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继续吃饭,吃着驴肉馅饼,香菱突然想念起了现代吃的酱油,那可是馅饼、饺子、包子伴侣啊,就连自己做的卤驴肉,没加酱油都像少了灵魂,香菱决定这几日闲暇下来就弄一弄。
现代时,香菱并没有亲手做过酱油,但在粮库上班时,老板和老板娘倡导绿色饮食,因为自家粮库收各种杂粮杂豆,便动手研究各种吃食。
除了自制豆瓣酱、自酿酱油,还用古法笨榨豆油、酿酒等。
有道是楚王好细腰,上行而下效。有这样的老板和老板娘,整个粮库的行政人员,全都成了动手达人、美食达人。
手工做酱油的步骤,和做豆瓣酱的前面大部分步骤是相同的,也是泡豆、煮豆、发酵、起霉,只不过发酵的时间更长,豆瓣酱整体做下来要半个月,而酱油要四个多月。
香菱决定试着酿一些,除了自己家吃,还可以推入市场尝试一下销路,销路好,明年就可以大批量做,自己家就又多了一个稳定的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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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裕关关隘,蝠翼居。
贾小六偷偷瞟了一眼仍旧埋头书册里的杨卿玥,忍不住用右脚脚背蹭了蹭有些发酸发痒的小腿。
杨卿玥翻了下书页,吓得贾小六不敢动作,如同金鸡独立一般。
良久,杨卿玥的视线才从书册中移出来,挑起眉毛,淡然问道:“贾小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禀告啊?”
“......”贾小六怔忡,随即恍然,大哥肯定是看见刘铭洋回来了,想知道褚姑娘的事,又不好直接问刘铭洋。
贾小六答非所问道:“大哥,军备库重新清点过了,新入库粮食十二万斤、棉服五千套......”
“苏家订制的棉服送回来了,听说苏家整合了不少散布庄的绣女,做工速度很快,抽查了百件,棉花全新,做工合格;向家订制的棉服还没送过来,听说找不到其他散布庄合作,自家的女工又累吐血了两个,进度很慢,肯定得延后了,至于延后多少天,得看向家后续能不能找到合作的女工......”
“军妓营的姑娘们已经登记入册,原名、现名记录在内,现在一共八十六名,这是花名册.....”
贾小六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郑重的递到杨卿玥面前的桌案上。
杨卿玥皱了皱眉头,心知肚明贾小六在跟自己打太极,他这样,只说明褚香菱平安无事。
想到这一点,杨卿玥也不着急了,状似无意的翻着花名册道:“王督军去视察过了?可有说什么?”
贾小六忍不住笑道:“那老淫-虫,满怀希望去看了,看着姑娘们一个个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浑身腌臜不堪,好不容易洗干净了两个,没等提起兴致,又闻到了难闻的狐臭味儿,啥好心情都没了,还是大哥厉害!”
杨卿玥挑眉道:“胡说什么呢?这些乡野姑娘从小就生活在山窝窝里,脏了点,差了点,身上有点味儿,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大哥,你确认是正常的?”贾小六一脸的不可思议,明明是杨卿玥为了不让姑娘们被王督军看上,让军医在姑娘们的吃食里撒了药粉。
吃了药粉的姑娘们,腋下传出来的味道可难闻了,像极了粗野汉子的狐臭,甚至更臭,就算洗了澡也洗不净,害得王督军对这些姑娘都没有幻想了。
也有几个姑娘自作聪明的,发觉吃食有问题,打死不吃,身上没了味道,反倒把自己坑了,成了王督军的玩物。
贾小六一脸惋惜道:“现在的王督军,逢人便讲,说咱临安城水土不好,女人大部分都有狐臭,估计以后皇宫再选秀女、安王再选美人都得把咱临安县划掉了。”
杨卿玥不以为然道:“你怎知临安城的姑娘们一定愿意进宫当秀女,或者愿意给安王暖床?”
