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素瑶小姐,求求你放过少夫人吧!”阿桃看着被佣人扒掉外衣无力反抗的鹿茴,她喊得声嘶力竭。
鹿茴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灼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滴渗入泥土中。
这个家所有人都容不下她。
她知道,今天不走,早晚也是要走的。
就在佣人要脱鹿茴的裤子时,前方有一只行李箱砸过来,就掉在鹿茴的脑袋上方。
“带上你的东西滚。”
祁璟衍从楼上下来,把行李箱丢在她面前。
佣人被他喝得停下了所有动作,阿桃得到释放赶紧上前帮鹿茴整理好衣服,她馋着鹿茴起身,又去捡地上的行李箱。
“少夫人,我们走。”
阿桃带着鹿茴走出了祁家老宅。
黑夜下,她削瘦的身影逐渐隐没在苍茫的夜色中。
祁璟衍站在庭院,那双黑眸变得无比阴沉。
“阿衍,你会怪我吗?”素瑶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朝着他走近。
他的俊庞黑如锅底,幽冷的目光瞟了她一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祁璟衍冷冷地说道。
不等素瑶说话,他转身走进宅子。
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受到任何的影响,相反赶走鹿茴让她的心情变得非常舒坦。
从别院里安的佣人眼线,再到老宅里安的佣人眼线,这些人全部发挥了各自的作用。
素瑶以为想除掉鹿茴要等很久,没想到一条眼镜蛇的事反而成了她借来的东风。
有此结果说起来还得感谢鹿以茉。
夜幕下,阿桃带着鹿茴乘坐的士车离开了祁家老宅,一路上她在计算身上的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少夫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阿桃问道。
“回我的住的公寓吧。”
鹿茴唯一能想到的落脚点只有那套公寓了。
“哦。”
阿桃扶着她没有说话。
的士车在黑夜下急速奔驰,半个小时后抵达了鹿茴住的公寓。
阿桃托着行李箱,她看了一眼鹿茴。
“少夫人,我们得走安全梯。”
她没有直接去乘搭电梯。
鹿茴也没多想,毕竟走安全梯是她应该有的选择。
“阿桃,你先从电梯上去,我自己一个人慢慢走。”
她站在安全梯的通道里,想起祁璟衍曾经背着她上了十八楼,那个画面到现在她还记得。
可惜,楼梯依旧在,那个男人却不在了。
阿桃一听鹿茴说的话,她赶忙反驳,“不行,少夫人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不能撇下你一个人单独走楼梯。”
鹿茴没再坚持,跟着阿桃一瘸一瘸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十八楼。
走走停停间她也累了,一进去阿桃去准备晚餐,她去洗手间洗澡。
“少夫人,家里居然有新鲜的食材,我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阿桃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招呼鹿茴坐下。
关于新鲜食材,鹿茴猜想应该是祁璟衍让人准备的。
她看到一桌子的菜,想到前不久祁璟衍也在这里为她做过饭,烧过菜。
可惜,现在的他们回不去当初。
一顿迟来的晚餐吃得很慢,鹿茴多半都在想心事,阿桃帮她夹菜,吃完晚餐,鹿茴去了次卧,把被子和枕头拿出来放在床上。
阿桃进来看到她在收拾,急忙走过去夺下她手里的活。
“少夫人,这些粗活我来做,你来了一天了,快快去睡觉吧!”
她把鹿茴馋到了主卧,病房把一杯热牛奶放在了床头上。
等鹿茴离开后,阿桃才开始忙自己的手上的活。
深夜。
怀孕的缘故,鹿茴睡得很沉。
公寓的门被推开,祁璟衍带着一身的寒意披星戴月来看她。
阿桃也睡着了,并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他去了主卧,脱下西装外套,拿出带回来的药膏,坐在床尾掀开被子,卷起鹿茴的睡裤裤管,她的膝盖上一片通红,甚至已经出现了瘀血。
祁璟衍拧开药膏的盖子,挤了一点药膏在手掌心里,搓热后帮她轻轻地擦药。
鹿茴睡得很熟,并没有被吵醒。
他帮她擦完药,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安静地坐在床尾。
卧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他抬起手揉着酸胀的太阳穴。
忘了有多久,没有和鹿茴好好地躺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诉说着每天的点点滴滴。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情绪转变起伏非常大。
他放慢脚步,从床尾辗转到床边,侧身躺在她对面。
鹿茴睡得很不安慰,蹙着黛眉好像很伤心,梦里面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尾带着些许湿意。
祁璟衍这一躺足足躺了两个小时,等他发现时窗外已是晨光微熹。
他抓起西装外套,放轻脚步走出了卧室。
走出公寓,祁璟衍乘着电梯下楼,凌风在车上等了一宿。
“总裁。”
凌风打开车门,等待祁璟衍上车。
他坐进车里,对着凌风说道,“去公司。”
凌风关上后座的车门,绕到前面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开车载着祁璟衍离开。
早晨的公寓。
鹿茴睡醒后发现膝盖上有些粘糊糊的,她低头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昨天她太累了,吃了饭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难道这是阿桃帮她擦的药?
她闻到早餐的香味,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噜直叫唤,掀开被子下床,她前往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去了衣帽间换衣服,走到餐厅阿桃端着一碗水饺放到她的座位上。
“少夫人,早啊。”
阿桃和她打招呼。
鹿茴拉开椅子坐下,她看了一眼阿桃,“昨晚你有帮我擦药吗?”
“擦药?”阿桃一脸迷茫地反问道。
闻言,鹿茴又说了一句,“是膝盖上的。”
她马上摇头,“没有,昨晚我很早睡着了。”
好奇怪。
鹿茴吃着早餐,心里涌起了一股疑惑。
她的记性这么差吗?擦过药都会忘。
吃着早餐,阿桃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她赶忙说道,“少夫人,待会儿我们要出一趟门,你的药单有一张我没看到,药没领,得去领回来。”
“哦,好。”
鹿茴点了点头。
两人吃着早餐,安静的早晨让鹿茴感到难得的舒服。
吃过早餐他们下楼,为了省钱两人乘搭了公交车。
辗转两个小时,他们来到医院。
阿桃带着鹿茴去领药,在领药的时候,前方排队的岚姨让两人默契地躲到了暗中。
“少夫人,岚姨为什么来领药?”
阿桃盯着岚姨,又转头问鹿茴。
是谁生病了?岚姨自己?还是鹿以茉?
鹿茴的心有了一些不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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