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哥哥,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小姑娘瞅了一眼,小胖墩手里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听闻,燕司翎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盒子保护好,那东西对于他而言似乎很重要,小手紧紧捂着,似乎怕人把东西给抢走了去。
可是对方是燕桑桑,小胖墩似乎放松了警惕般,把怀里的东西给大大方方拿了出来。
“这是母后给外祖父做的平安荷包,是母后一针一针做的,可宝贵了。”
说罢,小胖墩便看了一眼皇后,向她请示能不能打开给燕桑桑看看。
瞧见燕司翎这般,皇后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逆子,可算听话了不少,竟还知道请示她了。
待皇后点了点头后,小胖墩便满心欢喜打开他怀里的盒子,里面一对荷包和色泽明艳的玉佩此时正躺在里边儿,瞧着极为好看。
燕桑桑眯着眼睛,两眼放着光。
伸出小手想要去摸摸,可想到这是燕司翎的东西,便又缩了回来。
既然是燕窝哥哥的东西,那她便不动啦。
“母后,我能给桑桑妹妹看看吗?”
燕司翎见燕桑桑小心翼翼的样子,便再次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皇后。
皇后眼里染了几分温和,这两个小家伙今儿个倒是难得的听话,竟这般乖巧,也不闹腾,倒是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她点了点头后,燕司翎便慢慢地把里边儿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那是母后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好的,他彷如捧着一个神圣的宝贝。
他记得前几日母后为了做这个小东西,还把手指给扎破了,还不止一次,可见他手里的东西对母后有多重要。
“桑桑妹妹,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燕司翎捧着手心里的东西推到燕桑桑跟前,让她能看个清楚。
小姑娘仔细盯着他手心里的玉佩和荷包,附和地点了点脑袋:“是的呀,皇后娘亲的手艺真好,桑桑就不会做这样的。”
话落,引得皇后笑出了声,他揉了揉燕桑桑的脑袋,轻声道:“桑桑还小,得等长大后才会呢。待桑桑长大,让你母妃教你可好?”
燕桑桑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般,原来这是长大才会做的事情呀。
“但是母妃不会,桑桑想要皇后娘亲教桑桑。”
想起自己那笨手笨脚的母妃,燕桑桑便头疼地摇了摇头。
她的母妃不会这般精细的活呢。
听她这番话,皇后却不自然地闪过了眸子。
她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还有这个机会留下看着小丫头长大。
“桑桑,日后总有机会的。桑桑要是想学,本宫给你找这皇城里最好的绣娘如何?”
闻言,小家伙觉得有些奇怪,皇后娘亲的反应很不对劲。
小姑娘忽然握住皇后的手,语里带着期盼:“可是桑桑想要皇后娘亲教。”
皇后心里再一次掀起涟漪,可她心里的那个念头却又忽然又坚定了一些。
她期待了这么久的东西,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皇后轻轻捏着燕桑桑的小手安慰道:“那待桑桑再长大一些可好?”
这话让燕桑桑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
她方才一度以为,皇后娘亲要远走了。
“母后,我给你放好了。”
小胖墩乖乖地把手心里的东西给放到了一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听话许多。
“好,阿翎这次倒是听话。”
她心里难得觉着一向调皮的燕司翎今日突然懂事了许多。
“皇后娘娘,侯府到了。”
这时,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宫女的声音徐徐传来。
见状,燕司翎也把母后的东西给好好收了起来跟着皇后一道下了马车。
“桑桑,你不走吗?”
下了马车后,燕桑桑却停了下来没动。
皇后疑惑,探着脑袋关切地询问着。
“皇后娘亲,桑桑的裙裙脏了,让宫女姐姐给桑桑换一下,桑桑马上便来了。”
说罢,皇后便瞧见了小姑娘裙摆上的脏东西。
“本宫给你换。”
说罢她便想要上去给小姑娘缓一缓衣裳,但她这番举动却被燕桑桑给拦了下来。
“皇后娘亲快些去吧,别让侯爷爷爷等急了,桑桑换好便来了。”
说罢,小姑娘拉上了帘子,这点事情,就不用麻烦皇后娘亲亲自来给她换了。
皇后拗不过小家伙,瞧着如此坚决,她也只好多多叮嘱了几句身旁的侍女,让她们照看好燕桑桑,
皇后离开后,燕司翎往后瞧了一眼,没有燕桑桑的影子。
但他今日也没多过问,他知道此时的母后定然很紧张。
每每回来这里,母后都显得格外害怕,这里的母后,和宫里一直严厉管教的母后截然相反,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不知道母后为何这般害怕,每一次回来都是他的三哥燕长羽陪着回来的,而如今这次回来,便由他陪着母后回来了。
“母后不要怕,我们走吧。”
燕司翎牵着手心发冷的皇后,被他这么一牵,皇后心里也有了些勇气。
待他们过去之时,侯府门口已经等了一众人,黑压压站满了人。
为首的人一身棕色便服,面露凶光,见到皇后之时脸上也丝毫没有任何的缓和。
皇后抬起眸子与他对视,心里一股不安和害怕随即袭来,笼罩了全身。
对于眼前的人,她一向只有害怕,其余的感情,她不敢想,也不奢望。
众人瞧见燕司翎和皇后走过去,便齐齐跪了下去齐声高呼:“参见皇后娘娘,十八殿下。”
皇后看着跟前的人,这些和她名义上有血缘的人,心里竟然有些疏离和排斥。
皇后一时走了神,没意识到侯府的人脸上早已经盖了几许不满。
顷刻之后她才缓缓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众从地上起来,面露不满,可并未敢多说什么。
她叶书锦是皇后,身份尊贵,他们又岂敢得罪?
“皇后娘娘既然回来了,那便同我们一道进去吧。”
为首的男人淡淡开口,话里语里并未有多少感情可言。
此人便是定远侯,是皇后的爹爹叶宁。
面对如此冷淡的定远侯,皇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总归有些失落。
皇后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外祖父。”
燕司翎察觉到了母后的不安,便朝前唤了他一声。
当叶宁看到燕司翎时,脸上却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与对待皇后时截然相反的态度。
“殿下回来了,这一路可辛苦?外祖父带你去歇息可好?”他向燕司翎伸出了手。
闻言,燕司翎却摇了摇头,往后退后一步。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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