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埃里克捧腹大笑。
“抱歉啦~”达芬奇吐了吐舌头，说道：“没想到，新人君被我吓坏了。”
“是我没有搞清楚。”中原中也往下拉了一下帽子，挡住自己的表情。
埃里克停止大笑，叩问：“中也，你就这么在意自己的身高问题吗？”
“当然！”中原中也猛地抬起头，攥紧戴着黑手套的双手，咬牙切齿地说道：“某个混蛋，老是拿身高来嘲笑我！”
“这样啊……”埃里克抬起头，想道：‘应该是太宰治吧。’
“不过，【血统因子】的改造手术并不可取。”达芬奇认真地说道：“如果从胎儿、或者没有成形的胚胎着手，还比较容易实现。可是，你已经成年，即便改造手术顺利，手术之后的你，不会再拥有原来的身体……”
“你——”达芬奇指着中原中也说道：“你还是喜欢你现在的身体吧？”
“……”中原中也把双手放在胸膛上，感受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肌肤传来的热量，认真地回道：“是。”
“那就不要考虑改造手术。”达芬奇认真道：“这个世界上，食物蛋白质的含量出奇得高，你没看见吗？很多普通人的身高都超过了两米。”
“所以，中原中也的身高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不对……”埃里克认真地思考道：“应该是隐藏于人群之中？”
中原中也：“……”
达芬奇没有理会埃里克的插科打诨，安慰道：“中原中也，你才22岁，还有成长空间。”
“真的吗？！”中原中也激动万分，上半身从桌面上探了出去。
“我先给你做个检查吧。”达芬奇催促道：“你先躺上去。”
“好。”中原中也动作麻利地躺在类似床的位置上。
达芬奇抬手按了下按钮，机器启动，中原中也全身缓缓传送进里面。
“这个仪器和我之前世界的机器几乎一模一样。”中原中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看来，各个平行世界里的检查装置，发展的路线都差不多。”达芬奇含笑回了一句，又面容一肃，说道：“闭上嘴，很快就会完成。”
“……”
经过一系列检查，达芬奇一边翻看中原中也的检查报告，一边说道：“身体的密度很强，混合了不知名的因子……这是你的能力吧？”
“嗯。”中原中也点了点头，解释道：“那是我能力的真正形态，一旦开启‘污浊’形态，我可以操纵周围的重力因子……”
“只不过，本人无法控制这股力量，力量用尽而死之前都无法停下。”埃里克在后面补充道。
“呜哇……”达芬奇惊叹道：“同归于尽的招式吗。”
中原中也满怀期待的眼神，开口问道：“达芬奇博士，我还有希望吗？”
不知不觉，中原中也学杰诺斯，也给达芬奇加上博士。
“有哟~”达芬奇转动手中的钢笔，笑道：“你的身高，或许是因为重力因子的原因从而长不高。不过，在绝世的万能天才——达芬奇的帮助下，一定可以帮你成功增高！”
中原中也九十度弯腰道谢：“万分感谢！”
“嗯。”达芬奇颔首，说道：“你先等一会儿，我给你制定增高计划，一定要按照我的计划来。”
“是！”中原中也安安静静地端坐在对面。
埃里克举手问道：“没有我的事，我可以走了吧？”
“哦，中原中也需要大量进食海王类的肉，补充蛋白质……”
埃里克立即道：“我让埃吉尔做出航准备。”
“猎手呢？埃吉尔的攻击威力虽然不错，但是面对皮糙肉厚的大型海王类……”
“我、我跟着她一起去……”
“很好。”
……
“布鲁布鲁布鲁”
身披墨绿色大衣的龙伸手拿起话筒，电话虫睁开触角上的眼睛，却没有声音从电话虫的嘴巴里传出。
“……”
“卡拉斯，你忘了把扩音器打开。”
“……抱歉。”电话虫模仿出卡拉斯的声音：“龙，我把事情搞砸了。”
“出了什么问题？”龙关切地询问：“卡拉斯，你没事吧？”
“我没事。”卡拉斯顿了顿，继续讲道：“海军本部和世界政府因为战争接连失利，北海各国出现不同程度的暴乱。”
“不少国家的国王趁此加税征收，这些国家催生了不少无法生存、被迫出海的海贼团。”
“我认为，趁此动乱之际，可以有效的发动革命，鼓舞平民拿起武器反抗暴政。”
“嗯。”龙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在北海，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决定。”
“可是，我却失败了……”卡拉斯的声音里蕴含着唯有熟人才能听出失落之情。
