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间的笑意瞬间浓了。
“老公。”舒念微走过去,环住封南修的手臂,扬起下巴,“有人想发善心做好事呐,要不要帮他找找门路?”
“嗯?”封南修配合的皱了下眉。
“喏,简博彦,你应该认识吧?以前……是个陌生人,现在的话,算是个陌生的妹夫吧。”
已经是妹夫了,却还是个陌生的妹夫。
简博彦听着这样的称呼,满嘴苦涩,尤其看着她挽着别人的手臂喊别人老公的时候,更有种深深的窒息感。
仿佛满脑子都是当年那段钢琴的声音,让他的世界都跟着乱糟糟的。
“你,你们……”
再开口,简博彦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
舒念微连忙拉着封南修后退,“离远点,当心遇到碰瓷的,把整个封氏都赔进去,我还要老公养,还要给老公生猴子呢。”
封南修瞥着她生动的表情,和真实的嫌弃,刚才产生的那一丝不悦,也跟着烟消云散,很配合的‘嗯’了一声。
两人绕过简博彦,拿钱付账,回转时,又在简博彦面前顿了一下。
“喜欢做善事,封氏有很多平台。”封南修低声说着,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赤果果的无视,又一次在精神上打压到了简博彦。
简博彦站在原地很久,似乎想不通封南修那句话的意思。
直到简家的电话打过来,告诉他公司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亏了五千万。
简博彦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
这一刻,他在京都,在上流社会的优越感,全部都土崩瓦解,只留满身的狼狈,掩都掩不住。
简博彦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舒雪韵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原本是想演一下情深义重。
可是看到简博彦这副模样,又想到公司亏的那五千万,直接炸了。
“简博彦,那五千万,你挪去哪里了?”
简博彦蹙眉,看着舒雪韵不修边幅,满脸贪婪的模样,顿觉一阵恶心。
他干呕了一下,脸色黑沉一片,刚准备回房间,就被舒雪韵拉回来。
“简博彦,你摆着这副失恋的表情要给谁看?舒念微么?
呵,异想天开,你也不照照镜子,跟封南修相比,你有哪一点是能放的上台面的。”
想到他一直惦念着舒念微,舒雪韵就觉得快疯了,声音也跟着歇斯底里起来。
“她根本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还在执着什么?”
简博彦被戳中心事,最后的一丝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他冷冷的瞥了舒雪韵一眼,回头转向门口,“喜欢发疯,你就疯个够。”
他的脚步决绝,毫不留情,舒雪韵立刻慌了,急忙追上去。
“博彦,不要走,我刚才失去理智了,你不要怪我。”她现在全身上下只有孩子这一个筹码了,如果生出来,真的不是简博彦的,那她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舒雪韵不想失去简博彦这个靠山,连忙调整自己的状态的,故意露出孕肚,可怜兮兮的开口。
“我和孩子,现在只有你了,我见公司亏了那么多钱,着急了些。
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正常营业的舒雪韵,颜值和演技还是在线的。
只是简博彦厌恶透了她,现在看着她那副组做作的表情,就会和舒念微那张灵动鲜活的脸做对比,更觉得恶心。
他停住脚步,将厌恶表达的清清楚楚,“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博彦……”
“能给我简博彦生孩子的人有很多,你以为,简家缺你肚子里这一个?”
他眼眸中带着血腥,舒雪韵登时怕了,“博彦,你这话,什么意思?”
简博彦咬牙,“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随时都可以拿掉,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把我惹急了。”
舒雪韵惊了,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简博彦已经摔门离开。
房间内又安静下来,舒雪韵的怒意简直炸了。
“啊……贱人,舒念微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的贱人。”
不知道骂了多久,旁边的邻居报警说她扰民,才让她安静下来。
“阿嚏!”
舒念微揉了揉鼻子,微叹了口气。
一晚上,她已经打了无数个喷嚏了,也不知道是谁在骂她,总之,很糟心。
时钟指向八点,封南修很早就去了公司,只有舒念微慵慵懒懒的还靠在床上。
每个月特殊的那几天,舒念微觉得勤奋全部被懒癌细胞打死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起床吃点东西,房门忽然被敲响。
陈妈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笑的一脸慈祥,“夫人,吃点东西吧。”
“封爷特意交代了,您这两天需要吃点清淡的,所以只熬了些粥,还有我自己腌制的小菜。”
摆好小桌子,陈妈又像是想起什么,拿出保温桶,倒了一碗姜茶给舒念微。
“还有这个,是封爷离开之前亲手煮的。”陈妈想起封南修煮姜汤的模样,就忍不住低笑出声,“您没看到,封爷一边拿着菜谱,一边切姜丝,调红糖,认真的活像是在做满汉全席一样。”
舒念微喝了一口,也跟着笑了。
“很好喝。”
“当然了,封爷担心口感不好,亲自尝了很多遍,一直在加红糖的量,就怕您喝了辣,或者甜度太高。”
陈妈哀叹一声,“我在封家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封爷对谁这么上心过。”
别说女人了,就是老宅的那几位,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他们夫人,真的是生活在蜜罐里了。
舒念微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毕竟上辈子,封南修也曾这样对过一个女人。
甚至,比现在更细心,几乎掏出心肺的对一个人好。
想到自己当年毫不留情的拒绝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好,舒念微便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
她觉得自己在别墅待不下去了,呆的越久,越容易想起往事,糟心。
吃过早饭,就回了研究所。
只是刚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
程诗诗垂着头,似乎是哭了,陈萱萱义愤填膺的站在一旁,嘟着的嘴,仿佛能挂上一个酱油瓶子一般。
“怎么了?”舒念微低问。
两人同时回神。
程诗诗愧疚的垂头。
陈萱萱怒道:“还不是叶诗妍那个不要脸的,什么恶心事都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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