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萤铃城的马车继续前行。
只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
当韩仲登上了辛晓月的马车时,周围一众魔人目光之中是有些诧异的。
最为不理解的还是在后排马车上带着镣铐的郑三多。
怎么韩仲就钻上了那个魔教妖女的车厢呢?
就算韩仲肯答应,那妖女也不该答应啊!
难道那妖女已经起疑了,想要就近监视,又或者是要使些手段?
郑三多想要套出点消息,只是得到的却是最为诚恳的回答。
“少废话,欠收拾是吧!”
在挨了青皮力士一顿训之后,郑三多只能回到车厢,拿着一个冷馒头。以前韩仲还在同一个车厢的时候,郑三多好歹还能见到些油腥,可现在,餐餐都这么素。
郑三多很清楚,这次的任务的艰难度。
如果不能毁了魔教的金刚魔俑,到时候,魔教的大军攻破宿方城,便会生灵涂炭。
只是,魔教之人生性多疑狡诈,这次深入敌后的任务必定艰难。
郑三多低下了头,啃了一口冷馒头,心怀忧虑。
“仲哥儿,你一定要撑住啊!”
作为魔教的圣女,辛晓月的车厢坏境很不错。虽不算豪华,但是很雅致。
车厢门一关,里面成了密闭的环境。
马车走的很稳,坐在里面几乎没有颠簸的感觉。
第一次与一个年轻的男人待在如此密闭的空间中,辛晓月有些紧张。拿着一本书,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你有恋人么?”
经历了长时间的沉默,辛晓月开口问道。
“我……”
只是没有等韩仲回答,辛晓月便抢了话头。
“算了,我不想知道。”
辛晓月揭开了面纱,在韩仲面前露出了真容。
在玄武卫的训练中,有一条便是要经得住美色的诱惑。
韩仲自幼就见到过许多的美人,也经历过特殊的训练,可乍看到辛晓月的面容,刹那间还是感觉有些惊异。
眼前女子的美仿佛不是属于尘世之中,犹如清风拂谷,月露挥洒在山野之中那股超脱凡尘的绮丽。
“反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与女子的样貌不同,她的性格有些霸道,甚至还很腹黑。
“我自幼生长在萤铃城,很少与男子单独相处。听婆婆说,男人都是肤浅之辈,见一个爱一个。我希望你不是。”
“否则,我会让你变得不那么肤浅。”
辛晓月说这话时,将手中的笔轻轻一折,娇俏之中带着一股凶巴巴的味道。
韩仲看着那断成两段的笔,丝毫不怀疑,对方会说到做到。
“那我们现在就做些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吧!”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韩仲现在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间就要做些不那么和谐的事情了呢?
我到底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应该答应呢?
韩仲还在心里挣扎的时候,辛晓月已经靠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
韩仲扒着自己的裤腰带,他正感觉自己的意志力在下降。
辛晓月的个子比韩仲高上许多,与韩仲同时坐的时候,她的视线要比韩仲高上一些。
此时,她面带鄙夷。
“你都这把年纪了,不会还没有做过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吧?”
对方吐气如兰,可话语之中那股轻视的意味却让韩仲有些不舒服。
“来就来!”
韩仲松开了手,正要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的时候,辛晓月靠在了韩仲的怀中。
身子微卷,一双大长腿弯曲着盘在木质的车壁上,轻柔的发丝摩挲着韩仲脖间的皮肤,痒痒的。
辛晓月身上的体香刺激着韩仲,调动着他的情绪。韩仲只感觉自己身体中的血液再飞速的流动。
辛晓月的身子很轻,也很柔,抱起来很舒服。
韩仲正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对方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身子又往里靠了靠。
韩仲等了一会,问道。
“你在等什么?”
“不要动。”
辛晓月抬起了头,看向了韩仲。
“奇怪!”
“什么奇怪?”
“听萤铃城的姐妹说,做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会跳动的很快,整个人都会很紧张。
可我会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可能是还没有进一步。”
韩仲凑近了辛晓月,正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抡了上来。
“你干什么凑这么近。”
辛晓月很不高兴,打起巴掌来毫不留情。
韩仲脸上就多出了一个巴掌印,他捂着脸,看着辛晓月,对方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色狼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你靠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就很生气,就想要打你。”
辛晓月坐直了身体,盯着韩仲。在修行上,很少有辛晓月弄不清楚的事情,即使有,她也很快会得到明师的解答。
可这一次,她却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步骤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辛晓月盯着韩仲,想不明白,最后甩了一句。
“雏儿就是雏儿,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该怎么做都不明白。下一次再抱着我的时候,不要做多余的动作,明白了么?”
韩仲看着眼前妄图以专家的身份教导自己的无知少女,捂着自己的脸,欲哭无泪。
“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你下去吃饭吧!”
车队停下了,辛晓月将韩仲赶下了马车。
临下车的时候,韩仲还听了一句辛晓月一句自言自语。
“恋人之间为什么要亲亲抱抱的,有什么意义?”
韩仲带着一脸大巴掌印,想要遮也遮不住。一路之上,众多魔人看向他的时候,动作都很是统一。
先是装做无意间瞥了一眼韩仲脸上的巴掌印,然后眼睛中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后低着头,默默离去。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直到,韩仲到达了郑三多的车厢时,对方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霎时间眼圈都红了。
“本以为我吃着冷馒头,喝着冰水就已经是苦了,没有想到,你的环境更加恶劣。”
一滴眼泪落下,郑三多长叹了一声。
“仲哥儿,苦了你了!你可一定要撑住!”
“都是为了大秦,为了天下苍生。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都是应该的。”
韩仲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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