别人不知道,杨卿玥可以笃定,褚香菱肯定是不愿意的。
贾小六被噎得哑口无言,半天没动静。
杨卿玥不耐烦道:“还有没有其他汇报的了?”
贾小六忙不迭答道:“私盐贩卖案查到了一点线索,目前只查到了贩卖盐石的出处,并没有发现盐石的藏地......”
杨卿玥轻眯了眼道:“贾小六,你确定没有别的事情禀告了?”
贾小六心中不由得腹腓道:自己想知道褚香菱的事就直接开口问呗,非得拐弯抹角让别人主动汇报,再这样磨叽下去,自己的腿就要累折了。
贾小六暗自吐槽完了,一本正色道:“末将让刘铭洋去调查了褚姑娘牛肉的出处,是褚家的邻居,一个叫王文谦的秀才给的牛肉,有官衙备过案的销牛契印章,已经无事了。”
杨卿玥轻“哦”了一声,状似漫不经心的把视线放回到花名册上,淡然道:“春试在即,即使有销牛契在手,寻常秀才怕声名不好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吃牛肉,除非衙门里有依仗。”
贾小六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道:“明白,末将马上亲自去查这王秀才的背景。”
贾小六刚要出屋,身后突然飞过一件蓝色影子,本能的回手一接,一团蓝色的绸衣扔入怀中。
贾小门莫名其妙的看着杨卿玥,杨卿玥仍旧保持着看花名册的姿势,淡然道:“衣裳破了,也脏了。”
是那件湖蓝色的衣裳。
贾小六的白眼已经翻出了天际,突然觉得,自己做为属下,应该多为大哥“着想”,比如说,那套带血的衣裳,不能扔,得洗出来,勤俭是大哥的一贯优良作风!
待贾小六走了,杨卿玥嘴角上扬,轻轻放下书册,想要合上,突然看见一页纸上,清楚的写着:褚香苇,十五岁,临州城临安县褚家村人,现名,褚九月。
杨卿玥的眼色不由得眯了眯,自言自语道:“褚香苇?褚~香~菱?”名字怎么会这么相像,不会是姐妹吧?
...
第二日,香菱早早的起来,把焖了一宿的酱驴肉从锅里捞了出来,用油纸包包了无数块儿,给何家、刘家、李家、葛长林家、里正家、褚老太公家各送了一块儿,给褚庄送了七八块,装了满满一小篮子。
而苏小曼呢,又担负起给褚夏送饭的任务。
送完几家驴肉,往家走了时候,半路上遇见了张小草,一手拄着后腰,在路上慢慢的走着,走到了前面,又转回来走着。
明明还没有显怀,却做着异常夸张的动作,最可疑的是她散步的地方,刚好路过褚刚家门前。
这明显是用她的怀孕来恶心褚刚和她前婆婆,香菱心底对张小草的厌恶又多了一层,甚至超过了对她丈夫张仁的厌恶。
张小草想要与香菱打招呼,香菱没有理会她,想直接绕过去,路过她身后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子怪草的味道。
香菱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种草味道有些腥,只有农家在杀牛宰羊时才会用来掩盖膻味儿。
张小草一个孕妇,身上这么重的腥草味,只会让她害喜害得更严重,那她为什么抹这种草?
难道吴家的那四头牛,张仁还没有找机会脱手?因为见过牛,所以用这种草掩盖味道,张小草粘上了味道?
香菱正猜疑着要不要跟踪张仁一探究竟,褚刚家的院门一开,褚刚急匆匆的跑出来追赶张小草而去。
香菱欲言又止,她十分想提醒褚刚,张小草现在己为人妇,不应该再这样纠缠不清,但褚刚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太友好,好像他与张小草分开,她成了最魁祸首似的。
香菱及时住了口,就算她想管,褚刚也已经跑没影了。
本来猜疑的香菱顿时索然无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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