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极具压迫性的吻逼近,舒念微反而有些怂,脚步默默向后。
只是身体刚退开,纤腰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揽住,猛地拉了回去。
“躲什么?”封南修沉声质问,喉咙间隐隐的低笑,似乎在调侃舒念微的胆小。
舒念微被激起斗志,仰起头,狠狠的在男人唇上啃了一口,然后快速闪退。
封南修勾了勾被咬痛的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只不过刚刚倾身向前,就听厨房外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可可爱爱,却又带着挥不去的魔性。
男人眼眸倏然一沉,随后将视线转至厨房门口。
脚步声走到门口忽然停了,接着,门框边缘探出一撮细软的毛发,然后额头、葡萄眼、鼻子,嘴巴,直至露出整张小脸。
小家伙动作神秘迟缓,想藏却藏不住的模样,瞬间萌化了舒念微一颗老阿姨的少女心。
“唔,宝宝,快过来,有没有想我?”
宫羽立刻迈着小短腿扑进舒念微怀里,“想姑姑。”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此刻装满了舒念微。
“真乖。”舒念微吧唧一下亲在他额头。
身后,某只被冷落的大宝脸色黑沉,满眼控诉。
比亲他的时候认真。
冰糖雪梨羹一直到晚饭后才被端上桌。
封南修一碗,宫羽一碗,剩下的小半锅直接安排到舒念微面前。
“额……这么多?”刚才可是吃过晚饭了,当她是猪么?
封南修看着她,面不改色,“这梨软烂,好消化,多吃点。”
宫羽也瞥向她,十分赞同的点头,“好消化,小姑姑要吃光光,这样咳嗽才能好。”
“咳咳……”舒念微被呛了一下,“我已经不咳嗽了。”
话音刚落,一大一小两双眸子直接凝在她身上,大的审视,小的直接露出三分委屈,控诉舒念微说谎。
好吧,她刚才还咳了,虽然是呛的。
舒念微妥协的垂下头,默默的拿起一个超大号的勺子,舀了冰糖雪梨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见她吞了下去,对面的两个人才垂下头,动作、神态,同步的如出一辙。
被两个人同时盯紧的结果,就是舒念微吃光了冰糖雪梨羹,然后肚子鼓鼓的,拉着一大一小在别墅里散步两小时才勉强消化的差不多了。
宫羽的社恐似乎只有在舒念微和封南修面前不会发作,所以给他洗澡换衣服的事情几乎都由舒念微包揽。
将小家伙哄睡后,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的卧室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男人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斜靠在床上,似乎正在看今日份的财经报纸。
舒念微走近,封南修倏然抬头,雕刻一般的棱角带着控诉,似乎很不悦。
“头发怎么不吹干?”她试着转移话题,神经高度紧绷。
封南修不答反问:“知道回来了?”
舒念微:“……”为什么她听出一种独守空房的委屈感。
她瘪瘪嘴,亲自动手给封南修擦干头发,然后笑着解释:“宫羽刚刚才睡着,他那么小,我总不好丢下他吧?”
封南修漆黑的眸子紧锁在女孩儿的脸上,低道:“有佣人。”
舒念微满眼无奈。
这男人,明知道宫羽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还说这么违心的话。
她咂吧咂吧嘴,“不然你和我一起哄他?”
“额,下次我早点回来?”
无论她说什么,男人始终不为所动。
舒念微低了下头,小声说:“那明天就把宫羽送……”
封南修回头,冰冷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一丝纠结中带着那么一丢丢期待。
舒念微眉眼一挑,气的咬牙,开口道:“你休想,封南修,你不可以这么专权,宫羽是你带给我的,你不能残忍的等我喜欢他了,就把人送走。”
“就像我给故故骨头,我不能让它看看就拿走,得吃的着,啃得到,做人要讲道德。”
听着女孩儿的话,封南修的脸色变的比刚才还难看,“你说什么?”
舒念微梗着脖子,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不可以专权,不可以不讲道德,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一句喜欢,瞬间软化了封南修心底的一丝怒意,他嘴角颤动,半晌,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明知道舒念微在故技重施的耍小把戏,还是忍不住为之触动。
舒念微观察着男人的脸色,乘胜追击,“封大总裁竟然吃一个娃娃的醋,小气死了,明明知道我只让你抱抱,只让你亲亲嘴,只跟你睡一个被窝,只……”
“舒念微。”男人的眸光因为她的话陡然炙热,如同火焰,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舒念微吞没。
她太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气焰瞬间被压灭,拔腿就要跑。
只不过刚转身,就被男人拽了回去。
身体一阵失衡,舒念微的后背紧紧的贴在床上。
封南修欺身而上,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这是你自找的。”
感受到男人的手,舒念微蓦地瞪大眼睛,卧室的灯猛然灭了。
一片漆黑中,旖旎满室。
第二天醒来时,舒念微捂着酸疼的腰,狠狠皱眉。
该死的臭男人,当她是玩偶啊,玩命儿的折腾。
她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纤白的脚用力摩擦床单,以示对封南修的不满。
舒念微在床上磨蹭了很久,才勉强起床。
上午十点,她坐在晋叔的办公室内,面前是一沓比她还要高的文件。
晋叔说:“这些都是先主留下的未曾谈完的生意,不过有些合伙人已经改投别家,余下的,还一直和地下交易所有来往。”
舒念微看了就觉得头晕。
“所以,这些都要重新整理?”
晋叔抿着唇,算是默认了,随后又解释道:“这些东西只有主子能碰,所以……”
“停。”舒念微站起来,直接搬了一沓文件递给晋叔,“我觉得你们都可以看。”
晋叔迟疑:“这,这不合规矩。”
舒念微:“规矩都是人定的,现在我是这里的主,我就等同于规矩,我说可以就可以。”
然后也不管晋叔同不同意,拿起旁边独一份的文件。
一份继承文件摊开,舒念微眉宇一紧,眸光幽如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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