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这么一说,瞬间将他的兴趣给提了起来。
他在酒楼干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他家掌柜还这么厉害,居然有看出旁人是男是女的本领,看来还是他对他了解得不够深了。
“这个……是不能说的秘密。你只要知道她们两个来这里的目的不简单便是。方才酒楼里来了一位大人,我想就是前来寻她们的。”
闻言,店小二回想了一番方才来的那人,他说的莫不是那个来这里搜查的女将军。
“既然这样,那我们去禀报她,不然这两人在这里坏事可怎么办?”
店小二说完便要朝着外头跑。
掌柜眉眼严肃,轻声呵斥他道:“你这样去只会打草惊蛇,女子的心思本就比我们细腻许多。何况她们的身份瞧着能是一般人吗?若是你此番这般鲁莽,只怕还没去到那位大人身边,人就先跑了。”
听闻他的话,店小二瞬间止住了脚步。如梦初醒般冷静了下来。
可是这要说起来,似乎他们掌柜的心思也差不到哪里去,比起他们,恐怕也不遑多让。
“掌柜,莫非你也……”
他眯起眼睛,掌柜的心思这么细腻,莫不是他身体里也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灵魂,又或者说,他本就是……
瞧见店小二坏笑,掌柜从他的头上敲了下去。
那两人也看了过来,掌柜并未去看她们,而是对着店小二劈头盖脸一顿骂:
“方才便让你去同刘家大哥买些东西,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吧?我这么大的酒楼养了你这等废物,乃是酒楼最大的不幸。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你给买来了。晦气!”
说罢,他便怒气汹汹离去。
店小二显然脑子有些乱。
他愣愣地看着掌柜的背影,虽然知道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他瞧着倒像是公报私仇。
店小二为了不引起她们的注意,默默站在原地扇了两巴掌才离开,那颓丧的样子好像真的宛如一个做错了事情的人。
他心里不免有些懊悔。
这莫不是掌柜公报私仇吧?
这莫名其妙挨了两巴掌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看够了热闹便收回了目光。
“阿姐,这次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对面的女子手漫不经心地搅动手里的汤匙,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她们这次绑的是北燕相府的人,如今已经给自己惹火上身了。
她们带走人之后才知道这相府的势力有多恐怖。
“既然已经绑了,那又如何?这背后的人也不是我,若是真的出了事,你便跑。太女自是不会说什么。”
女子淡然出声,压根便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那模样瞧着倒像是早已经准备赴死了一般。
“阿姐,我们为何非要到这样的地步?明明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她不明白,明明活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为何还要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雪儿,你还不明白么?这次太女的目的,是想要整个北燕。”
她的话落在宁雪耳中,眸里充顿时满了错愕。
“阿…阿姐。”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太女的胃口当真这么大么?如若她真的想吞了北燕,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
她如何能吞了北燕?
哪怕是天帝老儿来了都帮不了她的吧?
宁雪心底震撼良久,她一直觉着太女无非是有些野心罢了,可没想到竟然这般大的胃口。
“阿姐,太女不想要命了么?若是她真的想对北燕下手,可谓自不量力。到时整个翎花国也只有被血洗的下场,谈何能吞了北燕?这事横竖都是不妥的。”
宁雪这心里边儿难受得紧。
她担心自己的姐姐,也担心翎花的子民。
“雪儿,这事你便莫要掺和了。”
宁雨欲言又止,宁雪的反应,她早早便猜到了。
只是她太过单纯,低估了太女的想法。如若想要北燕,凭借太女的一个人的力量,岂能做得到?
若是说军队,北燕不知道甩翎花国多少倍,若是其余的,也不知道翎花还有什么值得北燕留恋的。
如今太女唯一有的,也不过只剩一样东西了。
“阿姐,我们回家吧。我不想让你去送死。”
宁雪眸里泛起泪花,心里难过不已。
翎花和北燕若是开战,翎花只有被灭国的下场,她姐姐也只不过是去送死的罢了。
女儿家在战场上哪里比得过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
心里想到宁雨战死的模样她心里便疼得厉害。
宁雨压低声音,语气沉重:“雪儿,这件事你莫要再想了。翎花迟早要被灭,我能活到何时又怎样呢。倒是你,带着包袱只管跑便是,莫要多说了。
这酒楼里有人正盯着我们,你现在跑还来得及。若是被抓到了可就完了。”
这些话,宁雪不愿再听下去。她此时的心难受得厉害。
“阿姐……”
姑娘强忍着泪,她知道宁雨这是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
她们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她也早该想到的。
宁雪为了她,想独自引走北燕的注意。
“莫要说这么多了,若是你活了下来,便留在北燕。若是有一日你有难,记得带着我给你的东西去皇宫里求见贵妃娘娘。若是你能见到北燕小公主,你便同她求情。
公主心地善良,定然能护住你。雪儿,我暗暗跟了北燕的那小公主一月有余,我能看出来她不是刁蛮骄横的人,你在北燕好好做人便能求得她庇护。莫要害人,莫要做些出格的事情。”
宁雨听着她是一番嘱咐,心底五味杂陈。
“我知道了阿姐。”
说罢,宁雪便被宁雨给赶了出去,只留了自己坐在酒楼里边儿。
方才去寻姜若的人也仓皇赶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云朗之。
瞧见宁雨的那一刻,云朗之心里只想就地将她千刀万剐。
他强忍着怒意带着人进来,拔出腰间的剑直指着宁雨的喉咙。
“你可知这剑若是再刺入一点,你会是什么下场?”男人的声音带着冷意,满目的恨意无处宣泄。
宁雨退后一步,心底有些后怕。脖子上传来的凉意已经让她感受到危险了。
她知道被云朗之拿着剑指着的地方,鲜血正在慢慢溢出,顺着脖颈滑落,更是顺着剑心流了出来。
“云…云公子。你莫怪……这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我……”
话未落,宁雨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处一疼,血流得更多了。
云朗之又朝着她的脖颈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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