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这么一说,云清之眨了眨眼,按着她说的,顺手捡起脚边路过的虫边丢了下去
果然,在丢下去后,那些锦鲤竟全数涌了出来。
“看来桑桑说的没错啊。不过这样的鱼,我还是第一次瞧见,说起来也道怪有灵性的。”
云清之满意地瞧着自己面前成群结队的锦鲤鱼,方才的面子找回来了。
他嘚瑟地看了一眼云朗之,似是在挑衅。
“三哥,你要不也来试试?”
听闻,云朗之不屑地抱着手,他才不想像云清之一样幼稚呢。
小家伙软软喊了一声:“舅舅。”
云朗之:“来了。”
瞧见他如此区别对待,云清之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鱼奇怪,他这三哥也奇怪得很。
待云朗之坐下来之后,三人一道逗弄着水里的锦鲤鱼。
说起来也奇怪,他们发现今日的锦鲤鱼似乎比往日里要通人性许多。按理说鱼儿不应该像狗狗那般通人性才是,可是今日却越发怪异。
他们觉着,这鱼似乎比狗狗还要有灵性不少。
三人逗弄着鱼,身后一阵人声却缓缓传了过来。
几人温声望去,只见一众云府的下人正拥着一个人影朝着这边走来。
云朗之警惕地瞧着,眸光危险了几分。
他总觉得来者不善。
燕桑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扬起脑袋茫然地看过去。
她皱了皱眉,那人似是有些熟悉。
“公子,是那祭司府的大祭司和他府中的夜公子来了。”
闻言,云朗之皱了皱眉。
“怎么又是他?”
“你认识?”
云清之纳闷,云朗之何时还认识了祭司府的人,他还从未听说过这凭空出现的祭司府,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夜公子?
“不算相识,不过是打过交道罢了。他今日来,莫不是来寻司权那小子的?又或许来找我们桑桑的。”
听闻,云清之愣了愣。
云朗之口中的‘司权’他倒是听说过,是小姑娘身边的那个小暗卫。自打回了府后他便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听小姑娘所说,似乎被燕瑾给调走训练去了。
只不过说起那姓夜的来,他怎么觉得燕桑桑的脸色变化最大呢?
“桑桑,你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小姑娘的异样,云清之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小家伙此刻正苦着脸蛋,衣服忧心忡忡的样子。
“舅舅,桑桑不喜欢他。”
闻言,云清之兄弟俩一愣。
燕桑桑所说的,是那姓夜的?
小姑娘很少有这么激动的一面,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小姑娘对一个外人反应这般大。
她竟然能明确说出自己不喜欢一个人,那说明那小子多多少少存在很大的问题。
“好好,桑桑不喜欢,那舅舅也不喜欢。”
云清之拿着哄小孩子那一套哄着燕桑桑,既然她不喜欢,那他护着她便是。
比起云朗之的稍许稚嫩,云朗之却成熟稳重许多。
他警惕地看着一袭白衣的夜黎白,上前去同他周旋。
“三公子,夜某此次前来,倒是多多叨扰了。”
夜黎白拱手,那张桃花面上带着一抹伪善的笑。
身后的冥聿跟着他,脸上掺着几许无奈和不情愿。
他这下彻底变成夜黎白的跟班了。他本可以到处潇洒的,北燕皇给他的人物本就不重,如今却被区区一个夜黎白给困住了。
若不是他那天帝老爹,他还真不用这般。可无奈啊,他也算是主子。
“夜公子来这里是?”
云朗之并未同他多加叙旧,毕竟他本就和他不熟悉,何来的叙旧一说。眼下也只不过是客套一番罢了。
“夜某前来,自然是为了同云公子交好。毕竟这次去翎花,夜某说不定能帮上忙呢。翎花里出现的那东西,夜某见过。”
话落,云朗之眼里充斥震惊。
翎花的事情极具保密,他是如何得知的?
这么看来,夜黎白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是吗?夜公子有心了。可能不能帮上忙,还得皇上说了算。”
云朗之有意拉开与夜黎白之间的距离。他并不想多和此人打交道。
“公主,可还记得夜某?”
同云朗之客套了一番,夜黎白便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在云清之怀里的小姑娘。
燕桑桑看了看他,小脑袋瓜摇了摇。
触及到燕桑桑的眼神之时,夜黎白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他总能从她脸上看出对他的厌恶和疏离。
每每这个时候,一股恼羞成怒的感觉便浮上心头。
夜黎白讪讪一笑,掩饰住心里的尴尬和窘迫之意。
“也是,隔了许久,公主不记得倒也罢。”
他自圆其说,自顾忽略了燕桑桑的表情。
冥聿在身后瞧着夜黎白和燕桑桑,心里急得不行。
自打燕桑桑每每见到夜黎白之后就讨厌他时,夜黎白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似得了狂躁症一般,每每这个时候都要发疯。
眼看燕桑桑又是这样的表情,他害怕夜黎白再次暴走。
也不知道他今日到底抽的什么疯,竟然还要舔着脸来寻小姑娘。
这不是自打脸吗?
可他实在劝不住他了。
“云公子,公主,你们这是在喂鱼么?我们也来试试可好?”
为了打破眼前的僵局,也为了平息夜黎白心里的情绪和他的脸面,冥聿站出来圆了场。
闻言,云朗之瞧了瞧身后的燕桑桑,发现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也便点了点头。
“夜公子和冥聿公子请便。那边有鱼食,夜公子和冥聿公子去取罢。”
冥聿闻言,心里自然高兴。
只要螚稳住局面便好,他偶尔委屈一下去喂鱼也无碍。
“桑桑,我们过来一些。”
云清之抱着小家伙,把她给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至于冥聿和夜黎白,自当是到了旁边去。
夜黎白瞧了几眼燕桑桑,又想起了那日她长大后的模样,心底的屈辱又忍了下去。
他一定要想办法驱散燕桑桑心中对他的排斥和厌恶,以及把司权那小子的记忆给驱赶出去。
现在她还小,他还来得及。
“能让她对我的记忆忘记么?”
夜黎白漫不经心喂着手里的鱼儿,驱使灵力同冥聿对话。
听闻他所说,冥聿摇了摇头。
“殿下,她对您的恨是刻在骨子里的。您要改变啊,难。”
闻言,夜黎白眸子暗了暗。
刻在骨子里……
他当真这么讨人厌么?
“她为何要记得?现在她还小,为何还记得那些事?”
冥聿叹了口气,“小公主她记不得,什么都记不得。只不过你对她和司权所做的事情,让她把这种恨刻在了骨子里罢了。你别看她还小,可这根深蒂固的事情,企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刻在骨子里又如何?我有的是法子。”
夜黎白扬起唇角,脸色冷了几分,眸里划过几许算计。
既然还小,那他便有法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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