忽一下不见了。”
哼,
吓死你!
“你没听到声音?”
刘猥琐八眉一沉,感到头皮发麻,背后窜起冷汗,难道这小娘们真什么都听不到?
“嘎唔!”
“嘎唔!”
“嘎唔!”
“啊……”
刘猥琐吓的一声尖叫。
“嘎唔!”
“啊……别过来……”
“刘公子,墙角那里,又有一道影子,啊……”
“刘公子,有鬼啊……右边,右边也有一道影子,是个女的,啊!”
一阵阴风吹过,刘猥琐吓的脚软无力,“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跟你往日无仇。“
惨叫声在狱牢中响彻不觉。
门外不远处在一旁等侯的小厮脸色一脸意会:
“嘿嘿,少爷就是历害,在狱中也能一振雄风。”
“嘎唔!”声不断。
“呼……”似又有阴风四起。
白芷指着他后面墙上,惊呼:“刘公子,那……那里也有一道人影!穿着红色衣服。”
“嘎唔!唔!”
一抹红飘过。
“啊,好多鬼啊……”
刘猥琐吓的,再也不敢看一眼,吓的趴着,抱头匍匐在地,不断颤抖,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
小厮:不对,是少爷!
须臾过后,小厮闻讯赶了过来:
“少爷……”
话还没说完,门一开,刘猥琐疯了似的冲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嚷嚷:
“有鬼啊……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小厮扭头似乎看到崔小姐冰冷的眼眸流露出怪异的笑意,寒意从脚心窜上头顶。
邪门!
飞一般跑出去跟上自己家少爷。
白芷轻蔑一笑,隐在暗处的电动玩具收回空间。
就是靠着这种低端的障眼法(几个摇控电动玩具,把人唬的一愣一愣。)
可惜,在狱牢中,今天发挥有失水准,还没见血呢。
这口气闷的,不揍他一顿难解心头郁气,且等着。
——
“开门。”
一道尖细粗声。
沈从树纳闷,酒肆已经关门了,谁找到了后面院子大门。
从门缝一看,李婆子和崔家大房几人。
沈从树一阵膈应,眼下已经焦头烂耳。
这会儿崔家老院的人过来,他可不信是过来帮忙解决问题的,不给添乱都烧香拜佛了。
祥婆子扶着沈氏出来,怀里还抱着小少瑜,满脸憔悴的问道:
“三弟,谁啊?”
李婆子听到沈氏嗓声,冲里头大声嚷嚷:
“沈氏,你个不孝的,开门!”
沈氏“咯瞪”一下,心突的收紧,是婆母。
“你们谁呀,大清早的就吵吵吵的。”
院子大门处,是一条巷子,邻里都住着人,此时右边邻居探出个中年妇人脑袋,不耐烦的说。
李婆子可没有半点把人吵醒的觉悟,昨天听闻消息,兴奋了一晚上,那死丫头不在,那奸夫也不在,多好的时机。
天刚亮,就催着一大家起床,借着牛车往县里赶。
“哎哟喂,我可跟我们说,这里头住着我家老二,瞧这不孝的,自己家亲娘来了,连门都不开?”
邻居不信:“你真是他们亲娘?不是说买房子的是一对年少的小夫妻。”
李婆子语塞。
陈氏找补着:“那是我们侄女婿,这老人家上门了,那有不开门的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婆子找回自己声音,蛮横道:
“对对,瞧这一个个不孝的,我可是她亲奶奶,大老远的过来,连门都不让进。”
沈氏实在听不下去,怕污了姑爷和闺女的名声。
门一看。
李婆子还是那副老样子,那稀疏的眉毛,花白的头发到是一丝不乱的梳在脑后,只是那常年戴的银耳环和银镯子未见影子。
背着手走进来,拉长着黑脸,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就像在瞪着你一样,还没看清沈氏,直接开骂道:
“都作死了,没看到你老娘过来,叫半天叫不开门。”
后面崔家大房几天,鱼贯而入,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个个像得胜的公鸡般,竖直了身子。
崔大强的眼睛长头顶般傲气,像大爷般指着开门的沈从树:
“快去,沏杯好茶。这二弟连个女人都不会管,没出息!”
沈从树连个眼色都懒得给,直径往里头走,最是见不惯崔家大房几人。
沈氏没法子,这礼孝大过天,从后面传来一句:“娘。”
听闻不如见面,四人眼睛都直了。
太有冲击力!
这是沈氏?
一身烟绿的对襟刺绣草花纹长裙,绾起的发丝上,簪了一对银簪,连脚上的绣鞋都花团锦簇。
一看都是上好的绣工制成的衣赏和鞋面,头上的银簪虽是银饰,可那样式怪好看的,缕空的花骨头儿像真的般。
还有一个婆子在一旁边侍侯,这就是一副贵妇人般。
怀中的小娃娃,小少瑜几被这几人自动忽略,唯有陈氏停了停,稍掂起脚尖,想看个分明。
这副画面刺激到李婆子脑子充血,口不泽言骂一通。
“好你个沈氏,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住着大院子,用着婆子丫头。竟把公爹、婆婆丢乡下,我要告你们去,全部把你们拉大狱。”
李婆子听闻白芷进了狱,明白告官的重要性,张口就来。
沈氏一听,脸色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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