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走到跟前的时候,两手猛地向四周一挥,一道白色的粉末飞扬而出,那五个人在一瞬间全部倒了下去。
影三嘴角还挂着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青崖,差点忘了青崖是大夫。
“只是强效迷药。”
青崖说完赶紧过来给影三看伤口,刚刚中了一剑在肩胛骨,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从怀中掏出一颗止血药喂他吃下。
然后又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正准备给晕倒的几个敌人喂毒,被影三拦住了。
他挣扎着起来,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给了几人致命一剑,直击心脏。
因为用力,伤口上的血顿时又涌出来。影三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能走吗,这里不安全。”青崖皱眉,四处望了望,不知道是哪一条巷子。
无论如何,要赶紧离开,前面那几具尸体被发现他们便吃不了兜着走。
“找个地方,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影三试着起身,一阵剧痛袭来,他只皱了皱眉,便强忍着站了起来,“走吧。”
夜很深了。
他们找了一处没有人住的旧屋,青崖为他清理了伤口,上了药,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包扎着。
油灯发出点点亮光,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现在并没有完全解除危险,影卫几乎全军覆没,接应的人起码要明日才到,在他们发现薛论的时候,就传了消息出去。
在这一日里,薛论有一百种方法找到他们。
影二最佳的做法,应该是出城,这座宁城,多待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
只要出了城,依照影二的实力,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甩掉他们。
但是,意外?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呢。就像他们原来也不知道薛论埋伏在这里一样。
还有夫人?夫人去了哪里?
好多问题,他不敢去想。
花了好一会功夫,青崖才将伤口包扎好。
屋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月亮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上就黎明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影三飞快地看了一眼青崖,最终还是没有出声,他走出门,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青崖亦没有说话。
他们的职责,就是护着主子,他们的命,是主子的,主子有难,他们不能袖手旁观,无论什么理由。
屋子里灭了灯,青崖也出了门,卢婆婆还在别苑里,若运气好,没准还能救一条命。
与此同时,别苑里的卢婆婆幽幽转醒,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打了个寒颤。
灯快燃尽了。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喝。
摸了摸怀中的银票,定了定神,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悄悄地向屋外走去。
打开门,借着屋里的光,院子里一地的尸体吓得人魂飞魄散,卢婆婆神魂飞到九天外,终于出了府,连滚带爬地远离了别苑。
晨曦微光渐渐明朗,别苑外,离人归的人带着一身寒霜的玉陌一行人走近。
别苑大门大开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是这里没错,昨日影卫大人传了消息出去。”
玉陌下马快步进了院子,一路上都有影卫的尸体,心头突突直跳。
死了那么多影卫,可见对方可不是一般人。
若说皇帝手下还有什么势力能与之抗衡,也就只有西北那一支了。
在西北时,玉陌没腾出手来对付他们,没想到今日让他们烧了后院。
只是,如今再悔不当初也无用了。
身后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肉跳,看状况,这里经过了一场大战。
越往里,玉陌越害怕。怕看到不愿看到的场景。
终于到了院子里,尸体将地面填满了,玉陌快步朝屋子走去。
门是打开的,玉陌在门前却不敢进去。
屋子里有微弱的光,他的手抓在门框上渐渐用力,迈出的步子无比沉重。
屋子里空空如也。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一盆盆没来得及换出去的血水,和满屋子冰冰冷冷的血腥味。
还有不少,孩子的衣服。
玉陌的心剧烈撞击着,就要跳出来。
那些人,居然敢。
愤怒,无边无际的愤怒,要将人淹没了。
到处都是血,桌上,地上,凳子上,床上……
他走到床边,那里有一件换下来的衣服,正准备拿起,就被一瞥眼的那一件熟悉的东西勾住了眼神。
玉陌的手指,修长有力,一下一下摩挲着手中带血的琉璃玉佩,手掌用力,渐渐握紧,目露寒光。
身后影一来报,“少了十人,影二影三都不在。这些尸体死了两到三个时辰。”
玉陌沉下脸,声音带着十二月的寒霜。
“全城搜,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是。”
“找到薛论,杀无赦。”
玉陌半眯着眼,三个字如一道道冰刃,寒光乍现。
队伍里有专门追踪的人,很快便找到了两条路线,看脚印是有身手之人留下,一路都有大大小小的血迹,有些还有很重的行动痕迹。
除去这些,还有影卫们在各处慌乱中留下的线索。
很快制定出了路线,各自有人顺着追了出去。
玉陌直接去了府衙。
此时,府衙的知县大人刚刚被来找的县丞发现,叫醒,还处于懵逼状态。
回过神来,想起昨日听见的话忙问,“城中如何,可有大事发生?”
县丞立马报:“天还没亮的时候,太子殿下来了。”
“什么,太子殿下来了?”知县一跃而起,震惊间,已经忘了前面那一茬。
“是。”
“太子殿下?来宁城了?”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又问了一遍。
“对。”
知县眼冒金星,差点没晕过去。
这是撞了什么大运,前几日刚刚收到皇帝的圣旨,这会太子亲自来了。
好一会,知县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如今在何处?”
“不知。”
“还不快找。”知县大急。
县丞却是凑过来低声劝道,“不能找。”
“为何?”
知县不解地看着县丞。
这县丞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心腹,为人有些聪明,在他任职期间,出了几回好主意,解了当时的困局,很得他的信赖。
是以,平时,他也愿意听听这位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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