“你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我和你一起复盘。”
“……”卡拉斯详细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静待龙开口。
“鼓舞人民对抗海贼，和鼓动人民反抗暴政的策略并不一样，我们需要大义和名分。”
龙说道：“而且，民众虽然遭受国王盘剥和压榨，大部分民众却依然可以生存下去，这是他们无法狠下心来反抗国王的主要原因。”
“我们就只能看着他们遭罪？”
“……是的。”龙身为领袖，心肠不得不硬起来，说道：“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人民醒悟，而不是用武力推翻暴政。”
“我们无法一直拯救人民，只能帮助他们、启发他们，让他们领悟反抗暴政的精神。”
“这是我们的宗旨，卡拉斯。”
龙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丝无奈，卡拉斯听出来了。
如果龙不是真心想拯救绝大多数人，也不会叛出海军本部，奋不顾身地投入到革命军的事业当之中，整日与狂风、沙尘为伴。
“我明白了。”卡拉斯点了点头。
“如今，北海的局势混乱，是革命军发展壮大的好机会，卡拉斯，要辛苦你了。”
“没关系。”
“另外——”龙提醒道：“埃里克肯定想占领整个北海，北海的面积不小，短时间内，可能不会与革命军产生交集。”
“不过，革命军迟早有一天要面对拂晓海贼团，在这之前，尽可能避其锋芒。”
“虽然他对革命军并无恶意，拂晓海贼团也没有对我们出过手，但是，他们在猎杀能力者这件事上无可争议，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明白了。”卡拉斯听完龙的叮嘱后，挂断电话，仔细梳理了一遍脑海内的计划，随后全身散化成群鸦，离开原地飞向远方。
站在阳台上，龙眺望远方，遍布黄沙和乱石的景色显得十分荒凉，龙看着几乎一成不变的景象陷入沉思。
……
“轰轰轰！”北海支部，外面响起火炮的轰鸣。
“快！快！快！”
海军基地内的海兵快速奔跑，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快速抵达自己的岗位。
“一天天的……”一名海兵咬牙切齿地道：“这些海贼，没完没了！”
“自从拂晓海贼团对海军发布悬赏令，这群海贼就经常袭击我们支部。”
“安心啦~”一名海兵漫不经心地说道：“海军支部周围布置了大量火炮，就凭这些海贼微弱的火力，根本轰不破支部的防御墙，也攻不进海军支部。”
“话是这么说，可海贼每天都来袭扰支部，有时候甚至在半夜开炮，导致我最近的睡眠质量差了不少。”
“谁让我们的基地长是准将呢？”一名海兵自嘲道：“四海支部比本部的军衔低三级，准将即便减成少校，也是拂晓海贼团的悬赏对象之一。”
“我听说，基地长是上校军衔的基地，很少遭受海贼袭击。”
“要不然，我们联合举报基地长，趁机换掉现在的长官？”
“你在开什么玩笑？”一名海兵嗤之以鼻，嘲笑道：“我们支部统领着附近十几个北海支部，就算换一个基地长，他的军衔也是准将！”
“才一两千万的悬赏金，这群海贼至于这么拼命吗？”又一名海兵抱怨道。
“钱是小事，如果能让拂晓海贼团看上，招揽至麾下，这是钱财无法比拟的！”
“你们在聊什么天！”这时，担任基地长的准将进入作战室，怒吼道：“海贼正在炮轰支部，你们居然在作战室聊天！？你们还算合格的海军吗！？”
“……”一众海兵低头不语。
基地长问道：“现在的战况如何？”
“报告长官！”一名海军起身敬礼道：“共有三艘海贼船进攻我军支部，我军已击沉一艘，另外两艘很可能就此逃离。”
“很好！”基地长颔首，下令道：“马上做出航准备，别让那两艘海贼船跑了！”
“是！”海兵立刻拿起电话虫传令。
“呵！”基地长看着海面上开火的海贼船，冷笑道：“多亏拂晓海贼团发布的悬赏令，我们才能这么轻松地剿灭海贼，这十几天剿灭的海贼数量，都快赶上去年一年的工作量。”
他在心里补充一句：‘凭借这些军功，相信我很快就会得以升迁，然后拿到海军本部的调令离开这里……’
‘在此之后，大概就会在伟大航路的某个支部中，担任一名中校吧……’
‘这样，我就不会成为海贼的主要目标吧……’
基地长遐想着未来的升迁之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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