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杨静姝为自己的小命担忧的时候,安王已经把她的亵衣衣角上撩,露出少女平坦的小腹,止血包扎。
杨静姝生无可恋道:“既然王爷要杀末将,还给末将包扎做什么?”
安王狐疑道:“孤为何要杀你?”
杨静姝一脸苦相道:“末将知道了王爷的秘密,王爷不得杀末将灭口吗?现在是杀末将的最好时机,可以栽赃给胡人。”
安王扑哧一声乐道:“你爹是孤的人,你也是孤的人,孤自然坦诚相待。”
“我是你的人?”杨静姝脑子有些打结了,随即想到,安王可能指的是效忠于他,自己爹一直孝忠于安王,安王想当然的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一定是这样。
伤口包扎完了,安王给杨静姝小心翼翼的穿好衣裳,自己的也穿好了。
杨静姝沉吟道:“王爷,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末将不会说出去的,王爷不必担心。”
安王诧异的看向她,脱口而出道:“孤看了你的身子,你不在乎?”
杨静姝不以为然道:“战场上刀枪无眼,受伤是家常便饭,只要活着,哪会在乎其他。王爷请放心,末将不在乎,王爷也不必介怀。”
她说的倒是实话。
她久经杀场,每天生命悬于一线,在她的认知里,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活着是服从命令的基础,人除生死无大事。
虽然,刚才,被看了身体的她,也很害羞,也很委屈,但想开的也快,臭皮囊而矣,她总不能学那些闺阁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忘了吧,忘了吧,杨静姝这样告诉自己。
安王不满的看着杨静姝,一字一顿道:“可是,我在乎。”
安王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连自称的“孤”都忘了,直接称“我”,可见内心很不平静。
杨静姝:“......”
安王眼睛死死盯着杨静姝的眼睛道:“我,非常介怀。”
杨静姝:“......”
杨静姝脑子打结了一般,安王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看了自己,自己不在乎;她看了他的,他却在乎,所以呢?是说自己必须嫁给他吗?
杨静姝吓得忙摆手道:“王爷是男人,不拘小节......”
一个大男人,死矫情什么?凭安王的身份地位,虽然没有正妃,金屋藏娇、青楼狎妓的事儿肯定没少干。
安王立即明白了杨静姝的意思,嘴角上扬道:“小时候伺候过我的奶娘、偷看我洗澡的宫女,都被皇祖母赐死了,你是第三个......”
杨静姝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有被皇后娘娘赐死的危险?
杨静姝虽然不怕死,但总觉得这样死实在是军人的耻辱,连忙劝解道:“王爷,我这人脾气爆,还善妒,偏武功还不错,一般人拿我没办法。您如果娶了我,后宅里连只雌猫都剩不下。与其日后相看两生厌,不如我们一起就把刚才的事儿忘个彻底,我跟着我爹,一起效忠于您......”
安王挑眉狐疑道:“绝对效忠本王?”
杨静姝忙不迭的点头道:“绝对效忠。”
安王:“那我命令你给我生孩子,别的女人给我生,我不放心。”
杨静姝惊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鬼命令?效忠是指负责保护生命,可不是负责制造生命。
杨静姝的脸憋得殷红殷红的,半天才结巴道:“末将的效忠,是指保护王爷的安全,不包括繁衍子嗣。”
“哦。”
安王看着如炸了毛似的杨静姝,没有再逼迫她,而是看着二人所处的环境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时间长了郁达会找过来,我身上已经没有火雷弹了。”
见安王不再纠结于“谁看光谁”的问题,杨静姝终于松了口气道:“我受了伤,您不会武功,不宜冒然出去。我已经给我哥发了求救信号,希望他们在郁达找到之前找到我们。”
很快,洞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有人开始搬洞口的石头,杨静姝忍痛站了起来,本能的把安王护在身后。
安王看着身前倔强的身影,眼里满是星光闪耀。
安王不由得迈前一步,与女人肩并肩,手里拿着一只针筒暗器,对准了洞口,决定与这个效忠他的女子并肩作战。
洞口打开了,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不是胡人,而是凌卿玥、褚香菱和杨忠国,以及安王的侍卫统领安雪源。
杨静姝紧绷的身子登时松懈下来,安王忙扶住了她。
侍卫统领安雪源一下子扑到安王面前,单膝跪倒道:“末将救驾来迟,请王爷治罪。”
香菱忙走了进来,把杨静姝扶到自己身边。
安王没有反对,把杨静姝交给香菱,自己皱着眉头看着安雪源,鼻子里闷哼一声道:“你是有罪,罪过还不小,从今天开始,你就贬为副统领吧。”
“啊?是。”安雪源满心的委屈,自己已经以最快速度驰援了。
他想寸步不离的保护王爷,是王爷说要什么微服私访、体恤民情,让他带着侍卫守在褚家村五里外,村里出了事,他丝毫没有耽搁的来了,结果,这么一会儿,就由正统领贬为了副统领。
安王转脸对杨静姝道:“昭和将军,你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忠诚有嘉,孤甚感心安,以后你就做孤的侍卫统领、随侍孤左右吧。”
“不行!”杨静姝慌忙答道,直觉告诉他,这个安王对她,没安好心。
安王挑了挑眉道:“孤救了你的命,是你说要效忠孤王的,难道你想以另一种方式报恩?”
另一种方式是什么,杨静姝不傻,自然明白,立即闭嘴不吭气了。
杨忠国对杨静姝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他自然不愿意妹子一个大姑娘侍候在安王身边,可是他人微言轻,只能回去向父亲禀告,由父亲找个借口回绝安王爷。
见杨静姝如乖顺的猫不再炸毛,安王爷飒爽英姿的走出山洞,如果忽略他的土拔鼠般的涂满褐色药膏的脸的情况下,倒颇有种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风姿。
走出山洞,莽莽山林,不辨方向,安王向安雪源挑了挑眉,示意他带路。
安雪源一脸苦相道:“爷,小的也不识得路,是凌夫人带路寻过来的。”
这一路,凌夫人一路寻找,走的路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七拧八歪的,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是这样,竟然真让她找到了王爷,还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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