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丫鬟的禀报,左相站在门口脸色都青了一半。
丫鬟见他这个模样,还以为是他对二夫人小产这事儿感到悲愤。
他那怒气汹汹的模样,想来也是在意二夫人的吧?
府里的人都在传言二夫人已经不受宠,更有者说老爷宠妾灭妻,这才导致二夫人在宰相府里说不上话。
这如今倒是好了,宰相也算是宠幸他们二夫人一回了。
哪怕再多的苦如今也值得了。
“老爷,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们二夫人是有多难熬啊。二夫人如今小产,心里嘴里念的都是您呢!”
此人为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绿,他们院儿里的人已经许久未曾见到宰相了,这如今宰相愁眉苦脸地前来,定然是为了他们夫人而来。
小绿越是这么,心底也越发开心,这下好了,只要宰相前来探望他们,那他们夫人也算是熬出头了。
“二夫人缘何小产?”
左相冷着脸站在丫鬟跟前,如今经过丫鬟这么一说,他心底越发烦躁起来了。
他心里隐隐感觉到那丫头所说的似乎是真的。
若是这样,那他定然饶不了这次的始作俑者!
“老爷,您不要着急,二夫人如今还在里边儿……”
“我再问你一遍,二夫人因何小产?若是不说,你便可以滚出宰相府了。”
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眼前的丫鬟莫不是疯了,他想知道的不说,尽说些没用的。
若不是眼下还有要事在身,他可就将她给乱棍打死了。
经过宰相这么冷冰冰地一吼,丫鬟愣在了原地。
老爷不是来为她们二夫人做主的吗?
怎还会这般凶她?
“二夫人……二夫人她……她……”
丫鬟被眼前的左相吓得结结巴巴,不敢抬起头与他对视,此时更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左相瞧着眼前支支吾吾的丫鬟,气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给本想说啊,不成器的东西!”
他悻悻地瞧了几眼支支吾吾的丫鬟,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宰相府怎会有这般不成器的丫鬟?
丫鬟见宰相此时已经怒火中烧,再也顾不得脸上的面子跪下:
“老爷,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啊。奴婢只知道二夫人吃了燕窝后,肚子便开始阵痛,之后便倒地不起,郎中来了之后,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儿便没了。至于是何缘故,郎中并没有详细同夫人说。”
闻言,左相的脸色更加黑了几分,心中渐渐开始起疑。
人一旦开始猜忌彼此,这罪名便已经定下了。
此时的左相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将大夫人给揪出来。
他不知何时已经被小姑娘方才的话给支配了脑子,如今府里出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地往那方面想。
“你可以滚了,别再出现我面前。”
左相的怒气消了一些,气势汹汹的脸色也没有那般阴沉了。
丫鬟也能明显感觉到左相的清晰,她默默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话。
若是左相一旦追究起来,那她便有极大可能小命不保。
她记得当初在府里可是有人因宰相一时的愤怒被他给活活打死的。
如今若是她再不识抬举,恐怕等待她的也便只有这么一个结局了。
随着左相的到来,原本喧嚣的二夫人院儿里也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抬起目光齐刷刷地瞧着他。
“给老爷请安!”
众人不约而同一道下跪,二夫人小产这事本来可以掩盖过去,可是如今左相都已经来了,恐怕想瞒不过去已经没那么简单了。
为首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心思各异,见到左相的那一刻难免心虚了几分。
她们眼下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夫人叫她们半得到事情如今还未全部办好,这左相便来了。
左相绕过跪了一地的众人,直奔二夫人的屋子。
可刚到门口却被丫鬟给拦了下来:
“老爷,如今二夫人小产,里边儿的东西都不干净,您还是莫要进去了。怕脏了您的眼睛。”
丫鬟极力劝阻,左相黑着脸,他心中的额怀疑被渐渐放大。
“有何见不得人的?本相的妻子本相还不能瞧了?”
他恶狠狠地将前来当路段额丫鬟给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丫鬟疼得直叫,可是看到左相那个阴沉沉的脸色,只得咬牙自己忍了下来。
可是他这番举动却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这在以往,宰相可从未来二夫人的院儿里,哪怕二夫人被家丁欺负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多管闲事。
但如今却让他们都捉摸不透了。
“你们说,老爷不会对二夫人死灰复燃了吧?以往老爷可是从未管过二夫人的死活的。今儿倒是反常,二夫人莫不是要重新得荣宠了?”
“不能吧。二夫人不早已经便和老爷决裂了吗?你们还记得吗?当年可是二夫人自己要和老爷和离的,老爷一气之下便将她给送进这冷冰冰的后院儿了。可见老爷对二夫人的感情已经烟消云散了。”
“那他为何来瞧二夫人?还是这般大动干戈的样子?”
“那便不知道了,再瞧瞧吧。”
众人纷纷对左相这样古怪的行为感到怀疑和好奇。
而不听劝告的宰相此时已经瞧见了正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二夫人。
她单薄的身子瞧着颇为纤弱,惨白的脸色毫无血色,那模样瞧着好似即将过世一般。
左相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个模样,他明明还记得先前的那个她可不是眼前这般惨状。
见到她如今这个样子,心中藏着万般怒意的他此时只憋出了一句‘你怎会变成这个模样了?’
气息渐渐消散的二夫人听见他的道声音,这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刚睁开眼便瞧见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自嘲一声,听起来带着万分绝望:“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闻言,左相心头的怒意又顿时上来了。他怒气汹汹走近她的床榻,想骂她不知好歹。
可是瞧见的却只有她瘦弱苍白的面庞。
那一刻似乎所有谩骂都说不出口。
他竟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她的榻旁,伸出了手想要去摸摸她,却被她给倔强躲开了。
左相心底有几许悲哀,他们何时走到了这个地步?
他和她是青梅竹马也是两小无猜。
她名叫梅苑,是地州上李家县令的女儿。
他当时不过是个穷秀才,是她陪着他进京赶考,日日夜夜陪在他左右。
他考取功名后便步步高升,一路到了这个位子。
他也履行了少时的承诺将她给取回了家做了宰相府的大夫人。
但后来他却遇到了爵爷府上的千金,为了功与名,他娶了爵爷家的千金,将她降为了妾。
或许她说得也对,他就是宠妾灭妻。
可是他若不这样做,那他又如何才能坐上如今这个位子?
“梅儿,我知道你怪本相,但是本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又何必这般?”
左相心里纵使愧疚,可出口的话却不是心中所想。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那句话。
梅苑冷笑一声,只觉得十分可笑。
她那十年都是葬送在眼前这个负心汉的手里了,如今倒是还来怪她的不是了?
“左相大人,您说得对,您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我的不好。可你也不过是一个贱人罢了,你又哪里来的底气来说我?”
梅苑挣扎着着从榻上坐了起来,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何德行。
她也知道他们早已经走到尽头了。
左相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他太惯着她了!
“梅儿,你不要这般无理取闹了。本相繁忙之中才抽身前来探望你,如今倒是本相的不是了。你到底要本相做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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